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關上門,望著遠去的汽車,這才低聲罵道:“啊呸,橫行霸道,你可別忘了,這兒是何家大院,你再橫,也不過是個倒插門、吃軟飯的男人!”
這些話,縱然是吃了熊心豹膽,門衛也定然不敢當著齊宏的麵說,就算是麵對同樣對齊宏心存不滿的人,也絕不能吐露半個字。人人都懂得,天有不測風雲,鬼知道啥時候,這何家大院就變了風向,換了掌舵人?
……
齊宏無視何家的規矩,直接把車停在別墅門口,從車上下來,東倒西歪、步伐蹣跚的跨上台階,把門拍得震山響,整個屋裏的人都被驚醒。
何老夫人聽出是齊宏的聲音,充耳不聞,繼續睡覺,心想:唉——今兒全是芳菲的錯,齊宏心中憋屈,他要鬧,就任由他鬧,鬧過了,心中的怨氣發泄出來了,也就太平了!
盡管,何老夫人預料得到,齊宏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以何芳菲的脾氣,兩個人避免不了又得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可她也沒有辦法阻止,隻能裝聾子、裝瞎子。
何老夫人心想:隻要這兩個小東西不把房頂掀嘍,就由著他們去吧!
對於齊雲和紀閆鑫結伴而來,無意間聽到的那些話,何老夫人倒是認為並非壞事。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凡事都有因果,齊雲和紀閆鑫都為人父,總得管束自個兒的兒子;事情在他們麵前暴露,由他們哥兒倆協商解決,好過於讓事態發展下去,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出所料,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之後,傳來了何芳菲的怒吼聲,緊接著,是齊宏的咆哮,之後,便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
何老夫人受不了這等喧鬧的煎熬,又打定主意坐視不理,索性起身,扯了兩塊藥棉,塞進耳朵,複又回到床上靜靜的躺著,想該想的事情。
……
好不容易睡著了的何芳菲,被齊宏驚醒,睡眠受到了驚擾,怒火中燒,衝著齊宏聲嘶力竭的喊道:“滾——滾出去,你還回來幹啥?你真還有臉回來?”
齊宏奸笑:“嘿嘿,老子為啥沒臉回來?幹傷風敗俗的勾當的人是你——若不是這兒是何家大院,老子早把你攆出去了!”
“齊宏,你、你就是個人渣——”何芳菲掙紮著坐起來,抓過枕頭朝齊宏狠狠的砸過去,齊宏一把接住,順手丟在地上,盤腿坐在枕頭上,挖苦道:“何芳菲——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呀?沒錯,老子是人渣——你不也是屁顛顛往老子床上爬?”
“放屁!”何芳菲氣得七竅生煙:“若不是你使奸計,霸王硬上弓,姑奶奶會瞧得上你?哼哼——笑話!”
齊宏哈哈大笑,拍著巴掌:“說得太好了——何芳菲,既然你說了大實話——老子今兒也不妨跟你說一句大實話——”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何芳菲狠狠的睖了齊宏一眼,把臉別到一邊。
齊宏抬手抹了一下嘴,幹笑兩聲:“你他媽的就不是一個女人,彪悍得跟個爺們兒一樣——若不是你是何家大小姐,哪個男人肯多瞅你一眼?”
“齊宏——”何芳菲忍無可忍,從床上跳下來,衝到齊宏麵前,揮動著雙臂打過去,齊宏抬手擋開,一把捉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把她拽進懷裏,卡住她的脖子,冷冷的瞪著她,鄙夷之色浮於言表:“你還不如柱子的婆娘——你跟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何芳菲氣急攻心,卻又掙脫不了齊宏的控製,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瞪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齊宏,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對於心高氣傲的何芳菲來說,這是她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侮辱,她憤憤然的想:那個全身充斥著魚腥味的女人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跟我比?在我的眼裏,她就是一個低賤的女人,連給我何芳菲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齊宏,你記住今天是怎麼羞辱我的,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跪下來求我放過你!
看著何芳菲麵色憋得通紅,齊宏冷哼一聲,鬆開手,何芳菲重重地摔在地上;齊宏哈哈大笑:“柱子的婆娘夠騷——你怎麼跟她比?何芳菲,我奉勸你,趁早對柱子那個廢物死了心,不然,有你吃苦頭的一天,她的婆娘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哦,對了,你那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哥哥呢?你可以吃回頭草嘛——反正你也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
何芳菲憤怒的瞪著齊宏,不停的咳嗽,齊宏拍著她隆起的腹部,似笑非笑:“你這肚皮裏,到底揣著誰的野種?柱子的——哦不,他是個廢物;你那青梅竹馬的?管他媽是誰的,老子認了——誰讓老子要當何家姑爺,哈哈哈——”
齊宏肆無忌憚的話,令何芳菲震驚,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招了一匹喂不家的白眼狼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