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隋朝文字獄(1 / 3)

高熲、賀若弼、宇文弼等三人被楊廣下令斬首後,楊廣覺得還不解恨,不準收屍,後經蕭皇後勸諫才準許安葬。李建成覺得三位大臣的風骨正直,也對他們的死感到惋惜,所以請示母親,希望能夠去三位大臣的墓前祭拜。

“建成啊!你有這份心思很好,但一定要輕車簡從,不要張揚,如今你也是當爹的人了。”鄭婉貞在大業二年六月生下了一個兒子,李淵得到消息以後,起名李承宗。李建成聽了母親的囑咐,點頭答應。在傍晚時,李建成帶著兩名隨從,穿上便裝,拿著香燭祭品去了洛陽郊外的墳山。

由於楊廣的嚴令,三位大臣的墳墓很簡陋,除了孤零零的三座墓碑,三個墳包,其他貴族官員墓前常見的石人石馬,招魂帆這些東西都沒有。李建成還沒有走到墳前,就看到有人在那裏哭泣祭拜。

“高老相國,賀大將軍,宇文大人,你們死的冤枉啊!朝廷失去了你們這樣的忠心之臣,日後我大隋必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呀!三位賢兄,你們死的好冤啊!你們走的那麼早,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我寂寞呀!”李建成聽出是薛道衡的聲音,旁邊還有一個人在勸著他。

“道衡兄!別傷心了,哭多傷身啊!三位大人以忠心死節,也算死得其所!哎你就是在哭下去,他們也不會起死回生的呀!”

“彥謙賢弟,我不單是為三位大人哭,我也是為我大隋社稷哭啊!如今我大隋雖然好似太平盛世,但皇帝愛好奢靡,滿朝文武隻知道唯唯諾諾,地方官吏拚命收刮,百姓流離失所,外族暫時臣服,一旦我中原有變,隻怕五胡亂華的事情將會重演,我中原百姓又會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了。”旁邊的那個人聽到後也不好再勸什麼,隻好任他哭泣,默不作聲。李建成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將祭品和香燭擺好點燃,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薛道衡認得李建成,在他的心裏早把李建成當成了奸邪人,而旁邊的那個人不認識李建成,所以有些驚奇的看著。

“敢問閣下是誰?為何拜祭這幾位,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哼!這位是皇上非常賞識的青年俊才,進獻五糧液的唐國公大公子李建成。”薛道衡在一旁嘟囔道。李建成不做計較,隻是專心的做自己的事情。拜祭完之後,向薛道衡旁邊的那個人行了一禮。

“在下李建成,家父是唐國公李淵,因為敬佩三位大人的高義,所以帶些香燭紙錢前來祭拜,別無它意。”

“哦!在下房彥謙,由房州刺史剛剛升任司隸校尉,看李兄並非是趨炎附勢之輩,為何以五糧液進獻子以邀取寵幸呢?須知大丈夫立於地間應當以文武藝來贏得功業,不可投機取巧,以阿庾奉承來禍害國家呢?”聽到房彥謙的介紹,李建成終於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初唐明相房玄齡的父親,比起他的兒子來,他的名氣可的多了,但他的清廉卻是史上有名的。

“哦!房大人,我曾經聽大人有句名言,人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於清白耳。大人風骨令晚輩崇敬啊!”房彥謙為官清廉,從不受賄,所得俸祿都周濟了身邊的同僚親友,有一次他的兒子不解,問他父親為什麼不為子孫置下些產業,被房彥謙責罰,並以這句話告誡。但想不到在這裏聽到了。‘也許是玄齡出去的吧!’

“啊!區區幾句,不足掛齒,隻是公子尚未回答在下的問題!”房彥謙的表情嚴肅,並沒有因為李建成的話而給李建成什麼好臉色。

“房兄,請問,民間以釀酒為業者有多少!世間賣酒者又有多少,史書雖多以酒色誤事將邦國衰亡歸於酒之上,但為何千百年來,無論哪朝哪代的君主卻從未禁酒,柴米油鹽醬醋茶酒是百姓日常不可缺之物,酒雖醉人,但罪不在酒,是世人不知節製,肆意而為,如以上位者好酒就將下釀酒之百姓禁絕,那豈不是斷人生計,我等為朝廷命官,不可以世俗偏見而無大局,須知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大局者不足以謀一域,千萬不可以自己的愚見而胡斷百姓之生計。”

“哼!強詞奪理!”薛道衡還是滿麵的不服氣,而旁邊的房彥謙卻因為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大局者不足以謀一域這句話,心中對李建成大有好感,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不然也不會生出房玄齡那樣的大唐明相。看到色已經有些晚了,李建成也有些饑餓,就對薛道衡和房彥謙。

“二位,色已經有些晚了,我相信二位也有些餓了,我正好帶了些酒菜,不如一起享用,二位大人以為如何?”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了!”完,薛道衡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房彥謙虛怕他出事,對李建成告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