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忍不住的在心裏翻個白眼,“我說的是你的兒子。”
“天鴻,這不可能,我給了他最好的一切,請了最好的法術師來教導他,他可是冷族史上天賦最好的法術師。”
黑袍人再次的在心裏翻白眼,凡人不是一向自喻很聰明的嗎?非得挑明說清楚。“我說的不是他,我說的是冷族的少族長,冷月。當年你父親將整個冷族交給了剛剛出生的冷月身上,說她是冷族的希望”
冷梟雄依稀的想起那個瘦小的身影,躲著不見他的孩子,好像還紮著小書童的頭包是模樣,隻是不記得那孩子的臉龐,很多時候是他不願意想起。打從這個兒子出生的那一刻,他未曾瞧過兒子的臉。直到張氏懷孕為他生下一個兒子,他才意識到做父親的重要性。
“你說他是冷族未來的希望。”冷梟雄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非常不屑的說“他沒有任何的靈氣,也練不了任何的法術,根本就是個廢物。叫我如何的相信他是冷族未來的希望。如果說天鴻是冷族未來的希望,我絕對會相信,小小年紀,天賦如此之高,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若是天鴻是少族長,他絕對會帶領整個冷族走向巔峰。”對於天鴻。冷梟雄的內心是驕傲的,深深的以這個兒子為榮。而冷月,冷梟雄對他十分的冷漠,當冷月三歲的時候被測出沒有任何的靈氣,不適合練法術。他才對這個兒子徹底的失望。更加的冷漠,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仿佛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似的。
“天賦不代表著希望,有天賦的人多得是,用的好就是正義的力量,守護著天下蒼生黎民百姓,用的不好比如說你,那一身至陰至邪的功力,你想成為神,可是你永遠都做不了神。當年冷書凝將少族長的位子傳給冷月,是因為他不希望冷族的未來毀在你的手裏。”當年冷書凝想將自己看到的未來鏡像告訴冷梟雄,卻被黑袍人製止了,黑袍人說,天命不可違。所以冷書凝才會將少族長之位傳給了冷月,並且要冷月弱冠之年擔任族長,他這麼做無非為了冷族的未來著想。
“冷族絕不可能毀在我的手中。”冷梟雄圓睜怒目的看著黑袍人,那張該死的嘴,他恨不得想要撕爛它,憑什麼她這麼斷定冷族就會毀在他的手中。聽她說的話就像一種詛咒,詛咒著冷族會滅亡,可黑袍人不止用什麼法術將他給定住了,動彈不得。否則一定會上前動手。
黑袍人冷笑,“最討厭就是你們道貌岸然,長得表裏不一的凡人,難道不能誠心誠意的講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遮遮掩掩真是個慫貨。世間的道德死後還不是一樣的塵歸塵土歸土,什麼也沒有留下。你心裏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全都知道哦!”
打從心裏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男人,虛偽、懦弱、野心勃勃、私欲不斷地膨脹。但是他掩飾的很好,看起來風華正茂,溫文爾雅的君子。
“你知道多少的秘密。”仿佛沒聽清黑袍人說的話。
全部,黑袍人回答。
那麼他做的那些事,豈不是他都知道?冷梟雄的後背突然泛起陣陣的冷汗。難道他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黑袍人似乎知道他的心聲,淡淡的說:“我沒那種無聊的時間來監視你,我忙得很。”
“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想怎樣。”如今隻能跟她談條件,那些秘密不能公開,會毀了他也會毀了整個冷族。
“以後,我就是冷月的師父,將你府邸裏最好最大的院子給空出來,讓冷月住進去。”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出現在冷府,這個理由怎麼說有些牽強。但又猜不透她的來意。能夠不驚動冷府設下禁界,出現在這裏,這個人的確很不一般。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家丁一直在外邊候著,叫他們趕緊把院子給騰出來。”
“你必須保證那些秘密絕不你我以外的人知曉。”
黑袍人輕輕的勾起芊芊的微笑,當然。
冷梟雄看著黑袍人好一會兒,直到身上能夠行動了,他走過去把門打開,出去,把門關上。張氏和一群府裏的家丁等候了很久,終於看見他們的老爺平安無事的出現,懸著一顆心也鬆了下來。張氏輕輕的念一聲,老爺。
冷梟雄命令家丁將冷天鴻的住的晗陵院給空出來。 張氏睜大著眼睛吧,不明白老爺為什麼要這樣做,冷天鴻一直住在晗陵院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說搬就搬。她問:“你讓天鴻搬出院子,他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