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南雖然是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可是完全被忽視了,辛允喬簡直就是將他當做空氣。
他們隔著人還能夠親親我我地談話,以為自己是牛郎織女隔著鵲橋還能相會啊。
付瀝北很自然地走了進來,誰讓是在辛允喬的家,她沒有開口,加上孩子喜歡付瀝北,柏靳南根本就沒有理由再攔著付瀝北。
辛允喬從付瀝北的身邊帶著小肉包去刷牙,順便問柏靳南:“你不用回去嗎,對了,記得把門賠給我。”
柏靳南啞言,他還沒有問她要賠償,這女人倒是會計較門的費用。
他沒有來得及說,辛允喬就帶著小肉包進了洗手間。
“當初你待在陵城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去了國外?”柏靳南問付瀝北。
付瀝北默不作聲,像是想起了痛苦的往事,臉上有隱忍之後依舊冒出來的痛楚。
柏靳南瞧著他臉上的神情,隻覺得很奇怪,曾經付瀝北為了完成母親的願望,就算待在柏宅多年,他也願意,就算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好言過,付瀝北寧願將他氣走,也不願意主動離開柏宅。
如果猜測地沒有錯,付瀝北離開一定和他的母親有關。
畢竟,世界上能夠觸動付瀝北的人,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母親。
可付瀝北的母親死了,死了的人,哪裏能夠作怪呢?
可令柏靳南意料之外的答案產生了,付瀝北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有些事情與其問我,不如去問問你那個引以為豪的父親。”
他的父親,難道不是他的嗎?
柏靳南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和付瀝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這話已經是第二次從付瀝北的口中說出來了,很奇怪不是麼,曾經的付瀝北就算心裏麵因為母親的事情和柏正城實際有一些隔閡,也不至於不叫父親。
“付瀝北,你變了。”柏靳南目光緊鎖在付瀝北的臉上。
付瀝北沒有說話,良久,沉默過後,付瀝北才對著柏靳南說:“不是我變了,是我知道了當年我母親死亡的真相,柏家雖然一身正氣的軍區大院,可事實上,齷.齪至極,你們都足夠虛偽。”
“柏靳南,你不是也繼承了你父親的衣缽麼,當初若不是秦曼的事情,允喬又怎麼可能會離開你,你就是像你父親,花花腸子身邊總是纏繞著許多女人。”付瀝北臉上帶著薄怒。
長久以來壓抑著的話,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柏正城當初在他母親過世之後將他接進了軍區大院,付瀝北有那麼一刻原諒了缺少在他童年世界的父親,他想,柏正城會將他容納進柏家,證明心裏麵有他。
可真相都在四年前的一晚揭開了,當然付瀝北也沒有想到辛允喬會逃離陵城,那一刻,付瀝北就像是找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人,他又怎麼可能不幫助辛允喬逃離柏靳南呢!
雖然,裏麵也帶著他的私心。
柏靳南忍住被付瀝北說的怒火,他不能發火,會嚇著孩子。
“我和秦曼之間什麼都沒有,四年前不過是個誤會,倒是你,真會鑽空子,介入我了允喬的感情,付瀝北,其實虛偽的人是你。”柏靳南明亮的眼睛劃過一道銳利的眸光,攝住付瀝北。
果然和他猜想的無異,和付瀝北的母親有關,不過柏靳南壓根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如今,在意的隻有辛允喬和小肉包,當然順帶那隻胖乎乎的貓咪。
“我要帶孩子出門了,子辰喜歡畫畫,沒時間去什麼遊樂園。”付瀝北見小肉包出來,對著柏靳南說了一句。
柏靳南失笑,付瀝北,你要和我鬥嗎?
柏靳南並沒有阻止孩子和付瀝北離開,他覺得,自己還不能完全被小肉包接受,一切慢慢來。
當小肉包和付瀝北離開了公寓,柏靳南起身,大步邁向了廚房,一手扣住了正在準備個人早餐的辛允喬。
女人被男人大力地抵在了壁櫥上,辛允喬別過臉去,不知道柏靳南要幹什麼。
柏靳南的臉逼近,對著她似乎帶著些戾氣地問道:“付瀝北在國外成了照顧你們所有日常生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