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走上前去,怔怔的望著齊宏,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是你麼?”
齊宏冷眼睖了小翠一眼,轉麵似笑非笑的望著簡冰:”這女人說啥瘋話呢?”
簡冰哈哈一笑:“小翠跟你打啞謎,我哪兒能曉得!興許,這妮子看上你了!”
“啊呸,簡老大,你他媽的嘴上積點兒德,柱子那廢物都不要的女人,老子會要?”齊宏不屑一顧的瞪著,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小翠,感覺背部的刀口還在撕裂樣疼痛。心中憤憤然的想:老子背上的傷就是因你而來,哪兒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小翠雙手交織在胸前,不停的揉搓,仿佛要揉出水來,眼裏充滿了怨憤;齊宏不耐煩的側麵瞪著簡冰:“你領我來這兒,到底想怎麼樣?”
“領你來瞧瞧而已,至於後麵要不要合作,那就得看你的了!”簡冰笑得意味深長:“既然來了,不如擺上一桌,咱們痛痛快快喝一頓酒,這小妮子酒量可不賴!”
“簡老大,你他媽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啥藥?喝酒,還是免了吧,老子可沒跟瘋婆子喝酒的興致!”齊宏一心想走,他怕留下來,小翠再說出什麼瘋言瘋語,讓簡冰看出端倪,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關鍵是,他壓根兒就不確定,她是否早已認出他來。
齊宏心想:此時此刻,小翠受製於簡冰,鬼才曉得,他們之間到底是啥關係,搞不好,把自個兒搭進去,那可就不劃算了!簡冰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小人,小翠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跟他們摻和,老子定然占不到便宜!
小翠緊咬嘴唇,微微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內心卻是越發確定,齊宏的聲音與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為同一人。
“大老爺們兒,還怕了手無束雞之力的女人不成?”簡冰掃了小翠一眼,嘿嘿一笑,不失時機的用上了激將法,對於齊宏這種初出牛犢的愣頭青,百試不爽,果不其然,齊宏兩眼一瞪:“老子好歹橫闖江湖也多年了,死都不怕,還能怕了個女人,簡直是笑話!”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讓人擺桌子,上酒!”簡冰心裏樂滋滋,問道:“屋裏喝,還是屋外喝?”
“屋外天地寬,坐著敞亮!”齊宏環視周圍,讚道:“都說狡兔三窟,簡老大豈止是三窟,處處風景雅致,恐怕還處處金屋藏嬌吧?”
“嘿嘿,我已是個半老頭子,哪兒能跟你們年輕人比,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簡冰衝著小翠微微一笑:“小翠,院子裏涼,你去披一件衣裳再出來!”
小翠淺淺一笑,那笑容很是妖媚,看得簡冰不禁打了一個激靈,齊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用餘光目送小翠碎步而去。
……
站在鏡子前,回想著齊宏說的那些無情無義的話,小翠憤怒的砸碎了鏡子,咬牙切齒的罵道:“臭男人,爬到姑奶奶身上的時候甜言蜜語,提上褲子就不認賬,還說那些話作賤我!”
咚——咚咚——
鏡子碎裂的巨響驚動了屋外的人,頓時傳來了敲門聲,小翠不緊不慢的打開門,冷著臉:“什麼事?”
“裏麵什麼聲音?你快點兒,大哥還等著你呢!”男人麵色冰冷,似乎生來就不會笑。
“鏡子破了而已,有啥大驚小怪的!喝個酒,有必要催那麼緊麼?”小翠白了男人一眼,敞著門,從又回到屋裏,剝下了身上的衣服,男人嚇得趕緊蒙著眼睛,拉上了門。
聽到‘砰’一聲關門聲,小翠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自言自語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是沒賊心,而是沒賊膽兒!”
經過精心妝扮的小翠款款走向花園中央的餐桌,齊宏抬眼看了一眼,移開了目光,簡冰則一直用目光迎接著她的到來,不由得咽了兩口清口水,心想:女人和女人,還真有著天壤之別,年輕女人,身上具備著青春的魅力,稍微打扮一番,就能迷倒一片男人!老子家裏那女人,早就成了黃臉婆,沒滋沒味了,即便是讓她穿金戴銀,也隻是多了一身銅臭氣!冤……真他媽的冤!
小翠落座,看了簡冰一眼,目光落在四處張望的齊宏身上,笑道:“簡叔,人來了半天了,您也不給介紹一下?”
“哦,對對對,哪兒能讓你連柱子的兄弟都不認識呢!”簡冰看了齊宏一眼:“他叫齊宏,雪狼穀老大,何家大院的姑爺,更重要的是,他是柱子一床滾到大的兄弟!”
簡冰一下子說出了齊宏那麼多身份,最令小翠驚訝的是,他居然是何芳菲的男人,她心裏樂了,心想:何芳菲處心積慮的破壞我跟柱子結婚,搞了半天,她的男人居然鬼使神差跟我攪到了一塊兒!何芳菲,如此一來,咱們就較量較量,你帶給我的痛苦,我都會一一還給你!
齊宏冷著臉瞪著簡冰:“簡老大,喝酒就喝酒,說那些沒用的幹啥?我跟柱子是兄弟,那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如今,我跟他不共戴天,隻不過是仇人而已!你這麼一攪和,這酒還能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