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先生。”芙蓉對暴雷說,“你要槍殺那個人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不管那個,芙蓉,”暴雷用嚴肅的口氣說道,“應該知道這個病人的姓名,以及他為何跨進我的園來。”
“我一點也不知道,”芙蓉回答道,帶著一種驕傲的冷靜,使他那可怕的暴雷也沉住了氣。
但他很快又恢複嫉妒,低聲地對她說道:“我會知道,我一定要知道······”
芙蓉假裝沒有注意他的憤怒,繼續照顧那個負傷的人。他為了顧全臉麵,故意走開,叫園丁馬鬱過來同他談話。
“這個偷盜我們的人叫什麼名字?”
“先生,他叫巧簧,剛剛在鄰近買了花園別墅。”
“你從來沒有看見這混蛋在這兒閑蕩嗎?”暴雷把聲音壓的很低說。
“先生······昨夜······”馬鬱遲疑地回答道:“我真的看見······”
“那你為何不用你的鋤頭棒在他的腦袋敲一下嗎?”
先生,我真要這麼做,但我看見一個穿白衣裳的女人,向他的眼前跑過來。於是我對說:‘也許先生和芙蓉夫人想在天亮前散步。’便去睡覺了。
“為什麼你不立刻通知我?”
“昨夜你看見芙蓉走向我的是我。哦,這園子裏有我珍貴的植物,是夫人愛惜的,好好保管。”
暴雷回到屋裏,對蘇醒的的傷人並不注意,這位負傷者伸出胳膊,用軟弱無力的聲音對他說道:請你饒恕我,不要使我在這可笑可腦的情況下招認自己。”
“這真可惜!”暴雷譏諷地回答,既然我們將要麵對麵的談判,我願意給你一些時間,請你告訴我:我將要把你放在哪裏去?”
“如果你願意,將我轉移到我的花園別墅去!”
“可是先生的情況不宜搬動。”芙蓉說道,“不是嗎?雨聲。”帶傷的人說道:我不希望大家誤會我,我現在告訴你們我抱什麼企圖才到你家的。暴雷將軍,你的工廠使用極其簡單的技術,卻生產出上級高等的產品。我哥哥也有類似的工廠,單維修費用就占大部分的資本,不久就要破產,於是我打定主意要向你請教;當我請求拜訪你時,但是你的花園別墅的大門對我總是關閉的,別人告訴我,你不允許別人參觀你的工廠。我受不了這堅決的阻攔,才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黑夜越過牆偷偷進去,想去工廠內部研究機器的齒輪。我決心藏在一個角落裏,引誘你的工人,偷竊你的秘密;總之,如果要追究我剛才做的事,需要什麼賠償,當我回複元氣後,我遵守我的承諾”
“我想我們該算這清帳,”暴雷回答,“他焦急的心已經鬆了一半。我請大家注意這位先生剛才的解析,你們都是證人。我報複夠了,還需要什麼賠償呢?大家出去,讓我們談談吧。”
傭人都出去了,負傷的被剛才自己冗長的談話弄的精疲力竭,根本沒有再什麼精力聽暴雷的長篇大論。他在芙蓉的手臂再次失去了知覺。她低著頭擁著他,不敢抬頭正視正在生氣的丈夫。暴雷和雨聲有兩張極不相同的麵孔,一個氣得麵色蒼白、筋肉緊縮;另一個如同往常一樣沉靜、無所謂的樣子,這兩張麵孔好像無言地相互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