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以實對實(1 / 2)

清冷的月光冷冷的籠罩著紀家宅院,柱子獨自靠在涼亭的欄杆上喘著粗氣,縱然他不喜歡小翠,也不是心甘情願要娶她為妻,但是,小翠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兒,這是既成事實。

柱子怎麼能容忍小翠和自己的父親作出苟且之事,他心想:倘若,換一個男人,我是不是不會這麼心痛?可為什麼偏偏是我敬重的父親?

內心憋屈得想要狂喊亂叫,避免驚擾旁人,柱子一直隱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聽到心髒呲啦呲啦的撕裂聲,感覺心頃刻之間碎成了千萬片。

柱子不真正懂得夫妻的含義,但他懂得羞辱、廉恥,此時此刻,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不想再看到小翠和紀閆鑫。對,打這一刻開始,他不再把紀閆鑫當作父親。

強烈的逃跑願望在心中升騰,攪得柱子不得片刻安寧,可是,究竟該去哪裏?金都,對,回金都去。

柱子突然喃喃自語:“我不要當什麼富家少爺,我要回金都去,繼續做小小服務員,憑勞動賺錢養活自己!紀閆鑫有再多的錢,有多榮耀的地位,從今往後,都跟我再無關係!”

想要隻身離開紀家宅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柱子知道,紀閆鑫沒有解禁,門房是一定不會放他出門的,他陷入了沉思,琢磨著改如何走出這深宅大院。

當然,走出去之後,身上沒有錢,也是寸步難行,對此,柱子也不免擔憂。思前想後,柱子決定忍辱負重,暫且留下來,不要打草驚蛇,伺機離開。

……

齊雲在高科技產業園,裏裏外外都沒有找到紀閆坤和夏津鍾,心中不無擔憂,以他對紀閆坤的了解,這會兒,他定是在返回金都的路上。

在是否通知紀閆鑫這個問題上,齊雲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心想:阿坤、津鍾都是老江湖,身手都過硬,即便是遇到危險,也會設法自救;柱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夥子,缺乏自我保護的能力,這個時候,我若是把阿鑫喊走,敵人殺個回馬槍,就足以鏟平整個紀家宅院,不行,阿鑫就柱子這麼一個兒子,他應該留下來保護他!

齊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齊宏:此時此刻,齊宏在哪裏?但願那小子不要越陷越深,萬不可認賊作父,遭奸人利用,卷進這生死紛爭中!唉——最難做的,還是當爹的人!

齊雲哀歎了一聲,思考著自己此刻該何去何從,思量許久,決定留在這高科技產業園院內,保證這裏的安全,也是必須的。

……

紀閆坤驅車在路上飛奔,跑了一半的路程,感覺頭昏腦漲,眼皮沉沉,他甩了自己兩耳光,想要將‘瞌睡蟲’驅趕出身體,豈料,在酒精的侵襲下,這一招根本就不起多大作用。

在險些連人帶車飛下山崖的驚嚇之後,紀閆坤被迫將車停在路邊的叢林中,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

半夜,夏津鍾迷迷糊糊的醒來,屋裏一片漆黑,他跌跌撞撞摸索著打開燈,大驚失色:我怎麼會在這裏?

夏津鍾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就記不得是怎麼來這裏的,喝酒斷片,這可是江湖大忌。

夏津鍾不免後怕,脊背冷颼颼直冒冷汗,心想:若這種情況發生在兩方交戰的時候,老子必死無疑!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夏津鍾走出酒店,環顧四周,分辨方向,之後,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高科技產業園。

一路上,夏津鍾都擔憂大哥紀閆鑫怪罪下來,不好交代,多少年了,大哥都沒再動用過幫規懲治過任何一個人,可,皮鞭抽在身上,皮開肉綻的滋味,他從來未曾忘記;每每犯了錯誤,都會不由得想起曾經挨過的那些皮鞭。

夏津鍾向來認為自己的酒量不錯,他也不知道,為何今天會爛醉如泥,想起來就覺得丟人。他絞盡腦汁回憶著柱子婚宴上的點點滴滴,隻記得婚宴結束後,哥們兒四個在涼亭擺席鬥酒,喝得酣暢淋漓,之後聽到兩聲巨響,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夏津鍾恍恍惚惚的記得,自己跟紀閆坤一起上車出門,再次震撼:坤哥人呢?他沒有理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除非,他出了啥事兒——

這一念頭,攪得夏津鍾如坐針氈,他衝著司機吆喝道:“師傅,開快一點兒!”

“好嘞!”司機聞到夏津鍾滿身酒氣,自是不敢怠慢,猛踩油門,汽車如箭一般,在路上疾馳。

……

後半夜,齊宏喝得醉醺醺的回到何家大院,車停在門口,猛按喇叭,刺耳的喇叭聲劃破長空,驚得周圍的鳥兒四處飛竄。

“誰呀,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消停!”門衛打著哈欠出來,瞅著門外停著姑爺齊宏的車,頓時大驚失色,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打開門,畢恭畢敬的招呼道:“姑爺,您請!”

齊宏猛踩油門,汽車飛一般飆進何家大院,門衛閃身躲開,嚇得麵如死灰,暗自啜歎,差一點兒被汽車撞飛,變成‘空中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