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自然也注意到了大長老打量的目光,眼神也不閃躲,直視而上。
大長老見此,白花花的胡子不自在的抖動了兩下,視線別了過去。
“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做事怎麼還怎麼毛毛躁躁的,還不隨我到後堂處理!”大長老一發話,下麵的人自然不敢不從,都跟著轉身往後堂而去。
隨意看了一眼帶著長老們來了之後又躲在一旁,盡量減少自己存在感的隨歡,不由的一陣鄙視,像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才是最愚蠢的,眼前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活了半百的人精,當真以為她的那些小伎倆能夠起什麼作用?
後堂內,大長老一眾長老坐在上首,隨覺隨悟坐在下首,而其他人自然隻有站著的份。
“隨覺,你這個做家主的,怎麼連自己的宅院都管理不好,昨天是雲小子家的丫頭出事,今天又是意丫頭出事,你這個做家主的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反省!”大長老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差,當著眾人的麵竟也絲毫不給隨覺留麵子張口罵道。
隨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隻得不斷的點頭應錯。
看了隨覺的態度還算滿意,大長老這才竟目光放在了隨意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幾遍,才緩緩開口道:“你這丫頭倒是比你爹出息,連欺負嫡妹,打殺下人這等事都幹的得心應手。”
隨意也不傻,自然不會以為這是在誇她,緩緩開口道:“大長老,秋言奴大欺主想要要了的我命,已是死罪,蓉妹妹是比試時我失手誤傷,並且蓉妹妹也是替二姐出手,二姐也說了,比試時難免會發生意外。至於那一眾家丁,我自然是有理由的,意兒進府之時他們不但不讓,還冤枉意兒是想要刺殺家主的惡人,可是這府裏有哪些人不認得意兒的,意兒以為那是混入隨家的奸細,這才出的手。”
隨意不卑不亢的說完,條理清晰,句句在理,繞是大長老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隨歡在一旁急的滿臉是汗,自從昨天她就感覺隨意好像變了,如今這一番細細的接觸之後,才發現隨意不光能力變強了,口才竟然也如此了得,難道以前在自己麵前都是裝的?
大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殊不知看似嚴厲的大長老卻也不糊塗,他們這一輩是隨家最鼎盛的時期,但是越往後隨家卻在漸漸走下坡路,倒是隨意這兩日來的行為,才頗具隨家風範,殺伐果斷,雷厲風行。若是好好培養,日後定然會有一番作為。
“歡丫頭可有什麼想說的?”大長老睨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隨歡,頗有幾分的不滿。一大早就來搬弄是非,讓人如何生出好感來?
“我……家丁說前院有惡人闖入,歡兒這才來稟告長老門。”隨歡臉色煞白,她怎麼會想到,素來看誰都不順眼的大長老,竟然被隨意入了眼。
“有這些個心思,還不如好好準備三個月之後的比試,隨家可是不養閑人的。”大長老聲如洪鍾,嚇得隨歡身子一抖,喏喏的稱是。
“大長老,歡兒也是為了隨家著想,再說聯盟之戰在即,自然會有一些心術不正之人想要從中獲利,歡兒此舉也在情理之中啊。”身旁的二長老見此緩緩出聲。
大長老冷哼一聲,此事算是就此翻過了,若是非要辯個孰是孰非來,恐怕這三月後的比試也不用參加了。
“長老,意兒有一個不情之請。”隨意看著堂上眾人緩緩開口。
不知怎的,聽到隨意的話,隨歡心中竟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果然,這感覺還沒落下,就聽隨意的聲音再次響起。
“意兒想與大姐重新比試一番,來爭奪聯盟之戰的初賽資格。”隨意定定的看著堂上一眾有些訝異神色的人,麵上認真的表情不變。
“這……”倒是二長老率先開了口,頓了頓接著道:“恐怕不妥。”
自隨家入世以來,也不曾有人打破過這個規定,如今隨意一番話之後,自然是引起了隨家人的深思。
“為何不妥?隨家先祖也並未規定輸了的人不能再戰。”隨意繼續說道。
“三小姐,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死了的人還能因為不甘心就能夠複活?”隨悟冷笑,這個隨意還真是異想天開,本以為她會私下裏報複隨歡,或者揭發隨歡用藥的惡行,但是完沒有想到她會要求重新比試。
“為什麼不能?這世上本就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更何況意兒也沒死,再說,如果我贏了二姐,隨家在賽場上勝出的把握也就多了幾分,若是不能,二姐也不會損失什麼不是嗎?”隨意笑著說道,可是語氣中的自信卻一點也不像是輸過一次該有的頹廢,而是滿滿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