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不是初吻也不給!(1 / 2)

當碧螺再想裝著看不見他的時候,已經是不行了。碧螺隻覺得展銘的憤怒猶如燃燒的火焰,清涼的夏末竟然讓自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讓開!”碧螺直接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站住!”展銘竟是死死拉著欲走開的碧螺。

“你要怎麼樣!”碧螺簡直要抓狂了,展銘這個人是怎麼了,瘋了嗎?他就這樣抓著自己的胳膊,難道是要把自己扔到河裏不成嗎?

展銘的確是瘋了,因為碧螺掙紮了一番之後,非但沒有掙脫,而是被展銘狠狠地按在河堤的護欄上,寬闊的胸膛似乎要擋住碧螺所有的視線。

碧螺似乎隱隱看到飄忽在河堤柳樹下的一抹白衣。

“展銘,你這個瘋……”

言語尚未完全喊出,最後一個瘋字已經被淹沒,不是被風吹走,而是被展銘一個再也壓抑不住的強烈而又憤恨的吻蓋了下去。

一個是冰涼而又孤傲,一個是倔強而又驚慌,一番輾轉下來,展銘還沒來得及探到那屢屢讓自己壓抑的甜蜜,嘴裏已經是一絲腥甜彌漫。

“唔——”一聲輕微的悶哼,展銘怔了一怔,趁著這個空檔,碧螺終於從展銘的側身溜出,她驚恐到不可置信地望著依舊是一臉冷冰冰的展銘。

展銘嘴角的不斷溢出的腥甜被他悉數咽下,他甚至沒有再看碧螺一眼,但是冷漠的眼底有深深的悲傷,那種可以逆流成河的悲傷。

碧螺讀得出,但是碧螺當做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恨恨地盯著展銘,盯了好久,卻依舊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一句“瘋子”總算是表達了她的憤怒。

展銘看著碧螺倔強的背影,嘴角微微有些上翹。這個姑娘,沒有哭鬧,沒有扇自己耳光,甚至沒有質問自己為什麼,隻是一句“瘋子”,便轉身走了。

“很有意思,不是麼?”展銘伸手抹了一下嘴角,聲音微微有些挑釁的味道。

大柳樹下,一身白衣的玉子辰,平時溫和的臉此刻卻是冷若冰霜:“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對待楚子風的麼?”

展銘動也不動,看不透的目光有些冰冷:“這次,不管楚子風的事。”

“那麼,你是要把非煙姑娘還給子風麼?”玉子辰似乎也被展銘感染成了一支冰棍。

“這個,還沒想好。”展銘心中有些傷痛,因為她是非煙,從小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非煙,傾國傾城卻又總是小心翼翼地為自己考慮的非煙。

所以他才一直這麼難以抉擇。

難道要在現在,讓展銘去對非煙說自己一直是拿她當親人的麼?

若是有人欺負非煙,展銘定然是可以為她踏破城池,但是,要他和非煙馬上完婚了,完婚……

展銘似乎心中很是逃避,這個,他真的有些抵觸。

然而,這些個抵觸卻化成一個惡狠狠的吻,吻到了李碧螺的唇上。縱然結果是自己傷了,但是展銘心底還是有一絲滿足。

那種可惡的滿足感,甚至夾雜著遠遠的不滿足。這讓展銘很是不舒服。

玉子辰似乎是看出了些什麼,一時間有些著急:“李碧螺和非煙,你必須其中選一,好好對待,不然受傷的不止是她們。這個,就算作我沐風王府替你籌劃皇位的一個條件。”

展銘低了一低眉,轉眼瞥過玉子辰:“你憑什麼拿這個作條件?”

“因為李碧螺和非煙,實乃上天所賜,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擁有的。”玉子辰不想解釋太多。

展銘冷哼一聲:“一個打雜丫頭也算上天所賜!”

當展銘在河堤堵上碧螺的時候,非煙正在和趙飛雪、寧玉如一起練習樂曲,三個人在琴藝上都是精益求精,她們要求合奏必須完美。

可是非煙的琴弦,就那麼毫無征兆地斷了。

“非煙,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趙飛雪也跟著停了下來,琴聞心聲,她們都是何其靈透的女子!

非煙搖搖頭,不知怎麼地,這陣子忽然心裏亂亂的,說不出來地有一種惶惶的感覺。

寧玉如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道:“那非煙你就歇一歇吧,我這會兒也得收拾收拾了,等會兒還要去赴二皇子的宴呢!”說完就華麗麗地起身走了。

留下趙飛雪關心地看著非煙略顯蒼白的臉。

“非煙,你會不會是來到開封水土不服,故而不舒服了?”趙飛雪體貼地給非煙斟上一杯熱茶。

非煙搖搖頭,這段時間,她本來是很期待、很開心的,但是不知是為何,總是有種心神不寧的預兆,好像有個小人兒一直在自己腦海裏蹦來蹦去的,不安分極了。

會不會是“近鄉情更怯”了,自己所期待的,離自己越近反倒是越情怯了?

趙飛雪看非煙心緒不安,也就安慰她好好休息休息,便將非煙送到樂府特意為她們三個收拾的房中了。

碧螺回到上和園,姑娘們已經是團團圍著一株小草讚歎著,正是王月歌帶過來的含羞草,此時王月歌正得意地看著玉子憶:“怎麼樣,種花也是個技術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