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是想將糧食存起來,等到短缺的時候,再趁機抬價,大賺一筆。”何伯捋了捋胡須,推測到。
“他們怎知明年不會豐收?”瑖若反問,道出了另外一個猜想,“或許他們想建立一個軍隊,自然需要一定的糧食供給。”
“少莊主!”何伯看了他一眼,“您還在為霹靂彈的事煩心?”
瑖若點了點頭,“我有一種直覺,這些事和薛籽鑫息息相關。隻是敵在明,我在暗,不知從何處下手。”
“嗯,老夫明白了,即刻便命令下去,各地暗衛搜尋蛛絲馬跡,一定要把他們拉出來。”
瑖若回來時,夜已悄悄爬上紗窗,投撒下淡淡的月光。
懷衫不在,手下稟告在淑貴妃娘娘那兒。
瑖若聽聞,想起自己還沒前去探望,便叫奴婢叫來太子妃,前往展玉宮。
明亮的宮燈,幻化出各種顏色,內室語笑嫣然,他隔著很遠,也可以辨別出她的聲音,自己怎麼從未聽過她如此開懷地笑過,一絲苦澀襲上心頭。
“太子,太子妃前來請安。”聲音傳到室內,笑容戛然而止,“奴婢見過太子、太子妃。”懷衫站在冰展身側,給他倆行禮。
“你們怎麼來了?”冰展的臉上複恢複得體的笑容。
“最近朝廷有些事,這麼晚才來看望淑妃娘娘,還請娘娘勿怪。”瑖若客氣地有些疏離,再不似從前,嘻嘻笑笑,打打鬧鬧。
“嗯,娶了太子妃,果真和以前成熟穩重多了。”冰展溫婉一笑,“還沒吃飯吧,我即刻傳膳。”她說著,便請他們坐下,懷衫在一旁服侍著,給他的感覺倒有些像太子 宮裏。
“娘娘最近氣色不錯。”瑖若慢慢吃著,寒暄道。
“孩子沒有哭也是哭不回來的,凡事看開些吧。”冰展說著,眉眼低順,旋即抬頭,給了他們一個淡然的笑。
吃完飯,冰展央求著瑖若將懷衫借給她幾日,權當是解解悶,散散心。
“你知道的,她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我看到她總是想到了寧瓔,想當初你從我那兒拿走那個花瓶的時候,我可不跟你說過,這個花瓶是謝家女兒的嫁妝,結果我就成了皇上的妃子,這也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瑖若見冰展這樣說著,再沒有理由推辭,想來還是自己欠了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在眾人意識到之前,收回目光,和明裳一塊兒走出展玉宮。
懷衫心裏卻旋起一股波瀾,久久未曾平息。
她沒想到這個花瓶曆史如此曲折,瑖若和冰展之間,絲絲縷縷令人不易察覺的情愫,也許真得是自己多心了吧。
她們走到院子裏,在最高的台階下停住,她低下頭目送著他們離去,屋外刮起一股秋風,清寒入骨,她不禁顫了一下,冬天就是這樣,在不經意間給你一個警示,預知著它漸行漸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