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若是他從出生就在我身邊,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嗎,不會。”柏靳南那濃鬱的眉,都攏在了一起。
辛允喬無話可說,柏靳南說的都是事實,若是當初她沒有懷孕離開,孩子不會和柏靳南生疏。
而且她還知道,柏靳南這麼在乎,無外乎,和付瀝北有關,現下,付瀝北和孩子的和睦關係,超出了了柏靳南的預期。
“已經造成了,你想怎麼辦,孩子是我的,你早上離開的時候,說的話,特別有歧義。”她的臉色並不比柏靳南的好多少,柏靳南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他隻要孩子一樣。
“歧義,我要孩子怎麼會有歧義呢。”柏靳南認真的神色不減,反而重了好幾分,他一字一句地對辛允喬說,“孩子是你的,難道就不是我的嗎?”
這話是他逼近,對著辛允喬說的。
“我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想再回到我身邊,那好,我都依著你,但是孩子我要定了。”
辛允喬聽著柏靳南的話,瞪大了朣朦,懷裏的小肉包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孩子的心性有些敏感,同時洞察力也很好。
他不禁問辛允喬:“麻麻,他為什麼非要我?”
柏靳南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恨不得立刻就告訴孩子,因為他是他的父親。
在柏靳南要說話之前,辛允喬已經開嗓了:“因為你很討人喜歡啊。”
說完,辛允喬求他一般給他頭來一個眼神,示意柏靳南現在還不要說。
他們必須找好一個機會告訴孩子,而不能冒冒失失地告訴孩子,他就是小肉包的父親。
“你說他的父親在外星,我想你有必要回去好好和他解釋。”柏靳南控製內心那份極力想抱住孩子的心。
天知道他此刻多想將這一團肉摟進自己的懷抱中,柏靳南的電話響了,是母親的,曾明月心髒不好,卻因為做了噩夢,現在柏正城又出門了,她隻能打電話給柏靳南。
“喂,媽。”柏靳南出聲,辛允喬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曾明月之前待她不薄,還會教她做菜。
小肉包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我想回家,疼。”
喉嚨痛地孩子不想說話,柏靳南本來在和母親通話,聽到聲音,立刻對母親條件反射地說了一句:“媽,孩子生病了,我先去處理一下,等會兒我就回去。”
曾明月在電話裏麵聽著柏靳南的聲音,稀裏糊塗,孩子,哪裏來的孩子,還沒有來得及問柏靳南,電話就被柏靳南給切斷了。
曾明月隻好掛了電話,柏靳南將手機往口袋裏放,這次不由分說,柏靳南將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肉肉的軟軟的,他的心都快融化,孩子掙紮了幾下,也許是這種溫軟有寬厚的懷抱令孩子心安,小肉包最後竟然趴在柏靳南的肩頭,揉著他的頸脖。
柏靳南被這些動作弄得一怔,他不知道孩子原來也可以將他抱得這麼緊。
“我帶他去專家那裏,對方處理扁桃體很有效果。”說著,柏靳南已經帶著孩子朝自己的車走去,辛允喬隻好跟在後麵,柏靳南對孩子生病太緊張了,這不應該,隻是小感冒而已。
孩子始終緊緊抱著柏靳南,辛允喬跟在後麵瞧著這樣的場景,心裏卻生出了一絲感慨,血緣關係,可以這麼融洽。
就算柏靳南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光很少,可是,孩子依舊願意和柏靳南在一起。
路上,柏靳南開車,大概五六分鍾的時候,他像是不經意地問:“生孩子的時候,是誰簽的字?”
他會這麼問,辛允喬覺得他就不可能不知道,她並沒有回答,因為那個人是付瀝北。
在產房前,必須要有家屬簽字,付瀝北隻好作為家屬簽字了,說來說去,付瀝北卻實是家屬。
柏靳南並沒有因為她不回答而生氣,反倒越過了這個問題問了一個別的問題:“是不是,很辛苦?”
辛允喬聽到這裏,眼眶卻忍不住地氤氳,柏靳南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離不開孩子,孩子也離不開你,兩條路,你嫁給我或者他一個人回到軍區大院去。”柏靳南說,“我想,爺爺奶奶一定會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