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棱灑進屋內,金色的光斑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臉上,恬靜的女子因闔上了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在熹微的晨光下,宛若一朵佛池裏的無相金蓮,美如天神下凡一般。青衫端著熬好的藥和粳米粥走了進來,床上的女子眉頭緊湊,眼睛睜開,流光四溢,包納了世間萬物。“好香,雲非,你給做什麼了?”雲胡帶著濃重的起床氣,說不出的嬌嗔可愛。
“小姐,奴婢是青衫啊,青衫給你熬了粳米粥,放了紅棗桂圓。小姐吃這個,就能快些恢複了。”青衫將東西放下,端起了一旁的銅盆:“小姐,先洗漱吧,青衫打好了水。小姐,待會青衫要去後廚幫黃媽媽,小姐就隻能一個人在院子裏了。小姐要好好照顧自己。”青衫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終於把還在迷糊中的雲胡給拉回了現實。
沒有雲非,還是在古代,不過今天是個大晴天哦,燒也已經退了。所以老天還是對自己很好的,那她就要開始積極地應對日後的每一天,即使沒有雲非,找不到他,也要把老天多賜給她的日子好好地過完,不再有遺憾。雲胡堅定地告訴自己這一切,比了一個耶,就從床上翻起開始洗漱。
擦完臉的雲胡問道:“青衫,昨天你是在哪裏睡得啊?”青衫答道:“隔壁啊,本來按照常理,青衫是要幫小姐守夜,睡在外屋的榻上的,但是小姐不喜有人與你同室,所以青衫就睡在隔壁了,小姐若是夜裏有事,直呼青衫就可以了。”
“那你昨天可聽到過什麼聲響。”昨天那二人的聲音並不算小,若是就在隔壁,不至於聽不見動靜吧,可是青衫的忠誠她也明白,所以昨天他們是做了什麼手腳嗎。
“說來也奇怪,平常青衫都是亥時才睡的,可昨日服侍完小姐喝藥後,青衫洗完一桶衣服就睡了,期間竟絲毫未醒。小姐昨夜裏是聽見什麼聲響了嗎?”青衫看著雲胡,有一絲疑惑,小姐這是怎麼了?
“或許是你太累了了吧,昨夜有隻耗子,吵得我睡不著,本想喚你的,不料你沒回複,後來那畜生就跑了,我就睡下了。”這姑娘暫時還沒什麼心眼,昨晚一看就被人下了迷藥,那就先不要告訴她這些了,省的給她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若是以後夜裏有什麼聲響,你就不必在意,睡你的便是了。你這累了一天的,總不至於夜裏還不讓你休息吧。”
青衫感動的看著雲胡,“嗯,謝謝小姐。”“別謝了,不是要去忙嗎?快去吧,我自己會好好的。”雲胡催促著,她最禁不住別人用這種熱淚盈眶的眼神看著了。
打發走青衫後,興是餓狠了,一連喝了兩碗粳米粥。再喝了一碗蒲公英柳葉煮的藥汁,蒲公英這個季節也挺常見,又清熱解毒,不必依賴別人,她還是覺得最開心的。
吃完後雲胡走出了屋門,她還沒有仔細的打量過她住的地方呢。結果她的強迫症就一發不可收拾地犯了,院子裏一片荒蕪,雜草叢生,柳樹桃樹倒是都挺俱全,花葉卻零星地掛在枝頭,藤蔓盤滿樹幹極力地汲取養分。石桌石凳早已積滿灰塵,被草掩埋到不仔細看幾乎可以忽略的地步。原主人倒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葡萄架,秋千藤雖已老舊不堪,但還是看的出整個院子裏原來的繁華。小廚房倒和裏屋一樣收拾的幹淨,一旁的水井應該是時常使用,周圍的野花得到了甘甜的井水的滋潤開的格外的嬌豔,可是還是有許多的雜草。
雲胡立即尋來許多的工具,準備開始勞作。雲胡先是把樹上的藤蔓給清除了,藤蔓汲取了樹木的養分導致樹木營養不良所以開的花這麼稀零,若是加以養護定能繁花滿樹。爾後就開始拔草了,這些野草不少還都是藥物,蒲公英、車前草、小薊、益母草、野薄荷、龍葵等等。雲胡挑選的除去了一些雜草,在將其他的進行分區域規整。打了幾桶水,曬溫了之後,給它們一一澆水,畢竟三月裏的井水還是有些寒的。葡萄架,秋千藤一一加固處理,最後又打了兩桶水把整個院子全部擦洗了了一番,最後整個院子簡直煥然一新。可是雲胡總覺得有哪裏還不好,於是她拿來了一把剪子,將光禿禿的桃枝修建幾下,於是突兀單調的桃枝頗具清冷孤傲之風骨。柳樹又修剪出春天的活力可愛之態。相反卻極為相配,讓人一踏進來便可知主人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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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又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