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何意,輕言一生,沉淪情深與意重。
盡了狂縱,換一場空。
燭火幾重,溫不熱心冷。
而今桃花正盛,笑看白發生。
皆夢,皆夢。
飄飄清風過,緲緲曳浮生。”
圓月映照下,一儒生負手而立,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在月色下更顯得飄逸若仙。
“娘娘,你聽,誰在吟詩?”阿彩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嗯,本宮也聽到了,好像,好像是他……”一首詩勾起了她心底深處的相思……
她循著聲音走出門去,外麵的月色正好,花好月圓,良辰美景,那儒生的背影依稀可見。
“柯郎?”一腔相思化為兩行清淚潺潺流下。
“阿雅!”柯輕男叫著淑妃的閨名。
兩人已經忘記今夕是何夕,此處是何處,忘我地相擁在一起。
“你瘦了,更漂亮了。”柯輕男擠出一絲苦笑。
淑妃哭著猛搖頭,她不想待在這深宮中,不想步履薄冰地生活著,更不想雙手沾滿鮮血,那樣她會自卑,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心中的男神。
禦書房,可汗伏案批著奏折。那隻勇猛的海東青正站在桌子的一角上,鷹隼地瞧著窗外。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那海東青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阿可巴亥不由地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也跟了出去。
隻見海東青展翅低飛在追著什麼,阿可巴亥也覺得好奇,不由地在後麵追逐著。
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淑妃的院子,阿可巴亥唇角微挑,有好幾日沒有見到淑妃了,沒想到今晚會以這種方式來見她,突然心裏有種年少時的悸動。
可是下一刻,當他瞧見院子裏站著的兩個人時,他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柯郎,我好想你,你帶我走吧,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淑妃像個小女孩一般,依偎在柯輕男的懷裏,忘情地呢喃著。
“阿雅,你別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跟著我又能去哪裏呢,到時候隻會連累你和公主。算了,隻要你們母女倆過得好,我再苦再難都值得,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柯輕男寵溺地撫/摸著淑妃的秀發,一臉深情地道。
“好,真好,我的好愛妃,你竟敢……”阿可巴亥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父汗,你,你怎麼在這兒,你沒事兒吧?”阿可斯及時出現扶住了可汗。
“來人啊,把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捆起來!”阿可斯怒吼一聲。
隻見那柯輕男身輕如燕,轉瞬之間便逃得無影無蹤,哪裏還顧及淑妃還在這個深宮裏。
“放開我,我什麼都沒做,可汗,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淑妃此時才覺得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閉嘴,你個賤/婦,父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此時的大皇子恨得咬牙切齒。
“你,你憑什麼對本宮這麼講話,你算是什麼?”淑妃一臉的不服氣,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