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想起了什麼道:“你等等。”說著進了觀裏。
過不多時,大師兄靈虛子出來後手上拿著大奎平日跳水的那根精鐵扁擔。靈虛子來到大奎麵前道:“師弟,你雖有疾走飛石之本事。然近戰尚有不足,日後需多加小心。這跟扁擔已跟隨你多年,你便帶在身邊以作防身之用。”
大奎流著淚搖搖頭,退後幾步道:“俺雖然傻,但俺也知道有錯就改。俺若有什麼不對,師父可以打可以罵。但為什麼師父不要俺?”
大師兄正色喝道:“出了山門,這裏便沒有你的師父。我們也不是你的師兄。”見大奎還不肯走,大師兄將包袱扔於大奎腳下。厲喝一聲:“滾吧。”並暗運內力甩手將扁擔拋出,扁擔便如一柄利刃般帶著一股勁風插入大奎腳前。就如插入豆腐般隨意。
接著靈虛子帶著其餘三個師弟轉身進了山門,山門便如初來時‘咣當’一聲關閉,再無動靜。大奎傻傻的站在門外,隻希望師傅能回心轉意不趕自己下山。可是一直站了好久好久山門也沒再開。
大奎彎腰撿起包袱,又去拔那根扁擔,哪成想一下竟沒拔動。須知大奎每日練功時負重近三百餘斤且手提石鎖練習,周身力道何止五百斤。大奎不由犯了倔,雙手使力“嘿”一聲悶喝,這才把扁擔從地裏拔出來。這跟扁擔長近六尺,竟有兩尺深陷地下。大奎想了想恍然大悟,‘這一定是師父叫大師兄教我的,大師兄又不肯明說’。想到這裏大奎嘿嘿傻笑著轉身下山了。
行至半途,忽然想起無戒和尚。相識幾年,雖因交換武藝之事互相有些芥蒂,但臨走總要打個招呼。想到這大奎取道大湖而去。
真巧,無戒和尚恰在那裏釣魚,他身後還有一堆篝火。此時篝火上架著一條大魚。大奎走到無戒身邊,無戒竟全無所覺。大奎輕輕拍了拍無戒的肩膀。誰成想無戒便像被刺蝟紮了一般,彈身而起一副戒備之色。無戒習武已盡三十年,耳力目力自非常人可比,誰想大奎走到自己身後竟不自知。
大奎嘿嘿笑道:“俺要回家了,特意來跟你告別。”
無戒上下打量大奎,發覺他身上綁著的那些口袋不見了。頓時恍然大悟,不由讚歎道:“傻小子練就驚世輕功,真是可喜可賀啊。”
無戒說罷站起身又道:“既如此,貧僧便再請你吃回魚,權當相送!”大奎嘿嘿傻笑著點點頭,與無戒一起拾柴生火烤魚。其後兩人坐在湖邊吃魚暢談,無戒把江湖上一些規矩及見聞一一對大奎詳細解說,大奎隻覺受益匪淺。不覺已近晌午,大奎與無戒依依惜別。望著懸崖飛瀑,碧波翠湖。大奎無比留戀,最後一咬牙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