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有那麼多的院子隨便挑一個就是了。”
“那誰住晗陵院!”
冷越
“你居然讓那個廢物住進這麼好的晗陵院。”張氏大叫,無法相信的眼神仿佛就要突出來般看著冷梟雄。
冷梟雄對著她大吼:“說話客氣點,別忘了你的身份,冷越不管怎麼說他的地位就擺在你眼前,他始終是冷族的少族長。”大步的走進房間,關門的聲音“嘭”的響,所有人都聽見了。
張氏在自己的房間的門口開始抽抽嗒嗒哭了起來,她不許別人去動冷天鴻的院子,冷梟雄洪亮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張氏,你想找死,我成全你,外麵的人聽著,誰敢違抗我的命令,別想著看得到明天的太陽。”
此言一出,所有人紛紛做鳥獸四散,無人停留刻。張氏見其他人散去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繼續的哭下去。用絲巾掩麵快速的離開,眼睛紅腫的跟桃子的似的,依舊梨花帶雨。
經過將近兩個時辰的忙碌,在管家的帶領下,管家身後的冷月,冷月身邊的黑袍人、芸娘和牽著手的麗人,一路從府邸最偏僻的角落院子走到晗陵院。所有的家奴都紛紛側目看著冷月一行人從他們的眼前走過。
來到晗陵院,果然不一樣,院子的門上麵刻寫著晗陵院三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似雪山上的鬆柏不懼寒意,一進入院子就感受到真正的富貴人家氣派,前麵的院子中間是一處假山,細水從山頂流下蜿蜒流轉,或飛流直下最終彙入水池,池裏養著幾條漂亮的紅白相斑的錦鯉魚,兩腮鼓鼓,可見養它的人真是用心。假山的兩旁各有一條小路,繞過假山,就會看到兩處不同的地方,左側又是一處水池,比之前的大一倍,不僅養了錦鯉魚,還漂浮著大小不一的荷葉與幾朵或含苞或綻放的荷花。水池上還架著一座小橋,以便欣賞這些荷花的美。右側是一塊平坦空曠的青磚地,邊上還擺放著一些練武用的刀槍。繼續前走,中間是廳堂,上好的黃花梨木稱托著廳堂雅而不俗的氣度,廳堂的兩旁分別是耳房和偏廳。穿過天堂來到後院,正前方宏偉壯麗的建築是冷月要住的房間,每一扇門窗都雕刻著精致而複雜的花紋。處處彰顯榮華。冷月的房間的東側是放滿博書的書房,西側是丫鬟下人住的房間,冷月的房間的兩邊獨自立著仍是空空的客房。
冷月用手摸了摸床上的絲被,柔軟絲滑,很舒服。
芸娘看到這一切,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巨大的喜悅和苦澀的淚水交織在一起,分不清高興還是傷心。冷月和麗人的都不夠高,能為她拭去流下的淚水,冷月拿出絲巾,芸娘結過他的絲巾將臉上的眼淚和鼻涕一塊兒檫去,帶著哭腔說:“已經很晚了,少爺,還是早些休息吧!”
冷月點點頭,看著她牽著麗人的手走出冷月的房間。身後的很黑袍人依舊靜靜地站著,她的聲音冷冷的響起,“看也看夠了,再不散去是不是要我趕著你們走。”
話一出,搜有人都悻悻的離去,管家仍站在原地。
張氏母子走在最後麵,冷天鴻的時不時地回過頭來望著他曾經住過的院子,眼神裏充滿了不舍,張氏捂住他的眼睛不讓她回頭看,臉色陰沉的向前看,在心裏默默的發誓,這裏的所有一切會掌握在她的手中。晚風輕輕的吹動的她的衣角,母子倆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中。
這個人挺神秘的,老爺二話不說就讓他們半夜忙進忙出的,還讓管家帶著那個沒用的廢物住進了晗陵院。管家畢恭畢敬的說:“老爺吩咐了,如果有什麼需要請盡管說。”
黑袍人說:“我餓了,弄些吃的過來。”
管家退下後,很快帶著幾個丫鬟,手中都端著精致的菜肴,一一的放到冷月的麵前。聞到菜的香氣,冷月突然覺的肚子好餓,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看見黑袍人大手一揮示意管家退去,管家離去時不忘把門關上。
房間裏隻剩下黑袍人和冷月,空氣安靜的流動著。
冷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傻站著一會兒,她一隻手拿起潔白的茶壺裏,另一隻手拿起倒扣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