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漂亮呢，看見你我都嚇了一大跳。”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
“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妖精，師父和師兄都沒有你漂亮。對了，你叫什麼？”
“釋焰。”
“焰？是火焰的焰嗎？”
他點了點頭。
“我叫天聚，師父說我是由天地中的一種物體彙聚而成的妖精，所以我叫天聚，至於是什麼聚成的就不太清楚了。”
他看她，表示他還在聽著。
“你家在哪？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呢？”她很好奇。
“小妖精，問那麼多幹嘛？”
“哦，不問就算了，多說兩句都不行，我還不稀罕呢！”
她嘟起嘴，昂起頭，生氣的樣子。
“小妖精生氣了？”
他問。
她不說話，撇嘴不理他。
他也不說話了，靜靜地坐著，看著輕漾的湖麵，雙眸如水。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至少也應該哄哄人家嘛，討厭！”
“小妖精很凶啊。”
“是又怎樣？小心我吃了你！”
“這麼凶，小心以後沒人喜歡你啊。”
“沒人喜歡就沒人喜歡，我也不稀罕呢！你這麼沒心沒肺，小心你也沒人會喜歡呢！”
“我也不稀罕。”
她不理他，兩人就這樣坐著誰也說話，最終還是——
“好了，好了，不跟你鬥氣，輸給你了。”
他似乎有在偷笑，“真是可愛的小妖精！”
他摸摸她的頭，然後笑道。
“你自己坐在這裏不寂寞嗎？為什麼不去找朋友們玩呢？”
他微微笑著，“我沒有朋友。”
“胡說！騙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朋友呢？”
“我從來都沒有朋友，不騙你。”
“啊，怎麼會這樣啊，沒有朋友玩會很寂寞很寂寞的，你也很寂寞對不對？”
他輕輕地點點頭。
“那我們做朋友的話你就不會寂寞了，我可以陪你玩，陪你聊天，這樣就不再寂寞一個人了。”
“跟小妖精做朋友？”
“難道你不願意？”
“不是，當然願意，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這麼說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對嗎？太好了，我又有新朋友了。”
她興高采烈地拉起他，高興地拉他一起奔跑。
她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小女孩兒漸漸長大，越來越成熟，且越來越美麗，但她卻還是依日的那個喜歡撒嬌的小妖精，調皮又愛玩的小妖精。
學武、習字、練習法術，她都能很快就上手，古靈精怪的她每次練習到了新的法術就會到釋焰麵前表演給他看，偶爾釋焰也會教給她某些妖術。
她拉著他的胳膊一下一下地搖晃，“焰，你的法術好厲害，是誰教你的？”
“我母後。”
“母後？你有母親？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釋焰低下頭，水般柔和的瞳頓時黯淡下來，“她不在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她愣住，“很遠的地方，是哪裏啊？”
“她死了。”
“死了……”她也低下頭，“對不起……”
“沒事。”他微微笑著，摸著她的腦袋，“何必要講對不起，我還不是好好的嗎？”
“焰，你笑起來好美，我最喜歡你笑的樣子，以後要常常笑好不好？”
“為什麼？”
“你常常笑我就常常喜歡你啊，你笑得越多我就越喜歡你。”
他笑著，“小妖精真會哄人，好好，以後常常笑，是你說的，也要常常喜歡我哦。”
他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
“我就知道焰是最乖的啦。”
她總喜歡拉著他跑跑跳跳的，明知道他不愛動，她還偏偏要每次拉著他跑來跳去。
他也沒有辦法，隻得讓她任性。
“焰，你真的隻有我一個朋友嗎？”
“嗯。”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有啊。”
“那個人是誰？”
“我母後。”
“母親不算！還有沒有喜歡的人？”
他想了想，“你想聽？”
“當然想了，不想聽我又怎麼會問？笨蛋！”
“不告訴你。”
“為什麼不告訴我？快說！不說我就吃了你！”她呲著牙，凶巴巴的。
“就不告訴你，誰叫你罵我是笨蛋，笨蛋才會告訴你，我不是笨蛋，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