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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入京
第二回
在宦官林方日和大漢將軍天翼以及20名內宮侍衛的護送下,梁未靜一行人從南直隸出發,經應天府、蘇州府、鬆江府直往揚州府而行。一路上日夜兼程,大半個月來在陸路暢通無阻,平平安安。
一日,終至山東濟南,時已是初冬,連日大雪,積雪掩埋前路大橋,使一眾人受困。此夜,已是他們原地停留的第三日。夜晚,未靜在房間內望著燭光長籲短歎,腦海裏回想這二十多天和秀明的朝夕相伴,卻始終沒有目光的對視,更別提說上三言兩語。林方日總是格外留意她,讓她步步留心,而梨香則時時提醒未靜,隔牆有耳,凡事冷靜。
雖早就探查出龍秀明的混入,但金天翼一直按兵不動,既不找機會與梁未靜懇談,也沒有私下詢問過龍秀明,也許在他心裏,也有意將此事隱瞞下去,畢竟,三人有著較多的糾葛和過去,畢竟,未靜是他曾經心愛的女人。
誰都不希望此行出點什麼事。天翼總是跟同行的侍衛們說,而林方日的四個親信衛兵各個武藝高強,且對金天翼處處提防,雖然表麵上,林方日和金天翼還是那樣的融洽。
金將軍,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將梁小姐安全地送到宮裏去,不僅要低調行事,更重要的是要將她原原本本地送入京師,要出點意外,你我可都擔待不起。林方日對天翼說道,二人在黑夜裏的長廊遇見,相互問安後就各自回了屋。
梨香給未靜收拾著床鋪,看著鏡子前唉聲歎氣的未靜,梨香安慰道:這不是還沒有到北平嘛,小姐何以如此憂愁。
未靜看了眼梨香,灰心地說:這,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秀明的出現,總讓我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可這一路下來,卻什麼事兒也沒有。
梨香淡然而笑:能有什麼事,且不說林公公日夜盯防,金天翼隨同左右,就是那二十來個侍衛,也讓我們寸步難行,若不是老天的旨意,恐怕我們現在,就該到渤海灣,到京師了。
未靜歎氣道:我從小沒有出過遠門,隻有隨著秀明去過杭州,這次北上,怎麼說也是一次新的征程,充滿了未知。
梨香轉念一想:說道未知,小姐,你還沒有告訴龍秀明你是裝作失憶的,你還是原來的未靜,你記得和他之間所有的事情嗎?
未靜陷入沉思,想起前幾天夜晚,她在房間裏想要彈奏“相思苦”,彈了一會兒就看到門外走來走去的人,一時心慌,趕忙穩住了琴弦:該知道的總會知道,我想我和他,是永遠不能將事情理清楚了。
梨香忽而側耳傾聽道,麵帶笑意地說:小姐,你聽。
靜謐的冬夜,笛聲悠揚在冷風中,幹脆而令人心碎,未靜的臉上露出笑意:是秀明,是秀明在吹奏相思苦。梨香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什麼時辰了。
梨香想了想:醜時剛過,小姐,你這是要。
未靜的嘴角流露笑意:這麼晚了,大家應該都睡了,那我,我就悄悄地去會會他,告訴他,告訴他我都記得,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未靜起身向門口走去,被梨香拉住了手臂,梨香看著未靜:可是小姐,這笛聲喚醒了你的心,更有可能喚起睡去的人,如果林公公或是金天翼聽到也隨笛聲而去,那。
未靜握著梨香的手說道:我去了,可能有危險,我不去,今天夜裏我是怎麼都睡不著了的。
梨香目光中帶著憂慮,看著未靜推開房門而去。
未靜穿著粉色的單薄的衣衫,一路小跑,走出了小客棧,看到月光下的湖邊,一個人影在小亭子裏吹著笛子,未靜看著那高大清瘦的背影,眼中含淚,提起裙子跑了過去,腳步聲踩踏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跑到男子身後,她停住了腳步,激動地輕聲喚道:相思苦,苦相思,今夜你在此等候何人。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男子吟誦到,慢慢轉過身來。未靜吃了一驚,向後退了半步。
男子走上前來,從亭子的陰影處走出來,冷冷的月光將他的麵貌展露出來:凝神的雙眼,高鼻厚唇,身上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金,金大人,怎會在此。未靜嬌柔又略顯惶恐地說道。
金天翼脫去身上的袍子,披在了未靜身上:我,為何不能在此。
未靜嚇得一哆嗦,身上的袍子蛻落在地上,天翼小心翼翼地撿起,再次披在她身上。
未靜頭都不抬地看著地麵,天翼的目光則熱烈地看著她,不多久,他發生輕笑,溫和地說道:還好今夜在此守候的是我,如果是他,那你們兩個該如何自處。
未靜抬眼看到他的眼神,又靦腆地低下頭來。
天翼轉身走向了亭子裏,雙手撐著欄杆,看著天上的月亮:我不知龍秀明為何會混入侍衛的隊伍,也不知他此行有何目的。
未靜用手將袍子裹得緊緊的,不知該向前與他傾談還是轉身快步離開,隻得呆呆地站在冷風中。天翼轉過身來,看著未靜:我隻知道,你,並沒有失憶。
未靜抬起頭來,真真地看著天翼。
天翼走近她身邊:這麼一路來,你們二人的點點滴滴我都收在眼裏。雖從未言語,但目光有意無意地尋找和追隨還是出賣了你。
我,我知道這樣很危險,我也知道我不能與他攀談,連與他對視,都不可以。未靜怯懦地說道。
天翼爽朗地笑了:你知道知道,都知道。可今天晚上,你還是來了。
未靜走上前,不屈地看著天翼:你怎麼會吹奏這首曲子,你是否存心要將我引出來,看看你的猜測是否是對的?
