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你就饒了我吧,趕緊讓我去見見師父吧。”
“不行不行,你這也太快了,測試才過去一半呢,最後一關又是你師父的,到時候還不到晌午就過了測驗,其他人要說我們給你開了後門。”薑老瞎子側臥在樹下的石頭上,把左腳盤到腰間,摳著腳底板說道。
“我到時候在我師父那兒多呆會不就好了。再說了,你把我攔下來要我陪你下棋,但好歹你也下好一點啊。”劉洛叫屈道,此刻正坐在薑老瞎子對麵,將手中黑子落下。
薑老瞎子深諳聽聲辯位之術,隻用聽落子的敲擊聲響,就能知曉黑子落在何處,於是隨手快速的補上白子。
“你這手緊氣落的……,哎呀,算了,不下了不下了。”劉洛無語地把手中黑子丟回棋盒中,站起身來踢開腳上綁著的藤蔓。
“哦?我還沒看出來,你是什麼時候破了我的木縛咒的?”薑老瞎子坐起身來麵露笑意,隻是空洞的眼神怎麼看也配不上那個奸詐的笑容。
劉洛還以顏色地笑道:“我這是尊老愛幼,要是一坐下來就落你麵子,那豈不讓你臉上掛不住了?”
薑老瞎子咧嘴露出一口黑黃牙齦,說道:“好個小娃兒,讓你這麼一說,老瞎子不動動筋骨可要被人笑話了。來來來,我們來比試一把,正好測測你的五行之術掌握的如何了。”
劉洛向後跳開,大聲叫道:“早些如此不就好了?我可早就抱著這個想法來的呢。”
薑老瞎子竟也拔地而起,立在身後樹枝上。
原來腳下的地麵早已裂開,隻剩下薄薄的一層泥土還欲蓋彌彰的撐住老瞎子的體重。
“嘿嘿,你這裂地咒整的突然襲擊,還是挺不錯的。可惜老瞎子耳朵好,地上沙子滾過的聲響,老瞎子也能聽得著。”
劉洛背靠河流,揶揄道:“那再試試淋雨的滋味唄。濕冷透骨的感覺,你老人家吃的消不?”一道水流自背後河流中撲天而起,衝向薑老瞎子所站的大樹。
薑老瞎子朝著水流拇指捏住中指一定,衝麵的水流卡在半空動彈不得。
劉洛見狀,右手自下而上掀翻向後,這股水流又聽命地衝到了薑老瞎子的頭上形成黑雲雨霧。
薑老瞎子看著頭頂彙聚的雨霧也不著急,吐了口唾沫落到樹皮上,大樹猶如巨人舒展腰身一般迅速枝繁葉茂,樹頂甚至大過了麵前的這片雨霧,落下的雨水一點也滴不到樹上的薑老瞎子。
“嘿,水能生木,你這一招讓這棵老樹可是開心不已啊。”
劉洛也不氣惱,同樣笑著說道:“老瞎子,就算我破不了你的大樹,但是你不也出不來嗎?等下我就轉身走了,你還能如何?”
薑老瞎子倒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無賴,用腳猛踩了下樹枝,大樹的根莖扭動身軀活了過來,在地麵上頂起數個土堆,自地底猛地鑽向劉洛所站位置。
劉洛措不及防,被兩根地上冒起的手臂粗根莖抓住四肢,給抬到半空中。
看到樹上薑老瞎子奸計得逞的嘴臉,劉洛心下不服,渾身燃火地烤熟了身上的根莖,擺脫了身上的根莖後落在地上,將一道隻有手指大小的火苗憑空捏出。
此道火焰青中帶白,是以真氣凝成的,溫度之高不言而喻。
“哦?青炎?你竟學會了火木相融?果然是天妒之才啊。”薑老瞎子讚歎道。
“哼,五行相融又不困難,隻要用心神真氣穩住相融的彼此莫要逾越而已。”劉洛表示自己一下就學會,根本不困難。
薑老瞎子汗顏,內心嘀咕道:“雖說簡單,但是做起來哪有那麼簡單。先是控製住量,再一心二用分開彼此並且相互穩住,後以真氣催發二者其中能量,其中任何一點都不能過多。陰陽家多少天才都是曆經多次挫折才學會的,你這小子才這麼小就掌握,還空口大話,簡直叫人妒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