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殘酷遊戲(2 / 2)

紀閆鑫把車開進院子裏,直接開到了別墅門口,跳下車,環視院子一圈,這才朝裏走,他意外的發現,別墅大門居然虛掩著。

心中警覺,紀閆鑫躡手躡腳閃身進門,輕輕的閉上門上了鎖,輕手輕腳的走向餐廳那邊的後門,餐桌上擺著喝剩下的小半瓶紅酒,後門大敞開。

紀閆鑫心中狐疑:門為何開著?難道管家睡前沒有檢查?這瓶紅酒是誰喝的?為何剩下這麼一點兒,卻又沒一起喝掉?

心中湧出種種疑問,紀閆鑫在後門口張望片刻,鎖上門,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餐廳一遍,燈光下,大理石桌麵上保留著深淺不一的印跡。紀閆鑫的心擰巴在一起,家中的任何家具都是做到纖塵不染的,餐桌上的痕跡太反常,這絕不是傭人清潔不仔細留下的痕跡。

紀閆鑫彎下腰,鼻子離餐桌桌麵一寸距離,吸溜著鼻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香味,他曾聞到過,是在小翠的身上。

小翠究竟在餐廳裏做了什麼?紀閆鑫不敢往下想,他返回客廳,悄無聲息的上樓,專程留意了一下新房的門縫,一束光亮從門縫裏透出來,很顯然,屋裏開著燈。

紀閆鑫的心中打鼓:小翠在不在裏麵?柱子跟她是否圓房?我紀閆鑫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娶兒媳婦兒回來,是伺候我兒子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柱子!

紀閆鑫退到一樓,拎了一瓶酒走進書房,刻意虛掩著門,獨斟獨飲。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紀閆鑫心中煩惱而苦悶,他不由得又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深深的反思這一生摸爬滾打走的這一程路,到底值不值得?

回憶起過去,紀閆鑫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娟兒,思念在心中越演越烈,初入江湖的那十餘年,他經曆過的女人,的確數不勝數,唯有娟兒像是粘合劑,牢牢的粘住了他的心;後來的這十多年的時間,紀閆鑫沒有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即便,總也有女人投懷送抱,想盡一切辦法接近紀閆鑫,都被他無情的趕走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餘下的這半生,有酒有肉、有柱子、有兄弟在身邊足矣!

柱子已經恢複了記憶,紀閆鑫迫不及待的想要從他那裏了解,當年發生的一切,楊智建是如何帶著他們娘兒倆走的,去了哪裏,又都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娟兒會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囚禁在山洞裏,讓她受盡非人的折磨?

要說如今紀閆鑫心中必報的仇,那就是弄清楚真相,替娟兒報仇雪恨。與害死娟兒的人的深仇大恨比起來,紀閆鑫覺得,自己跟顧遠山之間的仇恨,簡直不值一提。

如今,紀閆鑫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卻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禍害過娟兒的人;他覺得,自己若是不為娟兒報仇,有一天死了,都無顏去見她。

娟兒的墓地被毀之後,紀閆鑫又重新修葺一新,可是,令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是,始終沒有找到毀壞墓地的惡人。

紀閆鑫曾發誓,一旦找到凶手,無論他是誰,都一定會在娟兒的墳前,用凶手的鮮血,來告慰娟兒的靈魂。

最是熬人的是情深似海,伊人卻已生死兩茫茫,天人兩隔,此時此刻,紀閆鑫的心中痛苦不堪,思念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唯有借用酒精,慰籍孤孤單單的心。

紀閆鑫很快喝完了一瓶酒,意猶未盡,跌跌撞撞的起身,推門出去,又拎了兩瓶酒進書房。

借酒澆愁愁更愁,紀閆鑫一杯一杯將苦澀的酒吞咽進胃裏,混混沌沌中,他倒在書房的床上鼾聲四起。

……

柱子看書到半夜,突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他跳下床,揉著胃,拉開房門走下樓梯。

客廳裏安靜無人,柱子走了幾步,隱約聽到父親的書房裏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柱子心中大驚:莫非,家裏遭了賊?

柱子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門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裏麵傳來女人輕柔的聲音:“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渴望做你的女人?從你第一次救我,我就愛上你了——”

柱子心中大驚,嘴巴張得老大老大:這個聲音,怎麼如此熟悉?難道是小翠?不——不可能,小翠怎麼會做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那個男人是誰?

柱子驚慌失措的朝後退,在心中自言自語:我——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砰——嘩啦——

柱子不小心撞倒了一件落地花瓶,發出巨大的聲響,他惶惑不安的躲起來,不一會兒,看到一個身影倉皇的從書房裏出來,像兔子一般,躥進了走廊盡頭的客房,閉上了房門。

柱子心中火苗呼啦啦往上竄,他一步一步走向書房,站在敞開的門前,目瞪口呆,父親紀閆鑫衣不遮體的躺在床上,鼻息均勻,他的心瞬間碎成了千萬片,拔腿衝出大門,在院子裏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