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你在別墅偷聽,和小草密謀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在裏麵?”窗外的海之藍低聲問謝允祥。
“在裏麵,說話粗獷而略帶嘶啞的那個聲音就是。”一直在側耳諦聽的謝允祥應道。
“確認嗎?”海之藍不放心地問。
“別的本事沒有,耳風這方麵我還是蠻自信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敢打誑語?”謝允祥呲牙一笑地道。
“少來這一套,繼續聽。”海之藍按下他的頭,罵道。
審訊室裏的口水戰還在進行,唇槍舌劍,此起彼落。
而另一間審訊室裏,也正在打著一場口水仗。小草原以為把猴子交給了韋馳,會是死路一條,永絕後患,沒想到猴子竟落入警方的手裏。
“你是人還是鬼?”小草一見到猴子,心驚肉跳,問。
“我就是鬼,也會變成厲鬼,索你狗命的。”猴子臉容猙獰,道。
“你可別嚇我,兄弟,我對你向來不薄。”小草顫聲道。
“對我不薄?你個臭娘們,心如毒蠍,為了討好你的情人,把我交給韋馳祭旗。我若死在他的手裏倒也罷了,可他把我交給中國警方,讓我生不如死,所以,我恨死了你,已經把你殺小花的事供了出來,你就等著受死吧。”說罷,猴子狂笑起來。
“你瘋了?我平時雞都不敢殺,還敢殺人嗎?”小草怒氣滿臉,罵道。
“那小花死在你的房間裏,是如何解釋?”呂律製止了他倆的對罵,沉著臉問小草。
“我和小花是要好的姐妹,我能忍心殺她嗎?那天我從越南過來,天已黑了,一位朋友請我去了玉蟾宮夜總會吃飯、唱k,很晚才回來,打開房門一看,見到小花被人殺死在床上。當時我驚得幾乎暈死過去,便叫猴子過來幫忙,清理了作案現場。"小草顯得心有餘悸,申辯著。
“那你為何不報案?你說你去了玉蟾宮夜總會,是哪個朋友請你赴宴?”呂律逼問道。
“她有我房間的鑰匙,我不在的時候,有時她就在那裏過夜,可沒想到,這次她竟被別人殺死於房間裏,死得很慘嗬。
當時,我也想向警方報案,可我敢報嗎?當年我在w縣,就是被警方栽贓陷害,才致坐牢。現若報警,萬一又落入別人的圈套裏,那就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每想到這件事我就害怕,所以,想來想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叫猴子清理了現場。”
小草神色愴然,哽咽了一聲,又對呂律道:“那晚請我吃飯的是省公安廳毛副廳長,若不信,你打電話問他。”
“不用打了,他就在這裏,也象你們這樣吃公飯了。我問你,你命猴子等到小花屍體腐爛時,才將她丟棄在山嶺上,這裏麵有什麼企圖?”呂律進一步問。
原意搬出毛寒這一靠山,欲震懾辦案人員,沒想到毛寒落馬了,也被關在這裏。小草意識到到問題嚴重了,極力掩蓋著內心的恐慌,應道:“我沒有什麼企圖,隻是不想讓警方辯認出是小草,追到我的頭上,糾纏個不休。"
“那你後來命猴子利誘老獵人報案,又有何居心呢?”呂律又問。
“畢竟是姐妹一場,見她曝屍於荒嶺上,陰魂不散,我不忍心,就花些錢讓人報案,以便警方為她收屍。”小草歎了一口氣道。
“你就編吧,不過,你在w縣那段不幸的遭遇我相信,你認識謝允祥嗎?”呂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