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趙凱光支支吾吾半晌,愣是下不了決定,讓他從深山中引野狼,誰人不知,那狼可都是群居的,引一隻勢必會帶來一群,那時,他們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奉炫,你真的打算如此?”趙凱光有些不確定的問著,心中默默祈禱,這不過是此人一時興起罷了。
誰知尚奉炫種重重的點了點頭,“如果你怕了,我去便可。”
“別別。”趙凱光急忙擺了擺手,逼好歹也是將軍,要是出了什麼事看我們可擔待不起。”咬了咬牙,留下句話,“還是我去吧。”
尚奉炫輕聲一笑,“注意安全,莫要被狼群吃了去。”
趙凱光深思一顫,看向說話之人,見他臉上壞笑,明白是在取消自己,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少在這兒幸災樂禍,若是到時我帶了狼群回來,看你怎麼收場。”
“放心,輪不到我的。”尚奉炫衝他出聲道,“可別忘了,我們這大營中有個人物,交予他便好了。”
趙凱光癟癟嘴,不願同他再言,衝一旁的祁卓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大帳中剩他幾人,祁卓傅看向尚奉炫,“你這麼做是為了讓我們逃走?”
“不然呢?”尚奉炫反問道,“難不成我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
“為什麼幫我們?”祁卓傅有些不解,雖說三年前聽尚奉炫有過一麵之緣,但此人畢竟生疏,如果將他們交出,保不齊還能立一大功,“為什麼不將我們交給賀蘭若兗?”
尚奉炫抬眼看向他們二人,沉默半晌,開口道,“你我雖不是朋友,但我對賀蘭若兗也並非又多衷心,一切不過隨心情。”
“你……”祁卓傅遲疑了一下,還是發問道,“你是不是同商籬雁有什麼交易?”
“為什麼這麼說?”尚奉炫微微皺眉。
“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出另一個你幫助我們的原因。”祁卓傅開口道,“在京中時,我多少在懷疑,城中鬧出這麼大的事,所有的防衛都被調走,如果不是此次機會,恐怕他們也沒辦法離開那祁府。”
“你覺得文若錦之事同商籬雁有關?”這倒是有趣的想法,尚奉炫心中如此念叨著。
祁卓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隻是說道,“一切不過猜測,尚不足信,隻是一些巧合令我無法不去注意。”
如此說著,尚奉炫眉頭微微皺起,此事雖然諸多蹊蹺,但自始至終他都未曾懷疑過商籬雁,恐怕這時間的另兩人柳揾安同和賀蘭若兗也未曾想過,可如果這一係列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商籬雁為了耍弄他們三人,那麼……似乎有些地方就能夠說得通了。
“無論事情真相是什麼,我們都已經離京。”尚奉炫開口道,“後麵的事情便留個那些在京中之人吧,我有預感在此回京一切恐怕會有所不同。”
祁卓傅點了點頭,他確實也是這麼認為的,最起碼有一點可以知曉,這京中不再會是文家的天下了。
——文府——
被軟禁的施逸南此時如坐針氈,在院中不斷的踱步,雙眼是不是看向門口似乎在尋找機會離開,可惜他心中也是明白,如果不是柳揾安開口,恐怕自己是一步也離不開了,已經過去一日了,也不知城中是何情形,對那些跟了文家多年的老夥計,他心中其實是沒底的,畢竟都是商人,一切以利益為先。
如此想著,門口出現人影,他急忙抬頭看去,怒氣直上,“柳揾安,我殺了你!”如此怒吼著衝上前去,就要徒手掐住麵前人的脖頸,不斷用力道,“你對我們文家做了什麼!你說!都做了什麼!”
柳揾安瞥了眼被韓瀛攔下的施逸南,開口道,“施爺還是安靜點為好,京城就這麼大點地方,若是被旁人聽見,文家的臉麵往哪兒放?”
“你!”知道鬥不過他,施逸南隻好停了下來,狠狠瞪著他,“你將我家小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施爺似乎還是不明白。”柳揾安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從未囚禁過文若錦,也不曾將她藏在哪兒,況且我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施逸南冷笑一聲,“沒有必要?何其可笑,如果不是你劫走了我們家小姐,文家又豈會任你宰割。”
“施爺。”柳揾安歎了口氣,“您怎麼就是這麼糊塗呢?”他看著施逸南,低聲說道,“你覺得僅憑我一個小小柳家就能夠如此待您?您以為沒有人知道文家的施逸南被我軟禁在文府?”
施逸南雙目大睜,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