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情定(1 / 3)

“媽媽、媽媽,起床了。”明兒稚氣的呼喚聲,響在吳冬娜的耳邊,“兒子”,她倏地睜開眼睛,便看見明兒可愛的小臉。她側身,將兒子抱了上來。

……。

早飯後,春蘭和仆婦蔡媽帶著今兒和明兒到花園裏去遊玩。她才招呼趙永傑坐下,詳細地述說著昨天路遇道長之事。

“相公,你怎麼看?”她探詢地望著他。

趙永傑認真地聽著,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動,直至她說完,才低下眼瞼,似有所思。

那雙深邃的大眼中蘊含的複雜情緒,有擔憂、有驚詫、有高興、有疑惑。

他有什麼樣的情緒她都可以體諒。

他有什麼樣的表現她都可以理解。

任誰遇到這種狀況不擔憂、不驚詫、不高興才是奇怪的,除非他不愛對方。都是正常的。

別說他,就是吳冬娜本身不也是半信半疑,喜憂參半嗎?

如果真如道長所說,順利地向自己的父母報個平安,自然是皆大歡喜。但他如果是個騙子,那所準備的禮物被人騙去,還要讓人笑為白癡。這且不說,為此所受的精神煎熬及精神損失才是最大的。

這些還在其次,如果說自己可以再次穿越回去,那自己將會怎麼做呢?她真不敢往深了想,她也不敢百分之百地打保票,自己會放棄這個機會。

望著一言不發的他,她也沒有說話。有些東西還是讓時間去沉澱、讓本人去決定吧。

“娘子,你相信嗎?”趙永傑抬起頭望著他的愛妻。

“相信,談不上,但我寧可信其有,無論出現哪種狀況我都想試試。”看著她堅定的眼神,趙永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微微一笑,“既已決定,還等什麼?還是商量商量給嶽父嶽母帶什麼東西吧。”他的眼中一片清澈,顯然他也走出了自設的樊籬。

經過一番商討,決定了準備的物品。為防遺露,也方便置辦,兩個人一個說,一個寫,列出了禮品清單。

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找一個好的畫師,為四人畫像。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待禮品按清單備齊,離約定的日子也所差無幾了。

日子越近,吳冬娜的心越忐忑不安,有時甚至於產生放棄的念頭。當然隻是想想而已,她怎麼可能放棄這個向父母報平安的機會呢?

這期間她曾到過青雲道觀,據道觀的道士講,道長仙遊還未回歸。

話分兩頭,當吳冬娜穿越至大唐到,所幸際遇不錯,落至官宦之家。又遇良人,成就了一段姻緣。那麼她在現代的家人,又是如何度過這段時光呢?

且說那日,在她突然昏迷搶救過來後,一直平靜地躺在床上昏睡著,對於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她的哥哥吳夏明,望著疲憊且痛苦的母親,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心中非常難過。

他的這個妹妹可是家裏的特殊人物,按國策“一對夫婦隻生一個孩子”,她是不應該出生的人。然而留學美國的父母,在獲得博士學位的同時也收獲了他們的另一個碩果——女兒,一個出生即擁有美國護照的小姑娘。

小他4歲的妹妹,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在全家人的心中占有相當重的份量。因妹妹的病,家裏已是一片混亂。除了公司有事不得不去處理的父親,母親和他大多的時間都是在病房內度過。

已經十幾天過去了,一點兒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想到這,他再次望向母親,“媽,冬娜現在隻是昏睡,我在這陪著就行了,您還是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說話間,急匆匆地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身材高大有形,寬寬的前額下一雙閃著睿智之光的杏核大眼。整個人看上去,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知識分子的儒雅之風,他就是吳冬娜的父親吳宇棟。

他直奔床前,眼睛中盛滿了焦急與痛苦。

他已從電話中知道女兒的狀況,但不來看一眼他就是不安心。在夏明的的勸說下,她的媽媽與爸爸一並離開了醫院。

夜色已深,吳冬娜依然昏睡著,吳夏明的眼睛也不聽話地打起磕睡來。

似睡非睡之中,他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低垂的頭,環視著四周。妹妹的點滴已經滴完,正在安祥地昏睡著,房間內也無異樣。確定一切正常,他才關燈,放心地合衣躺在沙發上。

時值午夜,平安醫院住院部寂靜無聲,走廊和路燈透進來的些許光影,映得309號病房昏昏暗暗,朦朧中依然可以辨出病床上的吳冬娜和沙發上的吳夏明都在熟睡中。

突然,一陣風吹來,房內的窗簾飛卷於空中,緊閉的房門竟也無聲地開啟,更為奇怪的是一直昏睡的吳冬娜竟然坐了起來,然後穿衣,出門右轉,就不見了蹤跡。

她的失蹤在醫院、在吳家乃至相當大的範圍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別的且不說,吳夏明竟將她的失蹤歸罪於自己,整日痛苦不堪。

她的父母也是痛苦異常,但他們畢竟是有知識的人,在兒子麵前還要強抑痛苦,勸慰兒子。他們可不想在女兒不知所蹤的情況下,再失去兒子。

如此二個多月過去了,警方沒有任何線索,家裏人的精神狀況倒是大有起色。這其中的功勞還要歸屬於吳冬娜的朋友思媛。

思媛是一位思想開放,敢作敢為的姑娘,對於所謂的迷信之說,她向來比較感興趣,她的準則是“迷信迷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當吳冬娜事件在一切正常的努力都告無果後,她便求助於靈異之說。她找了一位據說能過陰的能人,經他的探知,認定吳冬娜肯定活著,隻是探不出她的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