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就坐在旁邊,正在和普霜寒談笑,這時聞聲順著蔣京刻的目光看去,楊浩然也真好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一看那兩兄弟,立刻暗叫這下完了,姐姐沒找著,小命也要丟了!當下一個念頭衝進腦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趁著眾人沒有注意自己趕快開溜,當下一轉身就往外走,不料還沒站起來就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後伸出一根長劍架在了自己肩上,聲音尖刻的笑道:“想跑,沒那麼容易!嘿嘿——” 楊浩然回頭一看,一下子氣炸心肺,罵了聲:“牛鼻子,臭道士!” “牛鼻子?啊——今天你插翅難逃,還敢來罵石青子道爺,快給我坐下!”石青子用劍身將楊浩然從肩頭一拍,楊浩然立時被打坐下去,肩頭發痛。原來這石青子就是當日楊浩然與鐵袖兄弟在小鎮上遇到的那個尖嘴猴腮的道士,他當日記得楊浩然的樣子,方才開宴時他和其他幾個人就在四周巡查保護兩位蔣家公子的安全,正好看到楊浩然。 “哎,你這是要幹什麼,今天可不是你尋仇的時候,快把劍拿開,不要掃了我的酒肉吃酒的興致!”旁邊那個大漢不高興道。
“這位大哥你不知道,這臭道士自己得了絕症不敢吃肉喝酒,便想去當和尚,但自己長得難看,人家主持不要這才去當了道士,他是嫉妒咱們喝酒吃肉,看著眼饞,這才要殺我解氣呢!”楊浩然忽然說道。 那大漢為人憨厚,聽了楊浩然的話竟然信了,對著石青子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吃不了肉幹嘛不然別人吃,這般小氣,快把劍拿走!” 石青子衝他狠狠一瞪眼道:“你少來添亂,這裏沒你什麼事,再多話我讓你也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大漢一聽,立刻大怒道:“臭道士,我敬你是個世外之人這才和你好言相說,你既然不識抬舉,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說著將石青子從執劍的手臂上抓了起來向外邊扔了出去,石青子猝不及防,被摔了個厲害,蔣京刻在那裏看的怒火中燒,卻被兄長蔣京儒從桌下死死按住動不了。
石青子在地上翻了兩圈,忍痛起來那是長劍朝那漢子削去,楊浩然見機趕忙向一邊一縮暗道天賜良機,趕快離開,但一想那漢子為了自己招惹了蔣家兄弟,必然有場大麻煩,自己這般走了未免太貪生無恥了,索性不如留下來,縱是自己有難,也好過於讓別人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抵罪的好,於是有站著不走了。 大漢一閃而過,忽見石青子使個眼色,那大漢憨憨實實的也不明白,但楊浩然在一邊看得明白,隻見從身後處,一根軟鐵長鞭當空抽打下來,直往他腦門而去,楊浩然一驚,頭頂冷汗直冒,卻聽有人大喝一聲“小心!”,那張圓桌不知被誰一腳踢了起來,飛到空中隻聽“啪”的一聲斷裂成了兩瓣,桌上酒盅菜碟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這一下滿堂的眼睛全都頂到這裏,這個最偏僻的角落頓時賺來了最多的關注。 “好老兒,這把年紀,背後偷襲,也不怕折了你這張老臉!”隻聽大聲一個人罵道,滿堂無聲,他的聲音雖然不十分洪亮,但卻擲地有聲。 那個執長鞭的人也有五十多歲,花須鷹目,竟是那日敗在錢炳坤手下的那個老者,名叫黨懿,這時被那紅臉老漢說的一臉陰沉羞惱,誰都知,這背後偷襲及時為人不齒。
楊浩然這時氣極,竟沒注意到所有人都在往著了裏看來,大聲道:“你這老前輩也太丟臉了,還嫌上次輸的不夠,莫不是要再要人將你這長鞭奪取你才肯罷休嗎?” 黨懿氣的吹須,眾目睽睽之下當真一時顏麵掃地,眼睛冒火,瞪著楊浩然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這時卻聽蔣京儒大怒罵道:“混賬,誰讓你這般胡鬧,今天是老王爺的壽辰,你也太是放肆!來人,拉出去杖責二百!”轉身朝著普霜寒恭恭敬敬一拱手道:“老王爺,您息怒,下人不懂事。” 普霜寒臉上不見絲毫波動,看著那裏頓了頓道:“這是怎麼回事回事,幾位朋友可是有什麼過節嗎?” 山陽子說道:“回老王爺,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這小子勾結鐵袖兄弟在鷹族的小鎮上強搶民女,正巧被我家的兩位公子碰見,本想就下那姑娘,去不想這三個匪妖法高強,不僅搶走了姑娘,還傷了兩位公子,今日又混如壽宴,顯然別有叵測居心,故而我等這才無意冒犯了老王爺,還望老王爺息怒。”花須老者抱拳肅然道,儼然一副君子無辜的樣子。 黨懿在旁不住點頭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胡說,你們才強搶民女!”楊浩然喊道,那大漢和紅臉老漢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有些迷惑,忽然間卷入這場糾葛,連自己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