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藍的心隨著他的話,瞬間冷了下來,現在知道問她疼不疼了?當初早幹嘛去了?
“你關心麼?”喬藍冷笑了一下,陸博年眼神暗了下來,摟著她的手臂也緊了幾分,喬藍心裏有氣,現在偏偏他又擺出這副模樣來了,她就像是一顆炸彈瞬間就被點燃了。
“陸博年,你讓我冷靜一下可以麼?讓我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我們——”
“不用想,我不會放棄你。”不等她說完陸博年就打斷了她的話,他將她的身體扶正,兩人麵對麵坐著,陸博年看著她許久,她臉色依舊不好,眼睛也腫腫的,看起來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慘淡樣子,他微微歎了口氣,將她抱在懷中繼而說道,“喬藍昨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想知道。”
“你想。”他堅定的語氣,讓喬藍有些抗拒,“陸博年我很累,你就不能在我麵前消失幾天麼?一定要這麼逼著我麼?”
從一開始他們談戀愛那會,他就習慣性的逼著她,工作是,任何事都是,喬藍身心俱疲,這次這件事,可以說隻是他們之間那些矛盾的一個導火索,那些問題就算是現在沒有暴露,總有一天也是會暴露的。
該來的總會來,就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樣,遲來的暴風雨總是更加的嚴重。喬藍此刻有些慶幸好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早早的就這樣暴露出來了,免得她在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會更加痛苦。
“我沒有逼你,隻要你願意沒有人能逼得了你喬藍。”
沒人逼得了她?
喬藍微微掙開了些,抬頭看著麵目清冷的男人,突然笑道:“陸博年你想過嗎?我們之間除了愛情,還有呢?你相信我嗎?”
她的質問無疑是點燃了陸博年心中的那把怒火,不相信?不相信他還會來哄她?到底是誰不相信誰?
陸博年倏地笑了,看著她的眼神中蓄滿了幽深的光芒:“所以喬藍你現在就是鐵著心的要跟我鬧?”
喬藍僵著脖子沒有說話,陸博年冷笑了兩聲,放開她直接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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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穎回家準備給喬藍收拾幾件衣物帶到醫院去的,可沒想到她剛一拉開門還沒來得及離開,一群人便公然地闖進她家裏。
“哎——”劉穎忙攔住那些人,朝著為首的男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隨便進入別人的家?還有沒有王法了?”
為首的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女人,冷笑了一聲:“嗬嗬,喬太太恐怕喬總還沒來得通知你吧?他被經濟調查科帶走了,我們是法院派來查看固定資產的,用來估值。”
難道要被司法拍賣?
劉穎頓時瞪圓了眼,手上拎著的東西也瞬間落地,聽到喬仁生出事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慌忙的轉身跑進客廳拿電·話。
她撥著那串早已經熟爛於心的數字,手指不住的顫抖著,等待喬仁生接電·話的時候那短短的幾十秒更是像等待了一個世紀之久。
他沒接電·話!
她繼續撥著號碼,可三個過去了喬仁生依舊沒有接電·話,劉穎的心砰砰直跳,就好像快要跳出來了似得。
他越是不接電·話,她越發的不安,心裏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又像是沒頭蒼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男人見她半天沒反應,也不急不躁,上前冷淡地說:“喬總涉嫌經濟詐騙,警方已經著手調查,目前來說算是證據確鑿。”
一句話就把劉穎打入穀底,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心裏已經是擔心到了極點,經濟詐騙這可是要坐牢的,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穩了穩心神,劉穎才冷靜下來,對著那人說道:“你們有搜查證或者任何法院下達的官方文件允許你們隨意進出我的家?”
那人似乎是料到了她會這麼說,招了招手,身後的另一個男人便拿出一張紙遞給劉穎。
那人道:“這是文件。”
劉穎拿著那張紙,目光緊緊鎖在上麵寥寥無幾的幾行字上,那蓋著法院的鮮紅的印章的地方像是一把尖刀戳刺著她的心。
“如果你們想知道具體的固定資產,我想應該找我先生的財產律師而不是直接衝進我家,雖然我不懂法律但是該有的常識我還是有的,這是私人空間,如果你們不想接到投訴或者控告你們擅闖居民住所就請立刻離開我家!”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個拿著文件的男人一聽便怒,他剛要上前,就被那個為首的男人攔住了,隻見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唉,何必跟個女人計較?難得喬太太到現在還這麼臨危不亂。”
劉穎笑了笑並不答話,那人再次說道:“大概這兩天警方就準備將案子送去檢方提前控告了,希望那時候喬太太依舊能夠臨危不亂。”
說罷,那人便帶著那群人離開了喬家。
等到那些人走後,劉穎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臉色煞白,就連原本抹著嫣紅唇膏的唇此刻也透著一股蒼白,她渾身顫抖著,靜了又靜,才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抓著手機就往外走。
“老楊去先生公司。”坐上還在門前等著她的轎車,劉穎忙吩咐司機。
“太太不去醫院看小姐了麼?”
“先去先生公司。”劉穎說道,她一路上還是堅持不懈地撥打著喬仁生的電·話,可是沒有一個是能打得通的。
窗外是光禿禿的樹幹,已是深冬時節,劉穎坐在暖氣十足的轎車內,頭一次覺得她五十多年的光陰第一次麵臨著寒冬。喬仁生是她的天,是她這輩子的歸宿,她的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信念就是:他不能出事。
重重的歎了口氣,她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又酸楚。
很快就到達了喬氏集團,今天公司遭到重創可想而知現在的情況有多差,劉穎路上打了幾個電話給一些熟識的高管,她一進去就被高層帶到了樓上總裁辦。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喬真的被帶進去了?”劉穎皺著眉口氣有些急切。
“是的,這次的這件事有些棘手,喬總走的時候吩咐我們不要讓你知道。”那幾位高層想了想還是保守的說道。
“有什麼辦法沒有?老喬的為人我了解,你們心裏也清楚,他不會做這種事。”劉穎定定的道。
“嫂子,您別著急,這次的案子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引起的,喬氏前段時間拿下一塊地,承包給了那家建築公司,結果沒摸清底不知道那是家空頭公司,現在資金被卷走不說,就連資金鏈也斷了。那些開盤就買樓的業主自然覺得我們屬於詐騙。”
“那家公司呢?”劉穎皺了皺眉,顯然在懷疑其中的原委。
果不其然,那位高管便說道:“人跑了,我們提交的那些合同資料,警方現在認為我們是在放煙霧彈,也不知道是誰背後捅的刀子,警方手裏的資料顯示那家公司其實是我們故意放出來的。”
他這邊剛說完,另一人便緊接著開口:“是啊,陳律師已經去了,具體情況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但是這次的事情的確很棘手啊嫂子,你可一定要撐住。”
聞聲,劉穎一下子白了臉色,心裏也是五味陳雜,這可怎麼辦?她看著幾人,麵露焦急,“老喬真的不能有事喬氏也不能倒!”劉穎堅定的說,“現在喬氏就靠你們幾位先穩住了,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