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力打力,樹上開花(1 / 2)

春闈在即,曹定遠開始忙得焦頭爛額。

這會子突然接到雍親王府的帖子,曹定遠一時神情不定。

“老爺,雍親王到了,在正廳呢。”

得,這會兒也不用再想了,曹定遠更了衣就過來見容澈。

大廳內,綠沈站在容澈的肩上,鬱悶得,像是霜大的綠茄子似的。

明明被拔了毛,還要來撐門麵,論綠沈的鳥心裏陰影麵積。

曹定遠才在廊上,就看到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墨發輕束的容澈。

“王爺,微臣沒有相迎,恕罪恕罪。”

“曹大人這話見外了,您如今可是香餑餑。是本王冒失了。”

容澈笑了笑,對於某隻在肩膀上作怪的鳥,心裏恨得牙癢癢。

“不知王爺,今日前來——”曹定遠清晰記得,每次雍親王來曹府,貌似都和雲卿有關。

“是這樣的,福嘉和本王合資開的紅袖招,曹大人應該知曉的吧?”

“是小女給王爺添麻煩了嗎?下臣替小女給王爺賠不是了,小女——”

雖然自己女兒和皇親來往沒什麼不好,但如果得罪人的話,那可事關曹氏一族。

容澈汗顏,自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開始數落自己的女兒賠罪的,是有多不喜歡這個女兒啊。

而這個女兒剛好卻是雲卿,這下子容澈十分不爽,麵上依然笑若春風。

那丫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鬱悶,這下子她可又欠著了。

容澈邊想著嘴角含媚地把玩起了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好似他那裏光芒四射的樣子。

“王爺?”曹定遠說得口幹舌燥,卻發現容澈正出著神,不覺有絲尷尬。

“曹大人請喝茶,慢慢說,不急。”容澈微笑,親自給他沏茶。

曹定遠……

習伏卻已憋到內傷,這樣一直喝下去,曹侍郎晚上估計不用睡覺了。

“下臣不敢,您說。”曹定遠訕訕地笑了笑,拭了拭額角沒有的虛汗。

“既然大人說了,那換本王來說。習伏。”

後麵的習伏從袖中拿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容澈,容澈查看了一下遞到曹定遠麵前:“這是紅袖招的地契和股份。侍郎請過目。”

曹定遠有些懵,遲遲不敢接,一肚子疑問。

“哦,是這樣,曹夫人說要紅袖招,所以本王親自送了過來。你看看,戶部的文書都在呢?”

容澈滿臉誠懇,一眼春風拂過。

曹定遠手裏的青釉茶杯卻啪地失手落在地上,濺了一地的水跡。

隨之臉色十分難看地道,“下臣知罪。”

習伏掃了眼容澈沾了一滴水的衣擺,默默地不說話,這筆賬不知道要算給誰了。

心裏卻感歎地為雲卿點了一支蠟燭,不好意思,王爺百分百會算在縣主頭上。

“侍郎大人何罪之有?這紅袖招雖然是本王和福嘉一起的,既然曹夫人要收並自然好商量。而且侍郎為國費盡心裏,這些也當得。”

容澈虛扶了曹定遠一把,雲淡風輕地看到了他麵色一緩的瞬間,頓時烏雲滿麵。

“下臣不敢。下臣教內無方,望王爺寬宥。”

他對於此事完全不知,估計小葉氏把他蒙在鼓裏了。但此事非同小可,隻要雍親王肯鬆口就好。

“侍郎客氣,我和福嘉是朋友,又敬佩溫老爺子,自然不必拘常禮。”

曹定遠心平氣和地聽著,雍親王和雲卿熟絡,他是知道的。

容澈眉輕挑,眼含春風看向曹定遠,讓習伏遞了一份文件給他。

“這裏是曹夫人需要付給本王、福嘉和溫夫人,購買紅袖招的錢。紅袖招股份本王五成,福嘉二成,溫夫人三成。”

習伏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心裏暗笑,事實上是縣主五成,王爺二成,溫夫人三成。

綠沈好像也知道內幕似得,頭抬得高高地盯著。

“這——”

曹定遠有些坐不穩,他肯定是眼花了。

“這些銀兩是彙豐錢莊合計出來的,雖然是小數目但您也別太激動。您仔細看看,哪天本王吩咐人來取合適?”

小數目?曹定遠見著那幾千萬的銀子,額角真的冒著豆大的汗珠,就是拿著紙的雙手也有些顫抖。

這麼多錢,就是賠了整個曹家也是不能的,雲卿還好說,可偏偏占的股份少。

“侍郎大人?”

容澈試探著叫了叫愣著的曹定遠,滿目擔憂,嘴角不察覺地邪魅一笑。

“王爺,下臣看,這估計是弄錯了。”

曹定遠此時麵如土色,這事自己的確不知。

“弄錯了?”容澈奇怪一問。

“是是是,肯定是弄錯了,內子什麼也沒有和下臣提起。”

曹定遠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咬定就是弄錯了,不然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