天翼歎息道:我隻是,在這靜夜裏,人冷清心也涼,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未靜看著他,天翼撫摸著手中的笛子:不知不覺走到月光下的亭子裏,不由自主吹起了很久以前,聽你彈奏過的曲子。
你曾經和我說過,多情總被前塵擾,莫空歎,錯了好姻緣。其實你,也為前塵所擾。放不下的沈嘉柔,斷不了對天如的念想,也忘不了翩翩的離去,你,也是為情所苦,為情所困之人。
天翼被未靜說到了心裏,隻得冷笑幾聲:梁小姐,縱使愛了因無悔,留下自由身,斷前塵,揮淚別昨日,而你,卻再也不得自由。
可我還未,還未得到秀明的回應,他不知,我從未失憶,從未放下過他,也不曉,我這麼久以來心中所思。未靜說著眼含淚水。
天翼看到未靜的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他的嘴角露出笑意。
“噗通”一個落水聲,天翼大喊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冰湖的薄冰裂開,發出清脆的聲響,接著是沉悶的入水聲。靜夜,四下寂靜。黑影一下子跑到了亭子裏,他朝著破裂的冰湖上張望,月下,那是身著侍衛服的秀明,他還未褪去衣衫就一頭紮入水中。
他在黑暗的水裏摸索,四處找尋,卻什麼也沒看到。水裏,出現了一個扭動的身影,秀明飛速地遊了過去,遊近了,才發現是金天翼。
秀明和天翼在水裏拉扯一番,天翼舉著笛子露出了水麵,秀明和他一前一後遊到了亭子裏,而未靜,則在亭子的陰影處的長椅處看著渾身濕漉漉的秀明。
天翼甩甩濕透了的衣服,笑盈盈地看著二人。秀明不知所措地看著未靜,竟連渾身濕透,在寒風中戰栗也顧不了了。二人對視,靜默無語。
此時,兩隊侍衛已將亭子包圍,大家舉著火把,將三人圍住,未靜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在這裏大呼小叫。林公公走到三人身邊,梨香不安地看著小姐,未靜則看著林公公,平靜地說道:我思念爹爹和家鄉,就在夢醒後,來到河邊望月,不由地吹奏起笛曲,曲盡人落淚,雙手一時無力,玉笛跌落了冰湖,我急得大喊了一聲,金大人和,和他就出現了。
秀明不解地看了一眼未靜,恭恭敬敬地說道:屬下聽到金大人的聲音趕過來,聽到水麵一陣聲響,便也縱身入水。
金天翼將笛子展現在林方日眼前,淡然地說道:我和龍侍衛將玉笛撈了上來,你們,也就到了。
林公公大笑幾聲:這大半夜裏,你們三人為何都沒有睡啊。已到這十一月中旬,夜裏也是寒風刺骨,你們兩個為了區區的笛子,奮不顧身跳入冰冷的水裏,也真是拚命啊。
林公公笑著欲轉身離開,剩下天翼尷尬的笑著和低頭不語的未靜和秀明:明後天大雪化了,大橋也通路了,我們也該上路了,現在還是散了,趕緊回去歇息吧。
林公公身後跟著兩隊侍衛,梨香跟在最末,扶著未靜往回走,天翼和秀明互視,濕著身子走在了最後麵。
未靜在前,秀明在後,而天翼在他旁邊。
天翼小聲說道:知道是梁未靜跌落水裏,你很著急吧。
秀明皺著眉頭,沒有言語。
天翼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她從未失憶,不過她這樣騙你,卻真是因為愛你啊。
天翼說完,快步走向了兩行人的前麵,去與那林方日攀談,而未靜放慢腳步,和秀明同排而行。
未靜低聲說道:如果剛才真的是我落水,你會不顧一切救我嗎?
