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煉凡心識道心(1 / 1)

祭祀活動結束後,學院召開了聯歡會,在一幕《采桑》節目的表演中,那名領班女子的風采讓在場的所有男性為之傾倒。隻見她身材苗條,體格風騷。宛轉回環處,明眸皓齒、渾然星月映輝;烏發亮墨、飄灑萬般溫柔;玉顏香雪、惹起千種憐愛。漸起音樂中,舞姿婀娜、似風戲柳絮;歌喉清婉、恰幽穀新鶯;笑靨驚鴻、宛如定海神針殺傷百分之百;曲終舞歇、恍若天降仙子紅遍整個學院。兩個字形容觀看者的心理:傻了。

她是誰?一連幾天,校園上下對她的身份掀起了人肉搜索。漸漸地,我們都知道了那女子原來是今年的新生,叫姬紅,周王室中的一位公主,每天上學,都有宮廷裏的專車接送,真真一個“白貴美”,成了學院內公認的校花。每個人都想親睹芳澤,所到之處總如群星拱月一般,像我這樣無根基、無來由的一名平凡男生是根本不會被她所認識的,更不用說入她的法眼了。雖然我也很想接近她,但我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直接和犯賤的,我要設計一套讓她愛上我的程序。

這天中午放學後,當姬紅在一群同學的簇擁下走出校園,準備上車時,我已經在不遠處一個稀疏的小樹林中,從鞘中拔出楊戩贈與我的赤心劍,借著陽光朝這邊照了照,一道金光射出後,我若無其事地從一招“仙人指路”起勢,唰唰唰,劍隨心動,身隨劍走,人劍合一,寒光繞體,龍飛鳳舞地把楊戩所傳授的108式金龍劍法一氣嗬成,又一招“萬象歸宗”收勢後,用充盈的丹田氣仰天長嘯一聲,吟誦道:“鳳翔九天兮,非桐不棲;士抱雄心兮,非主不依;天生我材兮,且珍且勵;風雲際會兮,會當有時。”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問道:“請問公子是幾班學子?哪裏人氏?”

我扭頭一看,路邊已停了一輛馬車,微微撩起的窗簾後,姬紅正朝這邊看著,車夫走向我打揖問話。我連忙還禮,答道:“承蒙先生相問,小生乃二年級七班士科,出身平民,家住衛國潁川長社,敝名易恒。先生有何見教?”

車夫向那邊看了看,說:“原來是易公子,鄙人見公子劍法高妙,故有此問,打擾了。”

我雖然很想向他打聽一下心中女神的情況,但還是理智地忍住了,向他告辭後,便頭也不回、氣宇軒昂地走開了。隱隱感覺到車窗後那雙暖暖的眼睛跟隨著我看了很遠,簾子才撂下來。

之後,又經過一係列的英雄救美、它處偶遇、險境共濟、誌同道合而終於情投意合、互傾情愫了,並且頻頻相約於花前月下。緊接著,麵對師生們的一片聲討、楊戩“這是情劫”的告誡、姬紅貴族家庭的強烈反對,我們的用情反而更堅更深,終至離家退學私奔了。

到了一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過起了夫妻式的生活。在最初甘苦與共的甜蜜過後,才慢慢體會到了什麼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捉襟見肘的日子裏過了將近一年,有意無意的、我開始抱怨她的嬌氣、什麼都不會幹,她開始埋怨我的貧賤和無能、跟著我處處讓人看不起,後悔了嗎?後悔了嗎?爭吵的日子漸漸代替了幸福的感覺。直到有一次,我因為為別人背米袋閃了腰,一連幾天不能出外幹活掙錢,又需要她厚著臉皮賒賬為我討藥、熬藥時,終於在外出後,姬紅一去不返了。她讓別人給我捎信說她回家了,讓我停兩天能下床了也回家吧,好聚好散吧。

當我能走動時,我咬著牙連滾帶爬地攀到一處懸崖上,想想自己的最初理想和抱負,再看看現在的處境和滿身心的傷痛,真是天地不應,我恨、恨、恨!萬念俱灰中,我正要縱身跳下去,隻聽身後有人吟誦道:“狼煙滾滾,彤雲壓城,珍珠沉埋難光明。煙熏火燎煉金睛,無可消遣時照水,且自看,我頭角崢嶸。湧萌冰下,待春風!”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