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樹依舊,斜側麵的大棗樹卻不安寧了。展銘奇怪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微微顫抖著似乎要發怒的棗樹,有些好笑:“莫不是無風自起浪來了?”
楚子風壓抑的情緒終於憋不住了:“展銘,你究竟想要怎樣!”
展銘微微有些驚訝,冷酷的麵容轉向棗樹的方向:“哦?”
楚子風的語氣有些激動:“你既然跟非煙已經有過婚約,就得好好待她!你這陣子究竟是要做什麼,處心積慮地對待李碧螺,還冷落了非煙!”
展銘有些不解,定定地看向棗樹:“我怎麼處心積慮地對待那個打雜丫頭了?”
說完,展銘自己都有些微微的錯愕,又加了一句:“我怎麼冷落非煙了?”
奇怪!自己怎麼會先關心那個打雜的愚鈍丫頭?!展銘一時間自己都有些解釋不了。
楚子風倒是太過於激動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展銘,你為什麼要在送給碧螺的腳傷藥裏麵參有毒藥?”
展銘有些不滿:“參有毒藥?楚子風你今晚很是可笑!”冷哼一聲,又想起了什麼來,複又看著棗樹方向:“剛才非煙做什麼?你怎麼也在這裏?你同她說了什麼了?她又跟你說了什麼?你說我冷落非煙是什麼意思?”
楚子風有些奇怪,展銘一下子問出這麼多問題?這不是他冰塊的風格啊!可是……先不談非煙姑娘:“展銘,你不要轉移話題,你知不知道你下的藥已經使得碧螺的腳踝開始腐爛了!展銘,你真狠得下心!碧螺怎麼說,也是韓師傅欽點的門徒,你就這麼無視師傅的心意!”
展銘聲音一下子高揚起來:“什麼?碧螺的腳塗了我送的藥,潰爛起來了?!那怎麼可能?!”
楚子風冷笑:“那怎麼不可能!你展銘究竟是想要耍什麼手段,何苦對著李碧螺那個可憐丫頭下手!”
展銘此時真的是立定在原地動不了了:“碧螺的腳已經潰爛了?還是因為敷了我送的雪脂蓮膏?楚子風,你有沒有弄錯?”
“弄錯?!哈哈!”楚子風鄙夷地看著展銘:“展銘,你自己知道我這麼多年並沒有因為你的屢屢報複而怨恨過你、沒有跟你記恨過仇怨,是因為什麼嗎?!是因為不管怎麼說當年我父王確實對不起你!是因為無論如何你總歸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可是你如今呢?你竟然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可恥盤算,去拿一個女孩兒的性命開玩笑,並且還毫不承認不敢擔當!”
楚子風一陣子痛罵,他以為自己罵完之後,展銘定然又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結果卻是看到展銘依舊是定定地在玉蘭樹下立著,目光有些深沉:“你說我給碧螺的藥裏麵參有毒素,令她的腳潰爛了?”
楚子風這次是以一聲鼻音回複了展銘。
“那她的情況怎麼樣?有多嚴重?會不會傷及性命?”展銘的聲音裏竟然有些急不可待,他要立刻知道答案,現在就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