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柔柔的聲音響起,聽不清男子在說什麼。
隻是覺得,頭,好昏。
喬戴腦袋本就因為困倦而有些昏沉,又被這麼大力地帶著轉了一圈壓在牆上,她隻覺得自己的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即便使勁眨眼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恍惚間鼻尖嗅到了使人安心的廣玉蘭香,腦袋略略有幾分清明起來。
哦,是景堯。
那麼景堯是誰呢。
嗯,是我喜歡的,想要拖上床的男人。
是了,眼前的人,可信任指數,五星。
於是才稍微有了幾分清醒的喬戴恍惚間又覺得一陣迷霧飄了過來,然後,堵住了她一切思考的神經。
其實本來以她的性格,再困也是會起碼保有麵上的清醒的。
哪怕再苦再累,也要裝得精神百倍。小葵花喬戴課程如是說道。
但不幸的是,她喝了酒。
更不幸的是,在閔易暄找到她以前,她都在喝酒。
而一直誤以為酒意是困勁的喬戴,一直到此刻都還沒明白過來,她喝醉了。
她眼睫毛不住地撲拉著,眼神清澈裏帶有幾分迷蒙,往日驕傲的鳳眸此刻卻變得綿軟而毫無威力,隻有萌。
至少,景堯就覺得此時的喬美人很萌,他剛才還強壓怒意的眼睛裏,突然就隻剩下了一片溫潤。
看來,這是喝醉了啊。
如此良機,倒是不能辜負了。
於是景堯努力地把自己的眼神偽裝得又可憐了幾分,一張俊臉主動地送到了喬美人眼睛下方,眼角微微耷拉著,顯得比喝醉了酒的喬戴還要迷茫幾分。
他把剛才問的話又換了種語氣問出,這次更加小心翼翼惹人憐愛。
“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喬戴還在一個勁兒地打量著麵前早已看過無數遍的男人,襯著朦朧的夜色,她有幾分不解地眨了眨眼,她怎麼就覺得,今晚的景堯如此地誘人呢?
奇怪?他剛剛說了什麼?餓不餓?
喬戴頂著裝滿了漿糊的腦袋,心下大致分解著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後,看著景堯越湊越近的一張清豔至極的臉蛋,很沒有骨氣地咽了咽口水,頗有幾分認可的點了點頭。
嗯,好像是有一點餓了。
景堯此時幾乎就要與喬戴的鼻尖相抵,他眼底滿是天真單純的神色,好像隻是一個不小心迷路的小孩子,向著長居此地的大人詢問路徑。
他循循善誘。
“那麼,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喬戴愣愣地看了他三秒,麵上毫無波動,突然,像是突然睡醒了一般,嘴角突然勾起了每次幹壞事前的小狐狸笑容,眼底一派清明。
她笑意盈盈,毫不露怯地回望著景堯,調侃道。
“怎麼,景小少爺希望我說些什麼?”
景堯一怔,麵上顯出毫不遮掩的失望。
原來她是有意識的。
恐怕自己如此,過了今夜,她又會更加疏遠了。
都怪自己沒有先試探下她酒醉的程度,唉,都怪自己,太過心急。
景堯幽幽歎了口氣,心中難掩失落,緩緩直腰就想站起。
然而。
喬美人兩隻細長的手臂突然繞到麵前的男人身後,狠狠地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腹,然後又緊了緊手臂用力一拖,就把麵上寫滿了詫異的男人給摟到了自己跟前。
二人麵部幾乎緊貼,一個呼吸裏縈繞著淡淡的酒香,一個呼吸裏滿是灼熱又馥鬱的廣玉蘭香氣。不過須臾,兩種氣味就彼此結合在了一起,仿佛同出一體,難分你我。
景堯都快瘋了。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喬戴小姐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求哪路大神給他個明話。
這樣被吊著什麼也不敢做的心情,還真是…..
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
於是,景堯一邊欲拒還迎,一邊努力地讓自己的送到美人眼前的一張臉在夜色裏更具魅力。
喬戴使勁地眨了眨眼,用幾乎快要失明的眼睛努力地辨認了一下這個人的麵容,確認自己沒有抱成其他的什麼貓貓狗狗後,終於又笑了起來。
“景小少爺這是想跑?我告訴你,做夢呢。”
最後的最後的做夢三個字被喬戴用一種極其戲謔的氣音說出,無端又讓景堯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景堯麵色麻木,心裏倒真覺得這是做夢。
不過就算是做夢又如何。至少,夢裏有她。
這樣的夢,倒真是讓人願意一睡不起。
他這會兒倒是麵色鎮定了下來,隻是聲音變得嘶啞了幾分,和著男人本來就有的磁性嗓音,真是有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我若是不跑,你想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