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儒一皺眉頭,看到普霜寒要說話,趕忙搶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非要今天解決?也不長點顏色,攪了老王爺的雅興,誰也不要說,反正今天你們都有錯,來人,通通拉出去,各打二百大板!” 二百大板!楊浩然一驚,這下落到他手裏,顯然是要將自己拉出去打死為止! “慢著!”忽聽一個女子聲音,楊浩然聞聲一怔,這聲音,這聲音好熟悉!他急忙抬頭一看,普霜寒手右站著一個身著木黃色衣衫的女子,神色間飄繞九霄浮雲,言語時不怒自有威嚴,竟然就是蕭紫凝! “姐姐!”楊浩然失聲叫道,他嗓子一啞,聲音從他嘴裏傳出來時竟有些抽泣。自己千辛萬苦找的姐姐竟然就坐在同一個屋簷之下,造化弄人,這般不可思議,孰能聊到自己窮途末路之時竟然絕處逢生,楊浩然隻覺得滿心的激動在胸口中就要往外迸射。 蕭紫凝自己也不相信下麵站的會是楊浩然,她往下一看,大腦忽然嗡嗡直響,那年與楊浩然分離之時,尚在凡間,此時相遇,卻在魔界,楊浩然衣著打扮,大相徑庭,但那相貌容顏卻是沒有太大變化,所以蕭紫凝雖然兩年未見,但卻是一眼識出。
她雖然心中波濤洶湧,但臉上卻是另一副樣子,秀眉微皺,嗔道:“浩然,又給我闖禍,在這裏瞎鬧什麼!” 楊浩然看著蕭紫凝的樣子,忽然明白,順著說道:“姐姐,你不知道,他們壞的緊,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我和乾大哥張大哥看不慣就教訓了他們一頓,這些人懷恨在心,方才要不是這位大哥和老伯伯出手相助,隻怕我已經命喪黃泉了!” 石青子急道:“我隻是怕你跑了,哪裏要殺你了!” 楊浩然道:“姐姐,不信你問這位大哥,他方才看的最是清楚。” 那漢子這時忙道:“確實是這樣,這個道士剛才是把劍架在這位小兄弟的肩膀上了。
” 蕭紫凝轉頭對普霜寒道:“老王爺,我這弟弟自小被我給慣壞了,這麼不懂事,今天實在是他的不對,您看您能不能饒他一次?” 普霜寒想了想,朗聲笑道:“年輕人都是這樣,,沒什麼,今天眾位朋友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動刀動槍的有傷和氣,我看蔣大公子你也不用責罰你的下人了,來人,快給這幾位好漢換上一桌酒席!” 蔣京刻看到楊浩然就想生吞活剝,哪能這般便宜了他,說道:“不可,這小子十足的可惡,不可這麼放了他,黨先生,先抓了他等到過會再審!” 那個執長鞭的老者道了聲“是”,一甩鞭子往楊浩然而去,蕭紫凝吃了一驚,不待她出手,隻見一個酒杯破空甩了出去,與那長鞭“啪”的一聲撞在一起,竟將那長鞭打了下來,黨懿鐵青著臉正要發作,一看上邊一對虎目生光,那杯子原來是普霜寒丟出來的,當下氣短,默不作聲,看著蔣氏兄弟不知如何是好。 “老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蔣京刻氣呼呼道。
普霜寒神色威嚴,衝著黨懿道:“我有言在先,今天大家隻喝酒吃肉,出了這座大門,有什麼恩怨暴某沒有權力多言過問,但是到了我寒舍之中,那邊都是我的客人,誰要是不給老夫麵子,那也休怪我無情!”這話明著說給黨懿,實則是講給蔣氏兄弟的。蔣京刻頓時窘迫的黑臉發紅,蔣京儒倒還鎮定,這時氣道:“還不快給老王爺賠罪!” 黨懿老臉一紅,朝普霜寒道:“小人向老王爺賠不是了,還望老王爺恕罪!” 普霜寒道:“好了好了,各位安坐,過會還有戲班子要來,今日大家不醉不歸!”說著又敬了眾人一杯,談笑之聲複起。 普霜寒又朝楊浩然招手道:“好孩子,來到這裏坐!” 楊浩然吃了一驚,隻看蔣京刻一張臉漲得黑紫,看的楊浩然隻想大笑,忍得他肚子一抽一抽的痛。他到了席上先朝普霜寒拱手恭敬的拜了一下道:“楊浩然祝老王爺壽齊南山——” “好好好,來來來,快坐下來!”普霜寒笑道。 楊浩然衝蕭紫凝一笑,在她旁邊的座位上,緊挨著普霜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