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雲清沉默，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跟著心裏的感覺走，覺得跟著他，才能安撫那顆無垠的心萍。
“方便治療。”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理由。
莫舒離回頭看了雲清一眼，她低著頭，一雙濕潤的大眼睛卻期盼的不時瞟瞟他。
就像他以前在宮裏看見的妃嬪養的小貓。他被這樣的表情愉悅了，但仍忍不住逗逗她。
“本王從不失言，”看看雲清失望的樣子，覺得有意思，又加了一句，“也討厭食言的人。”說完轉過首，做高深莫測狀。
啊？雲清臉垮了，可憐兮兮的看著莫舒離的背影，兩根手指拉住他背在身後的衣袖，左右搖擺。她記得自己小時候隻要是惹師父生氣了，師父就會背過身子不理她，然後她就這樣拉著師父的袖子撒嬌，然後師父會無奈的轉過身……師父，現在又在哪呢？
“你很喜歡走神。”清冷而略帶無奈的8聲音在頭頂響起。
“啊？”雲清回了神，直呼糟糕。“我，婢妾不是故意的。”
莫舒離微歎，“以後別稱婢妾了，不適合你。”
“不是你說……”
“有哪個傻子會自稱婢妾的。”他隻不過是想逗逗她罷了。但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相信了，還十分自責。明明資質並沒有那麼愚鈍，也不知為何心性竟如此簡單，還需調教啊。
“哦。”雲清想想也是，她現在辦的是個傻女，又哪裏會自稱什麼呢？頓時覺得自己又矮下去了，智商啊，怎麼一遇見他就沒有智商了呢？虧她還自責反思了好久。
莫舒離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甚是可愛，心下一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還是她在樓裏說的話。“看在這句話的份上，本王可以回答你的一個問題。”
雲清眼睛一亮，“真的？”
“恩。”
“關於身體什麼的也可以？”她還記得他之前說的話。
“可以。”太棒了！雲清心中喜悅，麵上也顯露笑意，十分可人。更在想著，早知道盜用一句話就可以解決問題，她就多說幾句了。這也導致了日後雲清抄襲詩句，毫不臉紅的情況，原來源頭還是莫舒離慣得。
“你是不是先天陽脈，懼寒喜熱？”這是雲清自從昨晚見了莫舒離的情況後，就一直縈繞在心的問題。
莫舒離心中一暖，難得的機會，她竟要問自己身體的問題。
“本王沒聽過先天陽脈一說，但狀況是一致的。”
果然，可是，似乎還有什麼不對，是什麼地方忽略了呢……。對了，是毒！先天陽脈雖是千年難得一遇，但也無法百毒不侵，聯合到他之前說的，那點毒還傷不了他。那就隻有排名極前麵的，而且應是寒毒，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九幽寒碧！”雲清驚呼。
“你知道？”莫舒離挑眉，略顯驚訝。
“當然知道！”雲清看了莫舒離一眼，顯然對他小闕自己很不滿。
“那你說說。”
“九幽寒碧，選取冰蟾蜍，血蛛，斕蛇，紫貂，霧蠍，荊蜂，靨蝗，廛鳥，蘆翕等九種至陰至邪之物，取其毒血煉至九九八十一日，再輔以毒花草的汁液，用天山寒潭之水浸泡四十九日，方能製得。因為毒呈碧色，清香宜人，故稱九幽寒碧。”
莫舒離看著她侃侃而談，表情認真自信，盡管容顏普通，卻也有一種別樣的自信的美感，與之前所表現的懵懂，怯懦完全不同。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我說的對嗎？”雲清沒有注意莫舒離的打量，笑著問。
“很全麵。”比他查出來的還全麵。“可有解？”
雲清傻了，因為，此毒無解。
看著雲清垂頭喪氣的樣子，莫舒離便知自己又要失望了。算了，反正他早已習慣。
“對不起……”
“無礙。”
“那個毒，你中多久了？”
“七年。”
“怎麼可能！”雲清驚呼，九幽寒碧最大期限也不過八十一日，每日都要承受血液凍結，冰刃割脈的痛苦，到第八十一日就會成為一個冰人，七年？怎麼可能？
“體質特殊。”
“哦！”差點忘了他是先天陽脈，不過想想血液一邊凍結，一邊融化的感覺，雲清自覺生不如死。
“嚇著了？”莫舒離對雲清那一臉好恐怖，要死的表情逗樂了。
雲清凝重的搖搖頭，“那個人肯定很恨你。”
“是嗎？”
厄，怎麼又是這兩個字？
“三哥，你回來了！”門外，傳來莫舒辰的呼喊，打破了一室靜諡。
“出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