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院子後,雲胡出了一身的汗,雲胡燒了一大桶的熱水,避開傷口,簡單地擦了擦身子。虞清晚的衣服倒是很多,雲胡挑了一件緋紅色薄衫,衣裳未著過多的花紋,隻是在衣擺那用深紅線勾勒出了一朵妖治的曼珠沙華,走動時帶過一陣風恍若腳底生花一般。墨發用同色係的發帶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似有煙霞輕攏,不若塵世之人。
虞清晚的衣服分成兩類,一類是在府裏裝作乖巧吸引祁王的小家碧玉裝,另一類是出去執行任務的暴露豔麗一些的衣裳。雲胡倒是喜歡紅色,可就是虞清晚太不會選衣裳了。有那樣的底子,就沒有必要讓衣裳顏色又豔麗上頭還繡滿各式的花朵了。這樣未免有些喧賓奪主,略顯俗氣。這件衣裳她倒是挺喜歡,上頭繡的花她也挺喜歡。
雲胡想著既然今天無事,那不如就先把這府裏的一切先提前給熟悉一下吧。花了幾個時辰,她終於把府裏逛完了大半,雖未進去,但也大致知道裏麵住了哪些人。一下便到了晌午,她也沒了逛的心情了,隻想早些回去吃飯。回去的路上她聞到了很濃鬱的藥香味,看著眼前這翠竹環繞清雅幽靜的處所,看來這應該是那個顧隱辭的院子。
昨天晚上青衫拉著她普及了很多關於顧隱辭的事情。說這個顧隱辭在整個大燕的地位極高,他的醫術十分高明,卻隻是雲遊四方,不為皇家服務。而大燕的君主也明白這些有才之人定是有些孤傲,而像君王這種天下盡在手中的人,身體安康才是最為重要的。所以也沒有逼迫他,反倒是以禮相待。自今年年初起,他受相爺之邀來府上小住一段時間,醫一醫多年前落下的病根。本來眾人以為這聞名天下的顧公子定不會來,結果卻叫人大吃一驚,據說這顧隱辭是來報答恩情的,但具體的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本想轉身離去,結果被人叫住:“虞小姐?你怎麼會在這。不進來坐坐嗎?”去你妹啊,我要回去吃飯啊。算了,這裏的夥食說不定要好些,來這裏蹭頓飯吧。雲胡露出了一個明媚如春風的笑容,“顧大夫好巧啊,你住在這嗎,進去坐坐啊?不了不了,你知道的,我的院子離這裏還有一段路,我要是坐一會兒的話,依我現在的處境,回去晚了可就沒有飯吃了。”雲胡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嘟嘟嘴,不如你就留我吃個午飯吧,雲胡心裏嘟囔著。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小姐你了。改日隱辭再登門造訪。”顧隱辭一副一切以你為先的態度,若是旁人看見了指不定會說這顧大夫人俊心善體貼至極,可是雲胡差點沒被氣死。這算啥事啊,她恨不得對著自己的嘴使勁抽幾下。她的五髒廟早就唱起了空城計,現在回去也不知道青衫有沒有回來。不行,今天就賴在這裏了。
“哈哈哈,清晚還沒說完呢!但是既然顧大夫這般誠心誠意的邀請我,我怎好拂了顧大夫的麵子呢,顧大夫也沒進食吧,不然清晚就將就到顧大夫用了吧,哈哈哈。”雲胡幹笑了好幾聲,好尷尬啊。於是又繼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可是這個顧隱辭竟然不為所動,她對這張臉還是很滿意的,對方的眼裏竟然沒有驚豔心疼之態,這讓雲胡懷疑起了她的魅力,不對,他一定是個gay。這樣安慰著自己,又默默的準備走回去。
“既然虞小姐都這樣說了,而隱辭又是誠心邀請,那就請虞小姐賞臉來寒舍一坐吧。順便就共進午膳,如何?”“誠心邀請”這幾個字咬的極重,讓雲胡都紅了臉,她也覺得自己有點無恥。
“那本小姐就勉強答應了。”既然已經裝了,就要把這個高貴冷豔的狀態保持下去。顧隱辭無奈的白了她一眼,不說話向裏屋走去。雲胡連忙追過去,拉住顧隱辭的衣袖說道:“等等我啊。”顧隱辭看著雲胡拉他衣袖的那隻手,修長白皙細膩。或許是注意到了顧隱辭的視線,雲胡訕訕地鬆開了手,真是餓昏頭了,請求一個才見過一麵的男子請自己吃飯就算了,現在還做出這些有些出格的舉動。可是雲胡是誰,沒怎麼在意繼續高貴冷豔的看了顧隱辭一眼,像是在說,剛剛是本女王殿下給你的一點小恩寵。顧隱辭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風掀起了他墨色的發絲,遮住了那噙在嘴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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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連更七天就隻停在六天哪裏,暫時還簽不了約。等簽了約以後就保持日更三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