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的過去,楊廣即位已經到了第二年,蔡夫人的離去讓楊廣的心裏曾經有過一種莫名的難過,緊接著,陳夫人也因為一場惡疾病故,楊廣以陳夫人惡疾怕傳染為由,將陳夫人的寢宮的門鎖住,一把大火將侍候過陳夫人的太監宮女全部燒死在裏麵,晚上宮人走過原陳夫人的寢宮廢墟時,總會聽見裏麵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就是楊廣晚上在別處寢宮歇息時也宗聽到女子哭泣之聲,為防鬼魂作祟,從全國請了數十名有名的道士和尚做法超度,又命禮部安排了對陳蔡二位夫人的祭祀後心裏稍微平複了些,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楊廣的性格變得更加陰沉喜怒無常,連原先後宮最得寵的蕭皇後除了正式的朝見外,楊廣也不在皇後寢宮過夜,時常一個人呆在寢宮,皇帝雖然已經有了三位皇子,兩位公主,可是作為皇帝,子嗣越多,皇權越穩,在蕭皇後的主持下,全國各地進獻的美女源源不斷的送入到了宮中,在這些美女的簇擁下,楊廣的臉色才慢慢的好轉。但奢靡之風日進一日。有美女自然少不了歌舞,宮廷中的歌舞教坊每樂聲不斷,楊廣還不滿足,下旨太常寺卿高熲招集原北齊、北周時期流落民間的樂工和民間的散樂。高熲想起楊廣以前做太子、為藩王時那種恭謹簡樸的模樣,本著對楊廣一片忠心的心思向楊廣勸諫:
“陛下,原來的北齊、北周的樂工好召集,但前朝的樂曲都是亡國之音,廢弛已久,如果再次召集演奏,恐怕於我朝社稷不利啊!”楊廣對高熲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即位之初啟用高熲就是因為想讓楊素有所顧忌,也是自古新君即位鞏固皇權的一種手段,如今楊素已經死了,高熲的門麵作用可有可無,還如此不識抬舉,當年太子之爭的舊怨又湧上了心頭。
“高熲,你身為太常寺正卿,理應做好自己的事情,怎麼,你以為你還是宰相嗎?”高熲聽到這話,感覺身後一股涼氣直往外冒。趕快俯下身子想楊廣請罪。
“陛下,臣失言了。請陛下恕罪!”看著高熲服下身子有些發抖,楊廣的怒氣稍微減少了些。
“行了,這件事情交由你去辦,就當贖自己的罪了。”高熲還想拒絕,可看到楊廣的臉色,隻好磕頭謝恩,回到太常寺。叫來屬下官吏,傳達了皇帝的聖旨,太常寺丞李懿對高熲道:
“老相爺,如今民間百姓生活艱難,皇上還如此奢靡,您應該勸諫皇上多以百姓為重啊!”高熲痛苦的道。
“北周時期,周宣帝喜好音樂,宮中歌舞不斷,結果滅亡,這前朝故事沒過多久,現在看來曆史馬上要重演了。”手下的下屬官吏都搖著頭歎息著出去了。雖然美女在懷,雅樂入耳,但楊廣從來不是宅男性格,他的心裏仍然還是裝著功業。在運河還沒有完工,而邊關又傳過來突厥的達頭部落對長城時有襲擾,雖然依靠地勢之利守住了關隘,但有些地方年代太過久遠,城牆已經坍塌,不利於禦敵,楊廣下令,再調集大批民夫前往西部與北部邊關重新修建長城,百官中有人勸楊廣運河還未完工,如果再修長城,恐怕會重蹈秦始皇使用民力不當的錯誤而滅亡,希望楊廣開通大運河後再等三五十年再修長城。楊廣大怒,怒斥百官:
“秦朝滅亡並非時使用民力不當,實是秦太監趙高弄權,逼死太子扶蘇,扶立胡亥所致,朕在即位之初便已經立長子楊昭為太子,楊昭聰敏好學,有君子之風,深肖朕恭,日後比為我朝一代明主,另外運河修好之後再等三五十年,那我大隋子民又會被那突厥蠻夷擄掠多少,兒等隻圖眼前利益,不顧百姓死活,好似為國為民,實為自己的清譽。”楊廣越越氣。在太子楊昭和皇後的勸慰下才慢慢安撫了自己的情緒。裴矩上前向楊廣啟奏道:
“啟奏聖上,聖上所慮甚是,但古話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臣聽聞在我西部邊關,達頭部與吐穀渾多有衝突,臣請出使西域,拉攏吐穀渾為我大隋所用,即便吐穀渾沒有打敗達頭,我們也可乘虛將河西故土重新歸於我大隋治下。”楊廣聽到裴矩的奏議笑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