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啊”了一聲,“剛剛吃了。”
“這麼瘦,練武的時候肯定沒氣力。”
冷月沉默。
“堂堂的冷族的少族長住在這種破爛寒滲的鬼地方,連下人都住得比你好。”
冷月仿佛被說中了心事一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把頭低低的。
“冷梟雄他知道你的處境嗎?”
眼前的的人能夠輕易的說出自己父親的名字,可見來者必是個不凡之人,讓冷月有些微微的詫異。
“他不知道。”對於一年見不到麵的父親,他什麼時候管過自己過得好不好,冷梟雄總是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冷月就好像不存在的透明人。
“他人在哪!”
“今天下午剛回府邸,此時也該歇息了。”
一個眨眼的瞬間,站在她麵前的黑袍人不見了黑影,冷月睜大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轉頭看向芸娘和麗人,芸娘也呆住了,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失蹤。仿佛幽靈,仿佛鬼魅,來無蹤去無影。
張氏正在為冷梟雄寬衣解帶,突然張氏“啊”的一聲,手中的衣裳險些掉在地上,冷梟雄看到張氏臉上的驚慌,怔怔的看著一個地方,他順著她看去的視線,轉身看到一個熟悉的黑影,一個手持古舊的拐杖,身穿寬大的黑色衣袍,依舊看不清來者的臉,此刻安靜的立在房間的最中間。
“是你。”見到既陌生有熟悉的黑影,冷梟雄眼神裏帶著憤怒,時隔七年,這個人再一次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仿佛那一年的那一幕一一的浮現在他的眼裏。他的父親和七位長老,打從進到那個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連個屍首也不留。接著他的妻子因難產而去。眼前這個人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麵前。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冷族長。”風輕雲淡的語氣,無視冷梟雄的心中的怒火。此時張氏躲在冷梟雄身後,尋求他的庇護。
“你來這裏做什麼。”冷眉怒目看著黑袍人。“這是我的府邸豈能你說來就來,你太放肆了。”
“迷霧森林是我的地盤,你不也是肆無忌憚的闖入,還成功的拿到蓮花。”黑袍人將拐杖放在一旁,一隻手拿起茶壺,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倒扣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茶水灌進了喉嚨,感覺舒服多了。“禮尚往來,我從來不客氣。”
冷梟雄沒想到這句話把他給噎住了。
張氏躲在冷梟雄的身後,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問“老爺,他是誰。”
“靜嫻,你到書房呆一會。”
“可是,老爺”張氏想說些什麼,冷梟雄毫不留情的說:“出去。”張氏隻能聽從冷梟雄的話,張氏快速的跑到門口,出去後關上房門。走了幾步,想想還是覺得不妥,她喚來一個家丁,告訴他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命令所有人拿起家夥,家丁得令後,快速的集結府裏所有家丁。個個都拿著大刀,包圍著偌大的房間。冷梟雄和那個和黑袍人就在裏麵。
冷梟雄和黑袍人的耳朵都異常的敏銳,外麵什麼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混亂的腳步聲和刀劍的碰撞聲。黑袍人低頭看著手中喝空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說:“看來你的小妾不怎麼聽你的話呀。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殺了她,不聽話的女人沒必要留在身邊,遲早會生出禍端。門外這些人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如果可以她可以一眨眼的事情,讓外麵的人瞬間消失,不留任何的痕跡。
冷梟雄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氣,狂妄的語氣讓他非常的不滿,明白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如果可以這人確實有這個能力。冷梟雄再次的發問:“你來冷府究竟要做什麼。”
“為什麼不給那個孩子找個師父,她已經到習武的年紀。”
“誰”冷梟雄不明所以。
黑袍人抬起頭似乎在看著他,“你是故意的,安排她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那院子簡直爛到不行。”
“你說的究竟是誰。”冷梟雄根本不明白黑袍人口中說的“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