秀明冷冷一笑:保護好梁小姐,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
未靜略顯不悅:那,如果剛才,我真的落水,而且淹死了,你會難過嗎?
秀明毫不猶豫,冷淡地說道:不會。
說話間,大家已到了客棧裏,各自回房,未靜在梨香的攙扶下,向右邊的廂房而去,而秀明則向左去休息的房間---一間通鋪可睡十人的臥室。
梨香擔憂地說道:小姐,你們剛才到底是怎麼了。而未靜則沉浸在剛才秀明的話裏,悶悶不樂。
秀明走到臥房門前,看著其他人一個個跳入被窩,困意綿綿,年輕的孔侍衛,一個個子高高,眼睛大而亮的男子說道:誒,我說龍侍衛,大晚上的去湖邊英雄救美,在未來的梁美人,梁愛妃之前,也不需要這麼表現吧。
費侍衛,周侍衛和徐侍衛笑了,膚色黝黑個高又健壯的費侍衛吹滅了床頭的燭火,溫和地說道:快睡覺吧大家,明日也許橋就通了,我們就該趕路了。
周侍衛,一個清瘦膚白的年輕侍衛說道:睡了睡了,都快睡吧。被你們三個攪醒,壞了我的好夢。
大夥兒又一陣哄笑,接著又各睡各的了。
一個男子拍了一下濕透了的秀明,微笑著說道:龍侍衛,快點換身衣服吧,你怎麼中了魔怔一樣,渾身濕透都不覺得冷啊。
這個白麵圓臉,笑容可親的侍衛叫湯正,湯侍衛,他將一床被褥披在了秀明身上,秀明用淡笑回應他。
大家夥都鑽入了被子裏,吹滅了床頭的蠟燭,黑暗中,隻有秀明一個人站立著,他想起剛才看到未靜和天翼在亭子裏的那一幕,想到聽到二人對話,知曉未靜並未失憶時自己的驚詫,想到他含著淚水快步離去時,聽到金天翼的喊叫,整顆心都糾起來,飛快地跑到亭子裏,紮入水中的場景。
當林公公和侍衛們將三人包圍時,他是多麼的不知所措,曾有那一時衝動,要帶著未靜,撥開所有的人,衝殺出一條血路,也要帶著未靜離開。
阿靜剛才問過我,如果她死了,我是否會難過。
秀明心裏想到,嘴角露出無奈的笑意:我說不會,因為,如果她死了,我便也死了。
他退去衣服,****著上身,鑽到了被子裏。
天翼脫掉了上衣,披上了毛皮大衣,冷風吹開了窗戶,他走過去,看看漫天的繁星,星光,似乎黯淡了點,目光中流露出幾多的哀愁:不知道,我今夜施以小計,有否讓龍秀明和未靜坦誠相對呢,這樣,算不算幫助未靜解開心結呢。
他摸摸****的上身那敞開的胸口,捫心自問:未靜說的對,我,還是有太多的不舍和不忍。我說她將會不得自由,那我呢,自從嘉柔嫁給林震天後,我沒有一天真正開心過。現在,我也不時地想到天如,我不知她此時到了哪裏,更不知她和範羽林,是否一切安好。
他的目光中充滿感傷,歎息落寞也隻有自己獨嚐:如果翩翩在這裏就好了。眾人皆道我癡狂,被愛所苦傷難愈。唯有卿曾解我意,無奈酒醒人已逝。翩翩,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從他堅毅的雙眼裏流下,他歎息著閉上了雙眼。
一大清早,未靜就醒了,她走出房間,看著晨光下美好的景象。秀明牽著馬走在草地上,她不假思索地跑了過去。秀明的身邊走著周鬆周侍衛,孔由孔侍衛和費超費侍衛,看到美麗的梁小姐跑向四人,大家都變得恭敬而拘謹起來。
你看看,梁小姐是來找我來的。孔由笑著說道。
費超用手捅了他一下:想的美,你真以為人梁小姐,會看到上你小子啊。
周鬆和孔由都笑了。
未靜故意大聲說道:大家早上好啊。
三人點頭示意,隻有秀明的回應有些勉強。
未靜走近秀明,而旁邊三人則識相地退後了幾步:昨晚,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金大人能否獨自尋回我的笛子了呢。
三人看著秀明,龍侍衛靦腆地笑了:為梁小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看著三人沒有走開的意思,未靜雙眼一轉,燦爛地笑著說道: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秀明受寵若驚地說道:在下,在下龍侍衛,龍士柴。
