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南在辛允喬的住所,睡得萬分地安穩,尤其是和兒子睡一間兒童房,心情大好。
但是他早上站在被拆掉的門前,犯難,更讓他怒意湧上來的事情是,付瀝北陰魂不散地纏繞著辛允喬。
付瀝北還順帶獲得了辛子辰的心,這可是他柏靳南的兒子,怎麼活得跟付瀝北兒子似的。
柏靳南將付瀝北攔在了門外,也不知道付瀝北這幾年在外麵經曆了什麼,四年前,又是什麼原因離開。
總之,現在的付瀝北和他的關係比以前更差,可這不能成為付瀝北能夠成為接近他妻子和兒子的資本。
“麻煩你讓讓,在國外我也是這麼來接送小肉包的。”付瀝北的話,很有挑釁的意味。
在國外,四年,小肉包也三歲了,這意味著三歲的時光裏麵,都是付瀝北以一個男性的角色,甚至是一個父親的角色,在對待小肉包,接送上下學,本來是柏靳南想當奶爸時候幹的事情,全給付瀝北幹了。
柏靳南想到這裏,麵無表情:“我是孩子的父親,何況付瀝北,當初可是你幫著允喬逃跑的,你說,誘.拐別人的老婆,這個罪名安在你的身上怎麼樣?”
付瀝北卻笑了笑:“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有件事情你不要忘了,當初你和允喬隻是協議婚姻,若是這件事情傳到了柏氏,對你的影響多大,你自己清楚。”
柏靳南諱莫如深的雙眼,深幽不見底端,麵前站著的男人,看來長時間沒見,和他暗地較勁的本事見長。
“隨你,私生活可不能牽扯我的公務。”柏靳南麵色淡然。
付瀝北發誓,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柏靳南這種滿是信心的模樣,什麼都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柏靳南向來是運籌帷幄的那一個。
“瀝北老師。”小肉包起得早,打開房間門,從裏麵跑出來,瞧見付瀝北站在門外,更是開心,朝付瀝北的懷裏麵奔。
今天有國畫課,小肉包喜歡付瀝北手把手教他畫畫,孩子心性,有興趣愛好,而另付瀝北又是孩子的啟蒙老師,和他的相處時光最多,自然,孩子第一反應是抱著付瀝北而不是柏靳南。
站在房屋裏麵的柏靳南,心裏很受傷,誰能忍受自己的兒子往別的男人懷裏鑽。
“子辰,乖,洗臉刷牙,說好了我們去遊樂園。”說著,柏靳南就要伸手去抱小肉包。
小肉包看了看付瀝北,等著付瀝北同意,如果要去遊樂園,就不能上國畫課了,麻麻說過,要學習為重。
柏靳南沒有忽略孩子的眼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孩子本來答應他去玩,現在竟然會征求付瀝北的意見。
付瀝北的眼神,就像是在說:不是說這是你的兒子麼,怎麼和你出去玩都要和我商量。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柏靳南表示不能忍,也忍不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就在他想對小肉包軟硬皆施的時候,辛允喬也起床了。
她除了房門,瞧著屋裏屋外站著的兩個男人,要說話,卻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吃痛地蹙眉。
睡得太晚,她忘記了付瀝北今天會過來接孩子去畫畫,若是記得,她醒了都不會出門,她可不想成為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炮灰。
就在她咬到舌頭幹脆就什麼都不想說的時候,柏靳南卻叫住了她,帶感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隻聽他說:“允喬,昨晚是不是很累,黑眼圈都出來了。”
柏靳南話裏有話,餘音也很長,辛允喬還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之間付瀝北眼裏的黯然神色越發濃鬱。
這種話,加上現實情況柏靳南就這麼早出現在公寓裏,不言而喻,柏靳南昨晚是在這裏住的。
柏靳南瞧著付瀝北的眼神,感覺自己扳回了一成,但是刹那,柏靳南自己都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
可老婆兒子的心都向著付瀝北了,他已經管不著幼不幼稚的問題。
用陸一刀的話來說,緊急時刻,臉皮都可以厚,還怕留不住心愛的女人,額……不過,柏靳南實在是學不來陸一刀這一招。
辛允喬開口了,話是對著付瀝北說的:“等我給孩子整理一下,你帶他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