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你相信(1)(1 / 2)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痛,眼皮也是像掛了鉛球一樣的重,耳邊似乎有人在走來走去,吵吵鬧鬧的,喉嚨幹澀地緊。亦矜想開口要點水喝,奈何實在沒有力氣,隻張著“水”的口型。

“呀!醒了!要水是麼?來。”聽出來了,是住她隔壁的弄影。

努力撐開眼睛,嘴巴想說話卻幹裂地發不出聲音,她使勁喝了好幾杯水才能開口:“我怎麼在王府了?”

弄影扶她躺下,一邊把杯子放在桌上一邊道:“我也不知,前幾天有個穿鬥篷的人將王爺和你送回來,也不說一句話。貢延離她近些,聞出淡淡的檀香,估摸是個女子。”

她放下茶杯,走進床沿,手覆上亦矜的額頭,如重釋負地歎了口氣道:“可嚇死我了,那日你被送來,大夫在房裏待上整整一天才出來。後來說淋過雨發了燒,如今躺了這麼多天,可算醒了。”

“王爺呢?有沒有……中毒?”

“中毒?倒是不曾說,不過如今還沒醒。”

還沒醒?亦矜想著便想起身,奈何腳上一陣酸痛,她吸了口冷氣,又跌回床上。

弄影扶著她,眉色裏幾分焦慮:“這些天你莫要亂動了,大夫說你扭了腳,可不能亂走。也不知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何事,這麼嚴重。”扭了腳,想及此,亦矜才意識到腳腕上的苦楚,皺了眉。

“弄影姐,王爺醒了,你快去。”

“知道了,這就來。”看了一眼亦矜道:“我去去就來,你可不要亂動。”

亦矜朝她一笑:“可當我是三歲孩子呢?”她們並不熟,弄影也是容成玓的貼身侍女,她待她如此,她怎麼不感動。

待弄影出去,亦矜看著天花板慢慢理著思緒。太子那日有意叫上容成玓和容成霂,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容成玓怎麼會是如此吃虧之人?所以那日就算她不開口以他之智也能想到,太子也能想到,所以太子留了一手借黑衣人的名目趁機刺殺容成玓。可奇怪的是容成玓那日怎麼會沒有全身而退的計劃,他不是綆短汲深的人,但那日她也能感覺到他殫精竭能。

越想越亂,又記起手指上的四葉草,如今傷疤也退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但她能肯定,那人不是要害她,不然不會擋下太子的力道。還有那雙繡花鞋,檀香……檀香!她忽然想起一人,臉色白起來——柳檀輕。她那時說名中有“檀”,故愛檀香。可是柳檀香恨她還不夠,怎麼救她,再說如今……她還活著?

所有的事情通通串聯不起來,隻覺得一件可怕的陰謀正在展開。然而更可怕的是從來她和容成玓都不是對弈的那兩人,或許他們都是……下子人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