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憶顯然是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小聲道:“好吧,你贏了。”
王月歌的目光穿過玉子憶看到了立在梧桐樹下的碧螺。
“碧螺姐姐!你回來了!”月歌很是興奮地朝碧螺招招手,碧螺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走開了。
“咦?碧螺姐姐怎麼了?看上去怎麼這麼不開心?”王月歌猶豫著,轉眼看到一臉不情願的玉子憶,頓時點著頭做恍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原來是他!”
接著,隻聽玉子憶“啊呀——”地一聲慘叫,不用說,王月歌去給自己的碧螺姐姐報仇去了。
碧螺一個人走到屋子裏呆呆地躺下,眼前的景物如同走馬燈一樣換來晃去,去又是看不清晰。
她的大腦有些空白,空白到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自己的嘴唇很不舒服,莫非是長了口腔潰瘍了?
想到這裏,碧螺連忙起身,用茶壺調了一大壺鹽水,哎呀哎呀地漱口、漱口。
當芸芸和茉莉手挽手回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她們吃了一驚,之間碧螺正拿著一隻茶壺對著喝水,然後又把水從口中悉數吐出,碧螺的胸襟前,已經是一片濕潤了。
“哎呀!這可是怎麼了!是不是吃到辣的東西了?”芸芸一臉驚訝地去奪過碧螺手裏的水壺。
“碧螺你怎麼搞得,看看衣服都濕了!”茉莉也隻好去翻箱子,找出一件衣服給碧螺換了。
一番折騰下來,倆人終於把碧螺收拾停當,又把碧螺按在座椅裏。
“發生什麼事兒了?”芸芸一臉擔憂。
碧螺看著她們笑笑,笑著笑著就留下了眼淚:“是吃辣椒被辣到了!”
有必要這樣麼?碧螺在心裏罵著自己。莫說是一個吻了,莫說是初吻了,有必要這樣麼?再說這也不是李碧落的初吻!
自己一個處 女觀都不屑的人,怎麼會這麼在意這一個不是初吻的吻!
丫丫的,不是初吻也不給!對於那個以前是禽獸,現在在碧螺眼裏簡直是禽獸不如的展銘,碧螺憤恨得過了頭,反倒是豪邁起來。
真是腦子卡殼了,碧螺低聲喊著:“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芸芸和茉莉嚇了一跳,果然,隔壁的晶晶也被這邊兒的動靜驚擾了來,看見三人都在屋子裏呆著,忙叫道:“快別在這裏憋著了,跟我一起出去勸架吧!”
“勸架?”碧螺一聽也就轉移了注意力:“園子裏有誰打架了?”
晶晶說著也就拉著碧螺三人要走:“還不是歌兒和小公子!唉!兩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說話間晶晶已經把碧螺三人帶了出來,繞著小花壇跑了一圈兒,果然,兩個璧人此刻已經變成了扭在一起的泥巴人兒。
“兩個小祖宗唉!你們這又是鬧哪一出!”碧螺說著,卻又是唯恐天下不亂地笑起來了,還伸手指著玉子憶喊道:“月歌,踢他!踢他那裏,對!就是那裏,哎!對對!”
於是本來是勸架的三個人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王月歌在碧螺的“勸解”下,怒氣衝衝地往玉子憶褲襠那兒踹了一腳。
煞那間玉子憶小朋友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蛋疼”。
“哈哈哈——月歌你真棒!”碧螺此時看看疼得捂著肚子對她怒目而視的玉子憶,已經是笑得直不起來腰來。
玉子憶見自己的怒目沒有起到適當的作用,便丟下一個大眼球,恨恨地捂著肚子跑開了。
而王月歌也在芸芸等人的拉扯下終於揚眉吐氣地站起來了。
“碧螺!”晶晶看月歌沒事兒,終於對碧螺表示不滿了:“月歌踢的可是玉子憶!是王府的小公子!闖了禍可怎麼辦?”
碧螺收住了笑,不以為然道:“那又怎樣?男子漢挨了踢就是挨了踢,願賭服輸!”
王月歌此時也是磨掌擦拳地還沒消氣:“就是,願賭服輸!誰讓他耍賴,沒風度來!”
晶晶隻好無語地將兩個人拉回屋子裏去。
提心吊膽地收拾一番,晶晶終於臉一橫:“月歌!一會兒王府來人了,就說是我沒拉好你們,無意中踢著小公子了!”
月歌一臉感動:“晶晶姐……”
碧螺卻是樂不可支,小手兒一揮:“至於麼!再說了,你是怎麼拉架的,還能踢到人家那兒去!嘖嘖……你還真有水平!”
說得連緊張的晶晶都笑了。
“沒事兒,該他倒黴!他自己也不是省油燈來著!”碧螺此刻大義淩然的樣子在王月歌看來真是豪邁極了。
正得意著,門口傳來不滿的咳咳聲:“李碧螺,有你這麼靠損別人來安慰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