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但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完,就去追薛道衡。李建成也不管他們,直接帶著隨從回到了唐國公府。薛道衡回到自己的府邸後,覺的高熲他們死的還是冤枉,心中總覺的有種不出的痛。回想著當年楊堅做皇帝時的勤政節儉,連夜寫了一首《高祖文皇帝頌》。寫完後,招呼下人。
“來人,把這篇文章傳抄百份,送到長安、洛陽的相熟下人手中,讓他們競相傳唱。”
“是!”過了幾日,整個長安洛陽的茶樓酒肆都在傳頌著這篇文章。
“哎!聽了嗎?薛大家又出新作了。”
“我當然聽了,寫的好啊!那首文皇帝頌把文皇帝的英雄事跡,還有先皇時期的輕傜薄賦。。。。。”
“老兄,你點聲。”
這篇文章慢慢的傳到了楊廣禦案前,楊廣念著:
太始太素,荒茫造化之初;皇地皇,杳冥書契之外。其道絕,其跡遠,言談所不詣,耳目所不追。至於入穴登巢,鶉居鷇飲,不殊於羽族,取類於毛群,亦何貴於人靈,何用於心識?羲、軒已降,爰暨唐、虞,則乾象而施法度,觀人文而化下,然後帝王之位可重,聖哲之道為尊。夏後、殷、周之國,禹、湯、文、武之主,功濟生民,聲流《雅頌》,然陵替於三五,慚德於幹戈。秦居閏位,任刑名為政本,漢執靈圖,雜霸道而為業。當塗興而三方峙,典午末而四海亂。九州封域,窟穴鯨鯢之群;五都遺黎,蹴踏戎馬之足。雖玄行定嵩、洛,木運據崤、函,未正滄海之流,詎息昆山之燎!協千齡之旦暮,當萬葉之一朝者,其在大隋乎?
粵若高祖文皇帝,誕聖降靈,則赤光照室,韜神晦跡,則紫氣騰。龍顏日角之奇,玉理珠衡之異,著在圖籙,彰乎儀表。而帝係靈長,神基崇峻,類邠、岐之累德,異豐、沛之兵起。俯膺曆試,納揆賓門,位長六卿,望高百辟,猶重華之為太尉,若文命之任司空。蒼曆將盡,率土糜沸,玉弩驚,金芒照野。奸雄挺禍,據河朔而連海岱;猾長縱惡,杜白馬而塞成皋。庸、蜀逆命,憑銅梁之險;鄖、黃背誕,引金陵之寇。三川已震,九鼎將飛。高祖龍躍鳳翔,濡足授手,應赤伏之符,受玄狐之籙,命百下百勝之將,動九九地之師,平共工而殄蚩尤,翦犭契窳而戮鑿齒。不煩二十八將,無假五十二征,曾未逾時,妖逆鹹殄,廓氛霧於區宇,出黎元於塗炭。柱傾而還正,地維絕而更紐。殊方稽顙,識牛馬之內向;樂師伏地,懼鍾石之變聲。萬姓所以樂推,三靈於是改卜。壇場已備,猶弘五讓之心;億兆難違,方從四海之請。光臨寶祚,展禮郊丘,舞六代而降神,陳四圭而饗上帝,乾坤交泰,品物鹹亨。酌前王之令典,改易徽號;因庶萌之子來,移創都邑。文上當朱鳥,地理下據黑龍,正位辨方,揆影於日月,內宮外座,取法於辰象。懸政教於魏闕,朝群後於明堂,除舊布新,移風易俗。街之表,地脈之外,獯獫孔熾,其來自久,橫行十萬,樊噲於是失辭,提步五千,李陵所以陷沒。周、齊兩盛,競結旄頭,娉狄後於漠北,未足息其侵擾,傾珍藏於山東,不能止其貪暴。炎靈啟祚,聖皇馭宇,運策於帷扆,播神威於沙朔,柳室、氈裘之長,皆為臣隸,瀚海、蹛林之地,盡充池苑。三吳、百越,九江五湖,地分南北,隔內外,談黃旗紫蓋之氣,恃龍蟠獸據之險,恒有僭偽之君,妄竊帝王之號。時經五代,年移三百,爰降皇情,永懷大道,湣彼黎獻,獨為匪人。今上利建在唐,則哲居代,地憑宸極,縱神武,受脤出車,一舉平定。於是八荒無外,九服大同,四海為家,萬裏為宅。乃休牛散馬,偃武修文。
自華夏亂離,綿積年代,人造戰爭之具,家習澆偽之風,聖人之遺訓莫存,先王之舊典鹹墜。爰命秩宗,刊定《五禮》,申敕太子,改正六樂。玉帛樽俎之儀,節文乃備;金石匏革之奏,雅俗始分。而留心政術,垂神聽覽,早朝晏罷,廢寢忘食,憂百姓之未安,懼一物之失所。行先王之道,夜思待旦;革百王之弊,朝不及夕。見一善事,喜彰於容旨;聞一愆犯,歎深於在予。薄賦輕徭,務農重穀,倉廩有紅腐之積,黎萌無阻饑之慮。性弘慈,聖心惻隱,恩加禽獸,胎卵於是獲全,仁沾草木,牛羊所以勿踐。至於憲章重典,刑名大辟,申法而屈情,決斷於俄頃,故能彝倫攸敘,上下齊肅。左右絕諂諛之路,縉紳無勢力之門。心翼翼,敬事於地;終日乾乾,誡慎於亢極。陶黎萌於德化,致風俗於太康,公卿庶尹,遐邇嶽牧,僉以平地成,千載之嘉會,登封降禪,百王之盛典,宜其金泥玉檢,展禮介丘,飛聲騰實,常為稱首。子為而不恃,成而不居,衝旨凝邈,固辭弗許。而雖休勿休,上德不德,更乃潔誠岱嶽,遜謝愆咎。方知六十四卦,謙捴之道為尊,七十二君,告成之義為,巍巍蕩蕩,無得以稱焉。而深誠至德,感達於穹壤,和氣薰風,充溢於宇宙。二儀降福,百靈薦祉,日月星象,風雲草樹之祥,山川玉石,鱗介羽毛之瑞,歲見月彰,不可勝紀。至於振古所未有,圖籍所不載,目所不見,耳所未聞。古語稱聖人作,萬物睹,神靈滋,百寶用,此其效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