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丫頭那邊如何了?”隨悟沉聲問道。
“哼,四妹可是命大的很,今早天還沒亮就已經醒過來了,不過大夫說是驚嚇過度,要休養一段時間,隻是這容貌……怕是就此毀了。”隨歡歎了一口氣,心底卻是樂開了花,此舉還要多謝隨意,自己才能夠一舉兩得。
“如此甚好,老三和隨覺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隨雲愛女如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如此一來,自己又有了一個同仇敵愾的隊友,何樂而不為。
這邊兩人正各懷心思,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卻急急的跑來,行至門口才喘了一口氣向著門內稟告;“二爺,三小姐回來了,此時正在前院。”
“什麼?”隨悟拍案而起,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三小姐回來之時不知怎的,被門口的小廝攔了下來,奴才來之前,三小姐已經打殺了好幾人了!”小廝說完暗地裏慶幸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也成三小姐手下的亡魂了。
“這個賤人,竟然如此大膽!”隨悟說完就要往門外走,卻被一旁的隨歡急急攔下。
“爹爹莫急,隨意此舉,不是正好!”隨歡一張滿是算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意。
隨悟看了隨歡一眼,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隨家前院。
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屍群中,隨意一襲月牙白衫,遺世而獨立。
掃了圍在一圈的家丁,隨意手中白光再起,輕輕一揮,光劍帶著厲風襲來。
圍在前麵的家丁眼中露出了驚慌的神色,腳下不住的往後退去,眼看躲避不急,光劍就要刺穿他們的身體。
突然身後另一道更亮的光劍襲來,兩劍相交,一時間火花四濺。
隨意隨手扯過一個家丁擋在麵前,家丁雙眼一瞪,口中鮮血直流,此時身上已經多了幾個血窟窿。
“這是怎麼一回事?”率先趕來的隨悟,看著眼前滿是屍體的前院,對著隨意質問道。
“二叔不是看到了,隻不過是打殺了幾個有眼無珠的狗而已,二叔怎麼如此生氣?”隨意狀似無意的說道。
隨悟一陣氣血翻湧,這裏死的人可大多都是他的人啊!
“你……”隨悟臉色通紅,要不是現在自己不宜動手,怎麼會讓隨意如此張狂。
“二叔不是想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可惜我爹不在,不然我就可以問問他這咬人的狗我究竟能不能打了。”
隨意笑意盈盈的看著一臉吃了蒼蠅一樣表情的隨悟,這兩日來備受摧殘的身心生出那麼一絲絲的愉悅來。
隨覺暗中看著交鋒的兩人,此時才大步的走了過來朗聲說道:“這個世上隻有不咬人的狗,沒有打不得的狗,意兒自然打得。”
話裏話外都是將隨悟罵的體無完膚。
自從昨日那一戰隨意就與隨悟撕破了臉,此時當然不會給隨悟留半分的情麵,而對於隨覺討好似的話語,也是充耳未聞。
隨覺也不在意,走到隨意身邊,一張不在年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意兒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議。”
隨意看了隨覺一眼算是回應,一旁的隨悟卻沒有善罷甘休的打算。
“大哥,這些人可都是家裏忠實的仆人,如今三小姐這一番打殺,以後我隨家要如何服眾?”隨悟說的義正言辭,在配上身後那些滿是驚恐神色的家丁,倒真的像是隨意如何不通情理嗜血狂爆一般。
隨意冷哼一聲緩緩開口:“二叔,我不過是打殺了幾個以下犯上的奴才而已,用的著向誰交代?還是說我們隨家養的盡是些奴大欺主的廢物?”
隨意淡漠的聲音,惹到周邊一周奴才身子一顫,他們也是奉了隨悟的命令才對進府的三小姐加以阻攔,誰知道三小姐竟然以此為由殺了這麼多人。
但是轉念一想,死了的人終究是死了,而隨意的手段,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隨便招惹的。
隨悟的臉黑了又黑,眼神有些不耐得向著別院的方向瞟了一眼,終於看到遠處漸行漸近的身影,心裏頓時送了一口氣暗道:一會就有你好看的了。
隨意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著那些步履蹣跚而來的老家夥,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來的還真是時候。
“這又是在鬧些什麼?”老爺子們自然是見過世麵的,為首的一出聲,四周頓時就是鴉雀無聲人人自危。
隨覺躬著身子上前,拱了拱手說道:“大長老,不過是意兒這丫頭教訓了幾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沒想到把您也驚動了。”
大長老輕哼一聲,看了一眼並未上前行禮的隨意,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多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