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每師就從兩千五百人要擴充到四千五百人(不含役夫),兵力不足的問題就明顯了。
衛武又指出,現在薛國增加了許多種貨物,這才半年,收獲已經是過去數年之和,而且看這個發展趨勢,新貨物越來越多,因為采用了機器,產量也越來越高,可以說,薛國今年過後,可以算是個富國。
一個富國,沒有強力的軍隊,這意味著什麼?
這時蒙洽補充道:“君上,雖然陳司徒很謹慎,都是往遠處販賣,但是我國跟魯國很近,時間長了總歸瞞不住,必然會引起魯國的貪婪,會要求增加我國的征賦;而且會隨著我國的富足,征賦必然會要求的越來越多,直至我國重新陷入困頓。征賦與其給魯國,不如用於擴充我國軍力。有了軍力保障,我們就可以擺脫魯國,不再做附庸。也從此解脫征賦的困頓,越來越富強。”
衛武接口道:“如此,我們需擴建國都的城牆,四境修建堡壘預警。我們現在有水泥、磚頭,這些都不是問題。”
梁成表態了:“現在有了鋸床,隻要有木頭,就有戰車,有多少木頭,就有多少戰車。,君上如果要擴軍,需要的戰車,無論多少,都不是問題。同樣的,弓、弩、戈、矛,也是要多少都能滿足。”
紀舒這時悠悠地說了:“我們不是派了一隊人往東海邊去了麼,應該就在最近有回報了。”
陳濟一拍大腿,讚道:“好策!不管回報結果如何,讓回報的人聲稱我們在東海邊被越人襲擊。如此,我們就可以要求魯國幫我們出兵討伐越人。魯國如果同意,那是幫我們墾殖;魯國如果不肯出兵,那麼我們就要自己出兵,那麼就無力再支付魯國的征賦了,就此拒絕魯國(納征的要求)。”
蒙洽頷首,道:“如此,那就隻剩下三個問題:足兵(兵器)、足固(城牆堡壘)、足士(師。武士。即怎麼才有足夠的武士,滿足擴充到足夠的軍力)。”
薛侯其實早就激動得不能自抑,這時壓住內心的波動,平靜地逐一看過一種卿大夫,緩緩問道:“眾卿意已決否?”
眾人一起頓首,答道:“君上,我等意已決!千年困頓,當至此絕!”
薛侯起身,摘下玉玦擲地道:“眾誌成城,我意亦決!”
下令:“召齊五眾①六職②六材③及大宗④,就三足(蒙洽剛提出的足兵、足固、足師)會議⑤。蒙卿主持。”轉身回後帳平息內心的激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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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出傳令兵等待的間隙,衛武又拜問薛離:“少君,童軍旅所著甲,是為何物所製?武前所未見。”
蒙洽嗬嗬一笑,後麵一句話盡露其老奸巨猾本色:“少君,前時各家女奴入宮,就是為此甲吧?”平時不聲不哈,低調得常讓人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上卿存在,其實一切都在其掌握中。
對這麼個老狐狸,薛離不敢怠慢,正容答道:“此為藤甲,山藤編織而成,一副甲一女奴二日即成。童軍旅兩百五十副甲,一幫婦女,不到十日即編成。”一幫卿大夫笑嘻嘻的聽著。
薛離再補充道:“本為玩鬧,編成後西門尉試過,防禦力超過皮甲。”一幫卿大夫悚然。
衛武大驚,轉頭看自己身後的西門侗。
西門侗點頭,回道:“防禦力極佳,而且極輕,童子們著此甲後仍動作輕靈,”一種卿大夫點頭,演練時都看到了,童子們動作靈活得很。“對箭矢的防護尤佳,三石弓一百步外,不透。”西門侗指指胸口部位。“戈勾拉或者摏(衝),基本無傷。”
衛武立即下令另一位旅軍尉去試,示意西門侗去幫忙,然後邀請一幫卿大夫同去觀看,也免得枯等。
薛離補充了一句:“圓編法比經緯編法的防護超出更多。所以圓編法的作為盾牌和護心鏡,極佳。”
衛武點頭,專心看測試。
那旅軍尉在一百步處,先以曲弓、再以新弓,分別射頭盔、胸口、腹部。然後取下觀看。頭盔、胸口未射透,射向胸口的甚至被彈開。腹部僅透出少許箭尖,也就是會造成皮肉傷而已。
再以戈勾、摏,雖然草人被擊打得得東倒西歪,但藤甲均很難擊破;必須大力啄擊才能啄透。
最後發現要穿透藤甲,以矛最佳。以矛做奔刺,順利穿透。
衛武吩咐再掛皮甲,再試兩者差異。
皮甲任何一種都擋不住,都被穿透,隻是稍減創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