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空氣如同一個巨大的威力無窮的拳頭,對著風邪呼嘯而去。
風邪的衣服長發都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她沒想到風落竟然再次選擇了殺她。
好你個風落,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無義!
正當風邪準備抓身邊的蕭氏做墊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股綿綿的掌力,風邪本能的一抬手,迎麵而來的旋風拳頭瞬間消散瓦解。
冷亦辰把她送回梨花苑便離開了,甚至連再見也沒說。來無影去無蹤,神秘,又讓人捉摸不透。
這會兒是誰在幫她?風邪還未回頭,隻見一屋子人紛紛跪倒在地,山呼:“叩見大皇子。”
風邪驚訝的扭頭看著慕容晨風,心道,原來他一直都沒回去啊。這還沒成為風家的女婿呢,就這麼熱情的管起風家的事了。
慕容晨風並不看她,隻是徑自走到風落麵前道:“風老爺,你這是做什麼?我已經把今晚的事,告訴了父皇。父皇命我徹查巫蠱一事,不知風老爺可有意見?”
“當然沒意見。”風落現在擁有的一切,都還要仰仗皇上,仰仗大皇子,怎麼敢有半分違逆。
“這件事雖然是風家的家務事,可畢竟關係到我們西南國的禁術。還請風老爺不要多心。”
“大皇子說的哪裏話。”風落附和著,心裏別提多厭惡了。自己家的事,哪容別人來橫插一杠子。
慕容晨風顯然沒有讓風落繼續主持大局的意思,而是對風落道:“李氏一事,我看一定是自家人所為,這一點我想風老爺也想到了。既然是風家人所為,那麼人人都有作案的嫌疑。不過,最先排除嫌疑的就是風邪。”
風落一愣,隻聽慕容晨風繼續道:“去捉李氏,是我命她去的。若是她做的,豈不是以卵擊石。稍微有點腦子的,就應該清楚,這凶手絕對不是風邪。”
風落看他如此維護風邪,當下也有些氣憤,頂撞慕容晨風道:“大皇子此言差矣,若是她用的苦肉計,豈不是讓我們都騙了?”
慕容晨風冷哼了一聲:“就算是苦肉計,有被自己設計被人打死的嗎?晚上的時候,很多侍衛都在場,風邪與李氏打鬥的過程,大家都看在眼裏。不信,你可以找人來問問。”
風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心道,這侍衛都是你的人,可不是要替你作證嘛。
情況一時間陷入僵局,沒想到,一直沉默的風邪突然道:“父親,我們都是你的女兒,我不知你為何總是針對我,懷疑我,但我真的沒有用巫蠱之術。在這之前,我甚至連巫蠱是什麼都不知道,今日,既然父親把話說到這份上,我風邪也不能坐以待斃。”
風邪搖搖晃晃站起身,慕容晨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風邪,這落在風落眼裏,又讓他怒火中燒。
“我聽說,要想控製寄主,必須用那人生前的貼身物品,方能施展巫蠱之術。從案發到現在,大家都處於極度混亂之中。我想凶手肯定手忙腳亂,還沒來得及處理凶器。我們大家現在都在這裏,隻要您派人挨個排查每個人的住處,說不定就能找到元凶。”
雖然風落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說,風邪這個主意不錯。
於是,侍衛把眾人控製住,風落帶人挨個去查房,最後李氏的一個紅肚兜在蕭氏的屋中找到了。
蕭氏聽到這個消息,當即便暈倒了。
雖然找到了東西,但風落仍然打心底裏覺得不是蕭氏。兩個女人跟他過了這麼多年,他對她們的脾氣秉性了如指掌,蕭氏雖然張揚跋扈,但心機不如李氏,如果蕭氏能想到這一招來加害李氏,她早就做了,不會等到今天。
更何況,李氏嚴防死守,對蕭氏有很大的戒心,怎麼可能把這麼隱私的東西給蕭氏。
這一切的邏輯都解釋不通,所以,他並沒有不管三七二一就處罰蕭氏,而是命人把蕭氏弄醒,前來審問。
蕭氏一睜開眼,就大哭起來:“老爺,我冤枉,我冤枉啊……”
風落鬆了口氣,他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於是扶起蕭氏,語重心長道:“你放心,隻要不是你做的,我一定會替你做主。隻要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蕭氏看著風落,隻覺得有了救星,急忙道:“這肚兜,我是從蕭氏的姘頭那裏的來的。那天,李氏殺死尤三嫁禍給我,說我找人侵犯她。最後,老爺罰我們一起禁足,我心裏過不去勁兒,便找人去把尤三的屍體買下來,我要找到李氏通奸的罪證。皇天不負有心人,結果,我真的從尤三身上搜到了李氏的紅肚兜。”