未靜撅著嘴巴,努力地記著:龍,龍士柴。她笑了:好奇怪的姓,好奇怪的名字啊。
孔由上前說道:我叫孔由,這個瘦弱的小白臉是周鬆,這個老實的二愣子叫費超。
梁小姐又沒問你。周鬆打了一下孔由的腦袋,大家都笑了。
未靜點頭笑著示意:不管怎麼說,龍侍衛,昨晚的事都得謝謝你。那玉笛是我一個故友所贈之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如果你們不出現的話,我自己都會跳下去。
那梁小姐,你會水嗎?孔由淡笑著問道。
未靜嘟著嘴巴搖了搖頭。
秀明聽著未靜的輕描淡寫,知道未靜所指何物,摸了摸胸口,發現玉笛不在身上,不由目光熾熱地望著未靜。
未靜從腰間拿來一個小香包,笑著說道:這裏有點碎銀子,就當是我對你的感謝。
未靜伸手遞過去,秀明在三人的推搡中接下了香包,未靜笑著轉身離開,秀明將香包拿在手裏,疑惑得呆立而望。
孔由將香包奪去,抽開了口子,倒在手上,是五六錠碎銀子,他笑著給周鬆和費超各一錠,笑著說: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啊。
周鬆笑著說:你這小子,這是著急娶媳婦嗎,天天錢錢錢的。
周鬆將香包奪下,將碎銀子沒收,交到秀明的手中,秀明淡笑著分給了孔由和費超:雖然我們原本並不相熟,但有緣一起從南京到北平,護送梁小姐進京也是難得,既已稱兄道弟,何分彼此。
孔由笑著拍著秀明的肩膀:龍兄所言極是,等日後回了京,我娶了妻,定不會忘了請龍兄宴飲。
孔由和費超說笑著離開,周鬆和秀明也朝著客棧外走去,秀明若有所思,將一個紙團緊緊攥在手裏—剛才,未靜交予香包時,在香包的底部貼著一張紙條,孔由奪過香包時,紙條已經攥入秀明手中。周鬆也若有所思,眉頭不覺皺了起來:這麼看來,龍侍衛和梁小姐以前並不相識,梁小姐以銀子來道謝,其中也並無手腳,看來公公還是多慮了。他心裏想到。
回到屋裏,梨香準備給未靜打扮,看未靜隱藏著笑意,梨香不解地問:怎麼了,小姐。
未靜還是笑出聲來:我去問過金天翼,他說大橋還是被雪封了,今明兩日,我們還要在這此逗留。
梨香不解地問:所以?
未靜自以為是地說道:既然前路難行,那我們唯有走回頭路了。
梨香吃了一驚,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上,她慌忙將梳子拾起:小姐,你說什麼呢。
未靜自作聰明地說道:我已經約了秀明,午膳後在風雪亭外小山坡的那棵桃花樹下相見。
梨香思慮著,呆呆地給未靜梳著頭發:那個亭子叫風雪亭,亭子對麵是湖,繞路過去是個小山坡,山坡上還有顆桃樹?小姐,你怎麼知道的。
未靜笑著說:早上我經過店家的後院,看到店家女兒的畫作—風雪亭外青草坡,一束桃花笑春風。
梨香也露出笑意:小姐真是膽大心細,觀察入微。
未靜得意地說道:等會兒用過午膳,我會借口離開,先行去那棵桃花樹下等候,如果我整個下午都沒回來,那說明,我們已成功離開了。
梨香變得緊張起來:你們說走就走,那我,我怎麼辦。
未靜轉念一想:如果我酉時正還未出現,你就將這封信交給金天翼,他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會按我的請求將你偷偷送走的。
梨香不安地說道:真的可以嗎?那我們走了,金天翼怎麼辦,還有這隨行的二十來個侍衛怎麼辦,這次去金陵選秀,秘密地選中了小姐你,你要是不見了,那他們如何擔責啊。
未靜將信件塞到梨香手中:想那麼多幹嘛啊,這個也思那個也想,就什麼都做不成了。如果不是前幾日的大雪阻擋了前路,我和秀明就真的一直漠視對方,他就真的和金天翼一樣送我入宮,你想,嫁入宮中為皇孫妾侍,我該如何生活下去。
梨香擁住了未靜:小姐,我孫梨香雖然舍不得小姐,但更不能看到小姐痛苦難過。如果這次真的能逃脫,那你們便四海為家,我就連夜回金陵,給老爺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