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於是,青春的腳步即將走入下一個階段(2 / 3)

我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平塚老師的話語十分的溫柔,和她平時的形象十分不搭,就像一股暖流那樣進入我的心中。

但我不知為何無法坦率的接受這種溫暖。

「你太抬舉我了,老師。我隻是用我那陰險下作的方法在做事情、展現自己,湊巧達到對其他人好的結果而已,我並沒有想幫助別人什麽…」

「看來,你最後要改變的一點就是還無法完全麵對自己的心呢。」「這就是我的真心話,如果你沒有其他事要說的話我要先走了。」

我感到莫名的煩躁,心情被剛才的話搞得十分混亂,便轉身準備離開。

「你隻是不敢承認而己,膽小的男人。」

我停下腳步。

「坦率的說出心中真正的想法不是很好嗎?這樣一直壓抑著自己,就和你一直掛在口中那討厭的虛偽現充一樣哦。還是說其實你自己才是最虛偽的?」

「你想說什麽,請說得清楚一點。」

「在這三年的侍奉部時光,你快樂嗎?就這樣畢業離開了,你不覺得遺憾嗎?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轉過身來,看著平塚老師。我無法直視她的目光,隻能移開到別處。

心中有什麽東西彷佛卡在喉嚨出不來,苦澀的感覺。

我想說什麽,卻無法說出口。

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古怪。

我咬緊牙,果然,我還是辦不--

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我的頭上,突然所有的焦躁和不安都消失了,一股全然的安心感讓我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積蓄已久的話語,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

「當然覺得遺憾啊。我不想就這麽離開。原本隻想逃離的那個社圑,後來不知何時變得讓我能感受到安心的地方,讓我開始對來學校感到一絲的樂趣。第一次認識了和我相似的人、第一次能接納我的人,盡管像我這樣扭曲的混蛋,她們還是接受了我這個人。和她們經曆了文化祭、體育祭、修學旅行,做了許多我想都沒想過我會做出來的事情。我從沒想過像我這樣孤僻的孤獨者也能幫助別人,也能做到讓大家都快樂的結局。」

「認識了材木座、戶塚、川畸,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家夥,雖然都是些麻煩的事情,但也都很有趣。我不想失去這樣的羈絆,但我無法再像之前那樣無情的斬斷這些關係,我做不到。我…我不敢承認…這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重要了,但我不想再回到像過去那樣失去的痛苦…怕這些都是暫時的,但…現在畢業了,這些果然又要從我身邊消失…我真的很不甘心啊!為什麽到現在才察覺到這一點呢…這些日子以來,我過得很快樂。」

不知何時,平塚老師已將我擁入懷中,我的淚水不知不覺已經弄濕了她的衣服。

她靜靜的聽著,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感覺到一股安詳的溫柔,我聽見她傳來溫暖的聲音。

「聽到你這麽說我很高興。看來,這些話隻由我來聽太可惜了呢。應該讓另外兩位孩子也能聽到才對。我希望你能親口對她們說。」

「這個星期天晚上,我打算舉辦一個侍奉部的畢業歡送會,送給侍奉部的成員和曾經委托過你們的人…這是給你說出真心話的一個機會,好好加油吧。」

星期天傍晚七點左右,我、由比濱、雪之下來到了一間餐廳。這場說是獻給我們的歡送會,邀來了許許多多的熟麵孔,不隻是材木座、戶塚、葉山、三埔、海老名、戶部等,連城戶巡、一色、川崎、小町等許多曾經和侍奉部有關係的人也都來了,氣氛變得十分熱鬧。

幾番的閑聊後,氣氛漸漸變得熱絡起來,大家自然而然的說道這三年來所經曆的事情,文化祭、體育祭、戶部告白、川崎打工、學生會選舉…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哪。每個人都用懷念的眼光訴說著自己的委托,由比濱也興致高昂的回憶著每段解決問題的時光,雖然說到有我登場表現時好像稍微冷場了…是我的錯覺嗎?

雪之下也不時隨口應喝著,她也辛苦了哪。一旁的城戶和葉山等現充組仍努力得向她搭話,還真是融入啊。這些日子以來,她也變了不少,不再是那副距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冰冰的樣子了。

隻有我和這種場合格格不入呢,我微微苦笑。

這時,一隻纖細的小手輕拍了我的臉頰,一轉頭便看到一張清秀可愛的小臉出現在我身旁。

天使總是會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啊!感謝神,讓我能和戶塚相遇。

「八幡,你還好嗎?你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戶塚一副擔心的樣子,唉,不久後畢業就可能看不到這張清純的笑臉了,命運還真是捉弄人啊。

我摸了摸他的頭。

「哈哈哈,沒事的,看到你的臉自然而然就沒事了。」

戶塚臉紅的說道:「是、是嗎…那就好。」說著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

太犯規了啊,這個。

我的心情不知不覺中放鬆了下來,果然戶塚能夠治愈我的心啊。

如果去當心理師就太適合了,保證不管是任何病人一進來就被他的笑容給治愈了,一定會不藥而癒的啊。

好,我下定決心了。我站起身來,往雪之下和由比濱的位置走過去。

「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一下嗎?」

雪之下和由比濱互望了一眼,疑惑的看著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有些話想和你們說。這裏不太方便。」

由比濱似乎領會了什麽,神情忸怩不安的樣子。「那、那個…要說了嗎?也是呢,都要畢業了,我也想知道小企…可、可是,等等…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小、小雪,這樣我們…」

這家夥似乎又誤會了什麽,不過我現在沒空去解釋那些,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的。

轉頭看向雪之下,她比由比濱更鎮定一些,但似乎也些慌亂,像被我突如其來的意外發言給嚇到了。

「你想說什麽?依你的個性,雖然不太可能,但…這,我看我還是別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