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會悶死人吧?”靜馨有些顧慮,一雙眸子疑惑地看向突然伸出援手的黑衣人。
“這樣的奴才分分鍾鍾都有去的,沒人在意的,看好你自己就行了!”那黑衣人語氣清冷,似乎對靜馨的瓜噪跟到有些厭煩。
“哦,那李靜謝謝壯士了。”靜馨道了一聲謝,瞧那黑衣人不願意多開口,隻得訕笑著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裏是太醫院的集體宿舍,一共有四個小學徒住在這裏,但是每個人都有個單獨的隔間,也算是環境不錯了。
靜馨溜回自己的房間,合衣躺在了床上,想著明日將如何應對,思來想去,那淑妃做賊心虛,恐怕不敢直接興師問罪,即使想問也得旁敲側擊,她隻要表現得一無所知,從容以對就不會露出破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就聽見馬廄裏傳來了呼喊聲。原來是小廝去給馬兒們添草料,添出個死人來,嚇得那小廝頓時魂不附體,大叫起來。
那死者手裏還握著木棍,蜷曲著裝在麻袋裏,樣子滑稽極了。“這不是蕭二嗎?”圍觀的人群裏,有人認識死者,不由地叫道。
“可不是嗎,這不是淑妃娘娘眼前的紅人嗎?怎麼能死在馬廄呢,哎,這福薄命短啊!”有的下人狀似惋惜地輕歎一聲。
雖然這後宮裏死個下人是家常便飯,但是像這種離奇死亡的卻是不多見。而且瞧著他手裏握著的木棍,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想對人家下手,反而被人家給打倒了。
淑妃在寢宮坐立不安,她派出去的小廝一晚上不見蹤影,她在合計,不會是被人家抓了現形,關押起來了吧?還是事成之後膽怯逃之夭夭了呢?
“回主子,那蕭二死在了馬廄裏!”小宮女阿彩急匆匆地跑來報信兒。
“什麼?怎麼會?你不是說他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嗎,怎麼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徒都鬥不過?”淑妃一臉的難以置信。
“娘娘,這事兒,奴婢也覺得蹊蹺,這蕭二身上沒有傷,聽說應該是被人劈中頸動脈而亡,那小學徒根本就不會功夫,怎麼可能是蕭二的對手,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小宮女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淑妃不由地點了點頭,確實是,她也不相信這個太醫院的小學徒能打得過那麼膀大腰圓的蕭二。
但是,誰會在這其中作梗呢?放眼望去,這整個後宮如今也算是風平浪靜,幾乎沒有人敢與她爭寵了。
“元妃和嫻妃?也不太可能,她們向來深居簡出的,看那樣子對可汗心已死,有心皈依佛門了一般。難倒是馨貴人?”淑妃一邊想著,一邊自言自語地排查著,覺得還真是找不出這麼一個人來。
“去把李靜給本宮叫來,本宮要會會他!”淑妃咬著銀牙,半眯著鳳眸,思來想去,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一會兒的功夫,蘇靜馨被傳喚了過來。
靜馨和往常一樣,笑著來到了淑妃麵前,深施一禮,“李靜參見淑妃娘娘,不知娘娘喚奴才過來有何事吩咐?”
“怎麼,本宮沒事兒就不能喚你過來了?”淑妃臉色一凜,冷笑道。
“李靜不敢,娘娘能喚李靜來,是李靜的福氣。”靜馨低眉順目地賠笑道。
“嗬嗬,你倒是會說話兒,李靜,你可學過功夫?”淑妃一邊品著香茗,一邊用那雙陰鷙的眸子瞄著靜馨。
靜馨從容以對,有條不紊地道:“李靜本是孤兒,幸得師父收養,自幼跟隨恩師學習醫術,並沒有精力去學功夫。”
“哦?這不見得吧?本宮倒是瞧你坐如鍾,站如鍾,走起路來一陣風,怎麼看來都像是塊習武的好料子。”淑妃話裏有話地道,一雙眸子更是緊鎖著靜馨的眼,似乎要尋找那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