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爪與蟲 其三(1 / 2)

我拿起昨晚放在椅子上的衣褲套在了身上,這身衣服我都穿了兩天了,一身衣服如果穿過了三天我是很想換的,一天一換固然更好,但是我就那麼幾件衣服每天翻來覆去的穿總覺得奇怪。因為衣服才穿了兩天所以我就隻換了一雙襪子就可以提鞋出門,身份證和鑰匙、手機和錢也都是要帶的。

自從我有了身份證便對這個卡片愛不釋手,因為隻有這個卡片肯承認我已經長大成人了,這讓我慶幸也讓我無語,我的成長竟然隻能讓一張卡片證明,當然除此之外它可以證明很多,但是我隻對我是否長大了感興趣。

我站在公交車的站牌那兒,天氣依舊很陰,可我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斷定不會下雨。街上的人不多,即便今天是周日。大概都是天氣很怪的原因,就像如果你身邊的人心情很糟的話那麼你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心情不好你還會出來閑逛?至少我是。

公交車來了,我上了車,投了一元錢的硬幣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公交車上和街上的人一樣少得可憐。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如果有天我要是死了,在那之前要說什麼,會不會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那還真是夠慘的。

對於這樣奇怪的想法,我都會極力的製止住它侵占我思想的攻勢。難免讓自己莫名其妙的傷心。

車到站了,我下了車還要多走一會才會到那個酒館,那個酒館的飯菜味道還可以,主要是價錢合理,像我這種高中生兜裏的鈔票少得簡直就像我剛下來的那輛公車上的人,隻能在這種沒人來的小地方喝酒,吃飯。再加上我和鬆常去,老板還會友情贈送兩罐啤酒。

我到的時候酒館裏隻有鬆一個人——酒館已經很老舊了,平日人就不多,何況是這種讓人悲傷的天氣。老板在吧台裏抽煙,見我來了拿出煙讓了我一根,我拒絕了。我這人平時煙抽得不凶,要是喝起酒來恨不得一根接一根,不然總覺得沒事幹。

我坐在鬆的對麵。

“近來可好?”鬆說。

“還那樣,不好不壞,活著不都這樣。”我說。

“死了也那樣。”鬆說。

“對!死了也那樣。”我說著往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然後轉身向老板喊道:“來一打啤酒!”

“好嘞!”老板邊答應著邊拿著一打啤酒往我們這邊來。

“開幾個?”老板問。

“您都放那吧,我們自己來就成。”鬆說。

“行,那你們哥倆喝著。”說完老板就接著回到吧台抽煙了。

“最近又有什麼新事,和我說說。”我說。

“有趣的事倒沒有,比較讓我驚訝的事倒是有。”鬆說。

“讓你驚訝的事?”我問。

“恩,讓我驚訝的事。”鬆說。

“什麼?”我接著一頭霧水的問道。

“我家樓上的一個女孩跳樓了。”鬆說。

“在天台上,最近很流行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