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洛拋出指尖青炎,就這麼小小一點微不足道的火苗,竟然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樹葉,破開雨水組成的幕障飄向大樹。
薑老瞎子降到地上,用右手按住老樹的軀幹,口中念叨葉舞之術的口訣,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下,形成了一道綠色的龍卷風,朝著青炎席卷而去。
兩者的接觸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震動,僅僅隻是這道數十米高的綠色龍卷風吞沒了青炎,而後被青炎焚燒幹淨,連點葉渣子都沒留下。
劉洛走到薑老瞎子身旁,眼露狡黠:“老瞎子,你看,你淋到雨了吧?”
老瞎子側首感受到自己肩膀微微濕潤,哈哈大笑:“哈哈,你個小娃子果然厲害,五行相融我連教都還未教你,你就拿捏的這麼好。行了,算你過關了,去學院找你師父吧。”
劉洛鞠了一躬,留下一句話語後轉身就跑:“老瞎子,我知你是讓我的,下次你五行俱用,我們再來比試。”
薑老瞎子哈哈大笑,從地上撿起一塊還未被淋濕的泥土扔到剛才的樹下,小小的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塊大石頭,他筆直地走了過去,繼續側臥在上麵打盹,等著後麵來的考生。
樹恢複了大小,雨雲也逐漸散去,除了地上有些濕的泥土,方才戰鬥過的痕跡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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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書院內,蔡琰端坐在庭院的石椅上,麵前擺放地是她家中那副古琴——黑漆蛇紋琴。冬日正午的陽光並不炙熱,暖洋洋的灑在她的白色絲綢繡花袍上,折射出暖人的溫馨。
此刻還沒有學生過來,作為最後守關的老師,蔡琰並沒有打算出太難的考題。在她看來,‘樂’是五藝之中最能陶冶情操,豐富感情的。
雖然她也知道她自己在所有授課先生裏是讓學生感覺情感最不豐富的人。
劉洛推開門的時候,蔡琰正端著本書坐在地上安詳的閱讀。對於任何一個性急的人來說,見到眼前這副溫婉女子讀書的畫麵,都會捺下情緒,跟著一齊享受這份溫暖的靜謐。
蔡琰抬起螓首,問道:“小豆丁,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劉洛安分地坐在蔡琰麵前,看著她額前細細的劉海隨風而動,道:“前麵先生們的題太簡單了,所以我就過的快了些。師父,天色還早,我們不用急著測試,先說說話唄。”
蔡琰輕輕點頭問道:“你近來感覺修為進展如何?”
劉洛摸著腦袋,帶著歉意說道:“好像有些慢下來了。原先我以為抱元守一,靜心修煉陽神便能一舉升入煉虛合道,但是看來好像還是不行,還差些領悟。可能是真氣還不夠吧,那個琥珀真氣近來好像又大了一圈,真氣的流轉速度也被阻慢了一些。”
蔡琰撩起劉洛的手,伸出秀手搭在上麵,放出自己的真氣一探究竟。
劉洛竊喜地端詳蔡琰的秀手。修長沒有一點贅肉的手指美麗得不像俗物,光一隻手就足以誘惑天下無數男子。
“頑皮。”蔡琰探查完後,曲指在劉洛腦門彈了一下。那團琥珀真氣根本動都沒動,怎麼談得上長大了一圈呢。
劉洛得意地笑道:“師父,張小飛說他過些日子就要去許城講武堂了,說要學成之後再來挑戰我,他哪知道我有師父教我,怎是他能打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