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這會兒該高興了吧?當年啊,你爸那麼做,是為了保護你,哪曉得,算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了!”紀閆坤深怕繼續說下去,提起大嫂娟兒,惹人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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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不算太大,紀閆鑫動作飛快,穿過火區,到對麵擰開了澆草坪用的噴灑裝置總開關,隻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之後,四麵八方的噴灑裝置同時噴出了水,就仿佛突然間下起了大雨似的。
火勢在源源不斷的水的噴灑下,漸漸減弱,最後徹底熄滅,紀閆鑫擔心還有別的爆炸物還沒引爆,喊道:“大夥兒先退到一邊去!”
眾人紛紛後退,紀閆鑫和齊雲穿梭在院子裏仔細排查,紀閆坤拍了拍柱子的肩膀:“站這兒別動,我去幫忙!”
柱子還未回過神來,紀閆坤縱身一躍,已經從涼亭裏飛下去,他驚呼道:“二叔,你的功夫也不錯呀!”
柱子怕四處亂跑惹惱了長輩們,到時候沒人肯教他功夫,隻好乖乖的原地呆著。
經過排查,院內已無其他潛在危險,隻有幾個人受了輕傷,紀閆鑫才算放下心來。立刻調來推土機,將遭遇焚燒的草坪鏟除,重新植上了新的草坪,整個院子煥然一新,與此同時,別墅震碎的玻璃也在第一時間更換,仿佛,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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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混亂的時候,連老伯在屋裏睡得死沉,一直沒有出來過,等大夥兒忙完了,他才伸著懶腰,走到院子裏透氣。
紀閆坤覺著連老伯祖孫倆很是奇怪,院子裏鬧得烏煙瘴氣,這兩人居然還能睡得著;心中疑惑,礙於大哥紀閆鑫的麵子,他自是不好說。
喝酒過量,又被衝擊波震暈了的夏津鍾,還在沉睡之中,紀閆鑫笑道:“津鍾這小子,這麼些年了,酒量還是沒有練出來!”
“等他醒來讓他繼續喝,這次非得把他的酒量練出來不可,今兒若是強敵來犯,他這樣兒,還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咋死的都不曉得!”紀閆坤說的是玩笑話,卻也有較真的成分。
“好啦,不過是禮花引爆而已,有何稀奇?這不是都好好的嘛,都過去了,還提他做啥!”紀閆鑫將真相掩蓋,他深知,這一事件,令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好在這院子裏的夥計們,全是手下經過特別訓練的兄弟們,倒是不會引起恐慌。
……
連老伯雖說睡得很死,在院子裏走了一遭,卻也發現了異樣,之前的草坪煥然一新,仔細的他還是找出了隱而不露的出事的痕跡,他啜歎紀閆鑫本事通天的同時,不免替小翠捏了一把冷汗。
連老伯心想:這紀先生究竟是哪路神仙?明擺著,他絕不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從柱子落江到被人追到船上,再到如今發生的這些事情,哪一件,想起來不令人膽戰心驚?小翠這孩子心性高,脾氣強,柱子那小子,看似敦厚老實,骨子裏也是一頭強驢,這倆人硬扯到一起,日後是福是禍?
原本,連老伯隻想讓小翠嫁個好人家,過安穩的日子,如今看來,怕是這日子也過不消停。
連老伯心中不由得充滿了疑惑:明擺著,今兒怕是又有人故意生事端,久走夜路必撞鬼,哪兒能次次皆平安?翠兒啊,往後那,全憑你自個兒的造化嘍,爺爺老了,守不了你多少時日了!
返回別墅裏,連老伯立即向紀閆鑫請辭,他覺得自己畢竟是一個外人,在這兒礙手礙腳,甚至會影響主人家商討大事。紀閆鑫自然是一再挽留,怎奈連老伯去意已決,他說親自送連老伯回去,遭到了拒絕,連老伯說:“紀先生請留步,孩子們大婚剛過,事務繁多,您還是留下來比較妥帖!”
紀閆鑫隻得派司機送連老伯回去,臨走,連老伯把小翠喊到一邊,一頓說教,小翠不耐煩的回道:“爺爺,我知道了,您回去自個兒照顧好身體!”
“紀先生,新媳婦回門就省了,我那小船就那麼大一點點,再說,孩子們出門在外也不安全!往後,小翠就交給您和柱子了!”連老伯此番話,別有含義。
“還是老伯想得周到!”連老伯與紀閆鑫緊緊握手,四目相對片刻,這才鑽進車裏,揮揮手,含憂而去。
送走連老伯,紀閆鑫支走了柱子和小翠,這才喊著齊雲和紀閆坤進了書房。
剛一坐定,齊雲一拍大腿:“不好,山上恐怕要出事!”
“先生,此話怎講?”紀閆坤大驚,紀閆鑫沉著的說:“先生,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顧遠山、簡冰、齊宏三人同時出現,自然也看到你和阿坤都在這裏,他們認為此刻山上群龍無首,一定會趁機發起攻擊,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