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爪與蟲 其二(1 / 1)

“狗怎麼會玩蟲子!”

我被自己的叫喊吵醒了,我竟然做夢了,在大白天裏。

腦海裏殘留著那句話:狗怎麼會玩蟲子?

“我真是中了邪了!”心裏想著,然後下床接杯水喝。從廚房回到臥室後上大衣兜裏掏出昨天抽剩下的半包煙和打火機,從裏麵抽出一支煙叨在嘴裏用打火機點著後,打火機連煙都丟在了床上。

如果父母在家的時候我是不敢這麼大膽的,但是他們今天一起去了朋友家做客,昨天和我提來著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去,我自然是沒有興趣所以就拒絕了。

像這種聚會我都是懶得去的,去了也無非聽他們說著一些虛偽的話,裝作好心地關心一下你的身體,生活還有成績之類的,大人對我們的成績格外感興趣,而我們往往對學習都不感興趣,他們很不理解這是為什麼,就像我們不理解他們為什麼對這麼無聊的問題感興趣。

在我對他們的出行並不了解的時候,我一般都是在廁所裏抽或者躲到樓道裏。在廁所抽煙很麻煩,你得確定他們都不在家,然後才進廁所把門關上提心吊膽的抽著煙,抽完了還得仔細觀察水池的邊緣和附近的地板上有沒有煙灰,如果有我就得拿一塊衛生紙小心的擦拭,完事還得看看馬桶裏的煙頭是否真的衝下去了。說到這兒我真的想罵娘了,就因為那個破馬桶有幾次沒把煙頭衝掉,我在家裏被罵了好幾回,而且以後無論犯了什麼錯都能扯到這倒黴事上來!

每當我在廁所抽煙的時候就活像一個殺人凶手在殺完人之後在清理作案現場,還好我偵探小說讀得太少,就連《名偵探柯南》小時候我都很少看,不然我保不齊會買一個白色手套,省得會留下指紋。不過想想我如果那麼做了不止像一個殺人凶手還很像個變態,這個世界不缺少變態但我並不想與他們為伍。

再說說在樓道裏抽煙,在那抽煙也要防之又防,就更像個小偷了。如果碰見鄰居也不好辦,當然他們並不會和我父母說,我確定。但是一回家準會和家裏人說今個在樓道裏看見誰誰家的孩子抽煙了,不知道怎麼管的孩子,那孩子也真是不學好......諸如此類的話。殊不知自己家的孩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很反感被別人在背後說什麼,想想就惡心。

在我們眼裏那些平常小事到了大人眼裏都成了大逆不道。我也懶得解釋。當然了,我也解釋不清楚。

我抽完了煙,看了一眼手機,上麵顯示十二點二十三分。我準備上外麵吃點什麼來填充一下我隻剩下剛抽完的那支煙的肚子。

我簡單的洗了洗臉和頭又刷了牙,最後坐在馬桶上了個廁所,這次大概連那支煙都沒了。剛從裏麵出來,就聽見臥室的手機響,我一看是鬆。

鬆是我的一個朋友,雖說我比他大一歲但是他長得卻身材魁梧,一臉橫肉,更像他比我大許多。最惡心的是這人他還寫詩,什麼年代還寫詩,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倒讀過幾首他寫的詩,在我看來就是把一堆病句放在一起分分行而已。藝術總是讓人難以理解。

他找我無非就那麼兩件事——要麼喝酒,要麼和我說他近來的事,可以歸為一件事,喝酒就要聊天的嘛,要是都一言不發的喝酒不醉死才怪。

我接起了電話。

“喂!你在哪呢?”鬆說。

“在家,我還能在哪?”我說。

“出來喝酒。”鬆說。

“在哪?”我說。

我一般不和他說什麼廢話,反正我總是一個人無所事事,他也是。

“就在平時去的那個小酒館。”鬆說。

“知道了,一會見兒。”我說。

“一會見。”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