“人死不能複生。”柏靳南瞄了一眼正堂上柏悅桐的遺像,輕歎了一聲。
陸雲深額頭發燙,緊接著倒在了柏靳南的身上,之前柏靳南瞧著他以為是喝醉酒的緣故,臉色微微發紅,卻不料身為醫生的陸雲深也生病了。
柏正城一出來,就瞧見柏靳南扶著陸雲深坐到沙發上,他趕過去一瞧,陸雲深好似不省人事般。
“這……怎麼回事,靳南,他要是出了問題,我怎麼和陸老爺子交代。”柏正城和陸雲深的爺爺是世交,兩家有著多年的來往,也是如此,陸雲深竟然喜歡上了他的女兒。
此時麵對柏悅桐的死亡,大家心裏麵都不好受,柏靳南相比要淡定許多,他說:“我帶他去醫院,你就在家吧,放心,發燒而已,沒有大問題。”
說完,柏靳南已經扶著陸雲深離開了軍區大院,躺在車後座的陸雲深,迷迷糊糊之間,叫著悅桐的名字,柏靳南沒有說話,目光直視前方,眼裏的眸光卻暗暗消沉到了極點。
柏靳南扶著陸雲深進醫院的時候,撞見了帶著孩子從兒童區來的辛允喬,小肉包的樣子有些難受。
他是孩子的父親,麵無表情地擋住了辛允喬的去路,沉聲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付瀝北帶孩子出去的時候,小肉包還好好的,才過多久,孩子就上醫院了。
“扁桃體發炎,喉嚨向來不太好,引起的感冒發燒,不用一驚一乍。”辛允喬說道,她很少見柏靳南這副沉著臉也難以遮掩緊張情緒的表情。
“在這裏等我。”柏靳南必須將陸雲深安頓好,於是對要離開的辛允喬說道,她的臉上掛著心虛,他看得出來,所以才要急於逃離一般地飛速離開。
辛允喬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一樣,還是抱著孩子往前走,柏靳南也不攔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厲:“等我出來,倘若沒有瞧見你們母子倆,後果自負。”
辛允喬知道這男人向來說一不二,這話不是威脅,卻很嚴肅,柏靳南見她站在那裏沒有動了,柏靳南放心離開。
“麻麻,這死男人是在威脅偶們麼?”小肉包對柏靳南可以說又愛又怕,尤其是經曆上次在靈堂上發生的事情,心裏就像是留下了陰影一樣,此時沙啞著嗓音問辛允喬。
她石化,‘死男人’誰教孩子說的,她不得而知。
“不是,他是讓我們等他,他這是怕我們走了。”她不知道柏靳南現在是什麼心理,為什麼從公寓離開之後,現在又要她等他。
難道,柏靳南是為了要孩子,想到這裏,辛允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孩子是她的,絕對不能隻被柏靳南帶走。
想到這裏,辛允喬抱起小肉包往外走,恰好柏靳南已經安頓好了陸雲深,一出來,就看見那母子倆逃離的背影。
“站住。”
聞聲,辛允喬渾身一僵,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她僵直地站在那裏,不敢反頭,柏靳南卻大步來到了她的麵前。
柏靳南的眼神,似乎都要將她吞了似的,辛允喬躲避著柏靳南的目光,懷抱裏的孩子,往裏她的懷裏麵縮。
小肉包在辛允喬的懷中,偷偷瞄了一眼柏靳南,那表情太凶了,沒有瀝北老師溫和,柏靳南在他的心目中立刻就減了一分。
小肉包的反應都落入了柏靳南的眼中,之前烏雲密布的陰沉臉色,一下子好似晴天,他溫柔的不像話,一邊朝小肉包伸手一邊說:“來,我抱你。”
辛允喬不放手,小肉包也不撒手,死死地抱住母親,拚命地搖頭:“不要你,偶不要你。”
孩子身體不舒服,有點貪戀母親的懷抱,柏靳南表示很受打擊,這孩子顯然比較依賴辛允喬。
大概是因為從小父親不在身邊的緣故,就算付瀝北會陪小肉包,終究不能真正成為小肉包的父親。
柏靳南覺得自己虧欠孩子的太多,甚至有的時候他想著用最快的方式讓孩子接受他,可心急吃不了肉豆腐,這點,柏靳南自己有一定的認知。
“乖,我抱你。”柏靳南哄著,同樣不放棄自己想要抱著他的想法。
辛允喬看不下去了,她瞪了一眼柏靳南:“他都說了不想要你抱,幹嘛非逼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