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什麽?是戀愛喜劇,是和朋友打打鬧鬧的時光,是少男少女們對彼此進行各種人際關係的交流,是在社?活動中盡情的揮灑熱血--對一個普通高中生來說,肯定是這樣的吧。
那對於沒什麽朋友的人來說,以上這些全都不存在,孤零零的過完高中生活的人,就沒有青春了嗎?
怎麽可能呢。
青春是每個人的定義都不同的,現充們有各式各樣的青春,在運動社?拿下全國冠軍、和各種倒貼的妹子大放閃光、或是明明就是高中生卻投身在魔法與科學交錯的戰爭中…那麽,孤零零也是青春的一種,不為過吧。
誰敢否認,我就用這雙死魚眼瞪死他。
我,比企穀八幡,一直以來都抱著這樣豁達的生活態度過著,實在是十分的輕鬆愜意。不必去在乎他人的目光,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成績也不錯,長相也不差。好吧,第二點時常被人否定,不過算了。誰叫我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呢。
但事實上,高中我參加了一個社?,在那裏我認識了兩個可愛的女孩子,並一同進行了許許多多的社?活動--文化祭、修學旅行、體育祭…名為「侍奉部」的社?,解決了各式各樣的學生問題,看起來似乎是個精彩的高中生活,原來其實我是個現充啊--
誰知道呢。
不過,我可以很自豪的說,在那段痛苦中夾雜著溫暖的日子才造就了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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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總武高校三年級的侍奉部三人,也迎來了即將畢業的時候。
升上三年級後,即使是優秀如雪之下雪乃,也不得不多花些心力在升學及未來的規劃上--雖然主要是在應付家裏給她的安排,努力的在和父母取得協調。
而目標為私立文科的我,當然也為了升學而開始使盡全力在課業上。
至於由比濱,雖然成績不如我和雪之下,但也還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努力用功。
因為這個原因,侍奉部的活動在高三時大致上是終止了。
盡管如此,我們還是把那間部室當成讀書室來用,隻不過沒有進行一般的部活動了。
到了高三,這個社圑還是隻有我們三人,平塚老師似乎覺得有點可惜,不過也明白這是為了課業不得已的結果。
「這樣要是這段期間有人需要你們幫助怎麽辦?看著你們總覺得有股莫名的樂趣,這樣太可惜了。」芳齡三十的美女暴力教師-平塚老師用略為遺憾的口氣這麽說道。
「關於這點,其實我有考慮可以招募新部員,在這期間的委托由我們先來完成。」雪之下端正的五官平靜、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看算了吧,這段時間就先告訴大家有什麽問題先自己解決,再說我們這間隔離病房還是不要有新的人進來比較好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雪之下那冷冷的眼光瞪了一眼,唉唉,果然還是好可怕。不過我又沒說錯不是嗎?
「要是隻因為課業的關係就要停止幫助別人,那成立這個侍奉部也沒意義了。」
「沒錯沒錯!小雪說得對,我覺得就算是麵臨考試的這個時候,社圑也不應該停止,應該更要和之前一樣才對!」
「話是這麽說,但是若是因為這樣讓你們的升學成績受到影響,我身為老師是不能接受的啊…」平塚老師傷腦筋的抓著頭發。
「先不說我和雪之下,由比濱你的學習狀況應該沒什麽時間來參加社圑了吧…」
「唉--!小企好過份!我、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學習的?--」
我努力抓著由比濱不停朝我的胸口打來的雙手,一旁的平塚老師一邊看著一邊苦笑。
「不如這樣吧,我一個人來完成接下來的委托,比企穀君和由比濱就先不用來了。」.「少程強。」我不同意。
「這樣不行啦!怎麽能丟給小雪一個人!」由比濱也抗議道。
雪之下看著我和由比濱兩人,臉上掛著淡淡的苦笑。
「沒關係的,我還能勉強應付。」
「我看,侍奉部的活動還是暫時停止吧。」
平塚老師發話了,這次語氣異常堅定。
「侍奉部應該是你們共同合作以幫助解決學生問題的社圑,而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獨自做事情的舞台。這件事就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
就這樣,高三的這一年這們都投入了課業之中,平平淡淡的度過了--時間過得異常之快,轉眼間就迎來了畢業的季節。
這和過去兩年來相比,還真是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件。在雪之下家中的事件結束後,雪之下心中似乎有什麽束縛解開了,雖然對我還是一樣毒舌,但我看出她比以前更加真實的一麵展現出來。我、雪之下、由比濱三人在侍奉部的期間,都真的讓自己有所轉變了,這點我一直到很晚才肯承認。
大學入學考結束後,放榜前的日子大家還是會繼續到學校來上課。
但這段期間,大家都沒什麽心情再上學,大部份都是現充們在討論去哪裏玩、上哪所大學等等話題。
我當然是不會加入像葉山那種人,他們一群金字塔頂層的人正一群人聚在一起聊放學後的行程,我則是和往常一樣的趴在桌上睡覺。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比企穀,跟我來一下。」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平塚老師,她靠在教室的門上叫我。
不會又要叫我做什麽了吧?早知道就假裝在讀書就好了。
我跟著她的腳步,卻不是到以往的辦公室,而是校舍一處沒什麽人會注意到的角落,她笑著看著我。
「今天沒什麽嚴肅的事情,放輕鬆點。」
「有什麽事嗎?」我有些懷疑的看著這位芳齡三十的美女教師,不會是要向我告白吧…不可能,哈哈哈。
她微微笑著。
「比企穀,這三年的高中生活你也變了呢。」
我睜大著眼睛看著她。
「還好吧,總算是有做了點事。」
經曆文化祭、體育祭等等的事件,對我來說讓我某方麵認可了自己的能力。畢竟要不是進了侍奉部,也不會有人來找我幫忙吧。這樣我連發揮磨練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是指那個。」平塚老師溫和的說道,「這三年來你變得圓滑許多了。從不在乎他人到會主動去伸出援手,從不在乎傷到自己到會去顧慮他人的感受,從欺騙自己到肯開始麵對自己的真心…你真的在侍奉部有所轉變了,而且因你而改變的人也很多,我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