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誰這輩子還沒個仇人了?放寬心,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我之間,有著共同的敵人和利益!”簡冰端起酒杯:“來吧,先幹了這杯酒,咱們就算是結盟了!”
小翠提起酒杯,輕笑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小翠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也由不得自個兒了,還得仰仗兩位老大,放我一條生路!”
簡冰目不轉睛的盯著小翠:“小翠,你想多了,你在這兒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別說什麼死呀活的,怪不吉利的!”
齊宏幹了杯中酒,冷言道:“簡老大,你這算是金屋藏嬌,還是軟禁?”
簡冰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齊宏,你想岔了,我隻是照顧侄兒媳婦兒而已,柱子把小翠撇在家裏,離家出走,我這當叔叔的人,還不得幫著找找?”
“嗬,還真看不出來,簡老大居然有這份好心腸!”齊宏一臉訕笑,完全不相信簡冰的話,從最初看到小翠憔悴的模樣,他就敢斷定,她在這兒過得並不好。
柱子離家出走,齊宏早已知曉,隻不知他去了哪兒,前一陣子受傷,又忙於何家大院的喪事,沒顧得上找尋他,這會兒抽開身,自然不會放過他。
小翠拿著酒瓶子斟酒,端起酒杯,笑道:“我不管柱子跟你是兄弟,還是仇人,我小翠今兒喊你一聲哥,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我先幹為敬!”
小翠一仰脖子,幹了杯中酒,齊宏遲遲未動,簡冰打圓場:“齊宏,你好歹是雪狼穀老大,引領著一眾兄弟,哪兒能跟一個女人較勁兒?這傳了出去……”
齊宏勃然大怒:“這酒桌子上就三個人,一個出不去,還有誰能傳出去?”
“瞧瞧你這脾性……唉,讓我說你啥好?”簡冰擰著眉頭盯著齊宏:“咱們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說來道去,都是自己人!既然小翠跟咱們同飲一瓶酒,那也就不是外人,你個大老爺們兒,總得給她留幾分麵子!”
小翠見兩位老大劍拔弩張,咯咯咯笑出聲來:“哎呀呀,既然齊老大瞧不起我小翠,那我自罰三杯,算是對我冒昧叨擾的道歉!”
小翠抓起酒瓶子,朝著碗裏倒了滿滿一碗酒,挑眉瞪著齊宏:“齊老大,小翠是個目不識丁的粗人,不懂規矩,讓你見笑了!”
話剛落音,小翠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簡冰笑道:“小翠果真好酒量!快坐,吃兩口菜!”
齊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端起酒杯,冷冷的說:“我脾氣太衝,你別往心裏去,這杯酒,我敬你!”
沒等小翠反應過來,齊宏已然幹了杯中酒,簡冰鼓掌笑語:“這不就得了麼!小翠,趕緊的,齊老大認了你這妹子了!”
小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齊宏:“哥,小妹謝過了!”
看著小翠一飲而盡,簡冰親自拿起酒瓶子斟酒:“這下好了,咱們高高興興喝酒,其他的,下來再說,二位放心,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好處自然是大家均分!”
齊宏悶頭喝酒不說話,小翠接話道:“好不好處的,我不稀罕,我隻要自個兒堂堂正正的活著,不再平白無故的受窩囊氣!人家不把我當人,我哪兒能不把自個兒當人!”
小翠的話含沙射影,聽得齊宏心裏很不舒坦,他冷漠的瞪著小翠:“你不把旁人當回事,誰還能傷得了你!”
“大哥說的極是!打現在起,我小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大哥有啥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小翠看似正常的話,在簡冰看來極不正常,打小翠見到齊宏的第一反應,已經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疑惑。
簡冰總覺著,小翠和齊宏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直覺告訴他,他們絕不是今天才認識。
“旁的話不說,今兒隻喝酒!”齊宏頻頻舉杯,打斷了小翠的話,簡冰饒有興致的看著表情古怪的兩人,心中隱隱有了主意。
小翠毫不收斂,敞開肚皮喝酒,不一會兒就有點兒暈乎乎,說話也有點兒顛三倒四,齊宏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不能喝就甭逞能,女人喝醉酒,的確很煩人!”
簡冰護著小翠道:“酒精是個好東西,誰喝了都一樣,咱們喝醉了也惹人煩!”
小翠跌跌撞撞的端著酒杯,一不小心,跌在了齊宏身上,齊宏皺眉扶了她一把,麵色陰冷的盯著簡冰,卻見簡冰將臉別向一邊,心中罵道:“老狐狸,甭以為老子不曉得你在打什麼主意!不就是想用這女人來試探老子麼?”
“大哥,不好意思啊,剛剛沒站穩!”小翠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齊宏的思維,他冷冷的瞪著她,硬生生擠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