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間長了,白秋染後知後覺移到那纖細精致的鎖骨和那白衫也蓋不住的凸起的盈潤,那晚那迷離的旖旎不期然變得越來越清晰,他的心猛的亂跳起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結性感的滾動,一陣口幹舌燥。
白秋染連忙移開視線,目光躲閃,不知該看何處,最後輕聲說道:“師父,您好好休息。”
說完也不等她說話,忙不迭跑出去,連門也來不及帶上。
柳樹下男子長身而立,懊惱的看著自己腹下,扭過頭有些氣急敗壞的訓斥,“你真是給我長誌氣,好在師父不懂這些,不然你可就等著離開我吧!”
隻是他不知為何,偏偏對師父那樣,明明大街上有那麼多女子,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難不成是因為和師父待太久,眼光變挑剔了,見了師父這般絕色的人兒,別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搖了搖頭,不承認自己是這般膚淺之人,雖然會迷失於她的容顏笑貌,但他對師父並不是隻因為這個,在他心中師父就是那唯一不了替代的。
他想不清為何會這樣,仿佛與生俱來般,注定要被她輕易影響,失去思索的能力。
……
“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芳蕊看著那人冷峻的麵容,看著他與她隻隔一步之遠,暗自希望他快點離開,不論不想與他在一起,他們都還有不能逃脫的責任。
琉璃子聽她的話,有些難以理解那突然的生疏客氣,向來沉穩的心頭不由一陣煩躁,又見她始終不敢抬頭看自已,忍不住問她:“你要做的事太危險,我可以……”
“不可以。”芳蕊厲聲打斷,不顧他眼中的驚訝、詫異,咬了咬唇,像是下定決心般,退離了他幾丈遠。
“小蕊,雪山的族人已經活不成了,我早就為此奔波數千年,本不想告訴你,但……”他一步步向她走近,這樣的距離太近太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清他眉眼中的擔憂與疼惜,在那柔和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澄明,那浮動著恍似溫柔的光彩極少從他眼中出現,卻又那般分明,而這樣溫柔凝視,讓她忍不住想要避開,不是因為反感,而是害怕,怕自已被他吸引,怕自己沉溺於此,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猛的回過神慌亂地推開他,搖頭叫道,“不,不會的,隻要有……”
琉璃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秀眉緊蹙,眼中滿是惶恐和掙紮,長長的眼睫輕輕翕動著。明媚臉不似平日裏那般明媚反而多了些許蒼白,即便是慌亂卻如夜色裏的明珠般,光華璀璨,瑩潤嫻雅。手死死的攥緊,說出的話卻帶著森然的冷寒,“沒有,小蕊,這世間沒有還魂石,即便是有它也不在人間,更遑論隱門這片彈丸之地。”
“不是……不是,有的……”芳蕊搖著頭,不敢相信,連話也說不完整,不想再聽他說什麼,飛身就要離開,眼前突然一黑,身體逐漸倒下,落去一個寬闊的懷中,不甘的闔上雙眼。
“小蕊,一切都過去了,我守著你,一直守著你,不再參與任何事。”琉璃子抱起她玲瓏柔軟的身軀,看著不遠處那抹妖冶的紅,身上寒意湧起,須臾之間又消退下去,飛身離開。
……
次日,隱門眾弟子下山,此次下山不是為了與各門派之間鬥法,而是為了捉妖,本來隱門注重修行,也由於修行卓越,妖怪不敢肆虐,到了旁的地方,也就不歸他們管了。可是昨夜子時,山腳下有眾多修仙者被殺,那些人大多是金丹高階,也有的踏入了元嬰期,隻是離奇的是,他們的死因不是被吸了靈氣,死狀也算不得可怖,大多一招斃命。修仙者修的本就是正道,旁門左道隻會引來天火焚燒至死,除了那些旁門左道,不過那不是修仙,而是魔修。
即便是魔修也不敢這般肆意,毀壞三界平衡,那麼會做出這事的隻可能是還未修煉成魔,心性還未成熟的妖,能殺那麼修為不低的修仙者豈是平庸之輩。
慕容海知道這件事還是請晨,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完全感覺不到,當即下令,帶著眾弟子下山,誓言收了那魔頭,為民除害。
白秋染一直在病床侍奉著,自然不知道此事,當聽到外麵紛紛擾擾的聲音,見師父睡得沉了,起身關了窗戶,退出屋外,看著大堆身著青衣的男子,在街上走著,看不清他們的修為,不過定然在他之上,他們表情嚴肅,浩浩蕩蕩的走在街上,人們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一條寬闊的道兒,眼中滿是崇拜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